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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麼了得?快去告訴二公子!”掌櫃的走出來,看到門口的情形,臉刷地一白。
“二公子對這狗好極,今日死在咱們這,可要遭殃了。”又一個小夥計哆嗦地道。
……
一時間,門口聚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說的全是崢二公子的狗。
謝芳華躺在地上待了半響,也沒人上前過問她一句,心中惱恨。這裡還有個大活人呢!怎麼就沒人看到上來問一聲她死沒死?
感情這年節狗比人金貴!
果然多年不回京城,她都有些不適應了!崢二公子是哪個紈絝子弟?人人懼怕?
報信的很快去了,不多時,從宴府樓裡走出幾個男子。
其中一人當先,年約十六七歲,後面跟著的幾個人與他差不多年紀,人人均穿著織錦雲緞。剛一出來,便讓四周眾人覺得貴氣逼人,連天邊的太陽似乎也明亮了幾分。
謝芳華靜靜地躺在地上,眯著眼睛看著出來的人。
“真是我的狗被這車軋死了?”當先一人走到車旁,臉上神色猶疑難辨。
“回二公子,真的是您的狗!”掌櫃的硬著頭皮上前。
“這是誰家的馬車?”那人挑眉。
掌櫃的似乎這才想起惹禍的車主,四下看了一眼,立即對不遠處雪地上一指,“就是那個人,他趕的車!”
“哦?”那人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遠處被摔下馬車一動不動的小廝身上,只見他臉上身上都是雪,幾乎成了個雪人。他目光定了片刻,抬步向那處走去。
掌櫃的立即提著心跟在他身後。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是誰家的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軋死秦錚兄的狗。”其中一人說了幾句,幾個人連連附和,也尾隨著走向那小廝。
原來是英親王府的二公子秦錚!
謝芳華扯了扯嘴角,等著人走到近前。
不多時,一雙精緻的厚底靴子停在她身邊一步處,靴邊縫製著上等的白貂絨毛,靴子正中面上鑲嵌了一顆東珠。除了靴底,旁處滴雪未粘。
只一雙靴子,便能看出這個人生活之奢侈,富貴得天怒人怨。
“死了?”秦錚看到人,忽然揚了揚聲。
你才死了!你們全家都死了!謝芳華恨不得將他祖宗八輩都罵個狗血淋頭。
“回二公子,這小廝的手剛剛還動彈了一下,應該沒死。”掌櫃的一雙巨眼。
“原來沒死!”秦錚的聲音似乎有些扼腕。
掌櫃的面色一變,腿有些發軟,“二……二公子,這該如何處置他?”
“既然沒死,就將他叫醒,問問誰家的奴才不長眼睛傷我的狗。我好上門去找他家的主人索賠。”秦錚不鹹不淡地道。
掌櫃的頷首,還沒上前,秦錚身後忽然竄上前一個人,抬腳踢了踢謝芳華,口氣極不好,“喂,你沒死就說句話。你是誰家的僕從?”
謝芳華隨著那人腳踢動了動身子,悠悠醒轉,緩緩睜開了眼睛。
“咦?這小廝黑不拉幾的,卻長了一雙好眼睛。”那人頓時訝異。
秦錚聞言瞥了那人一眼,冷冷道,“燕亭,你要喜歡,不如問明瞭誰家的奴才討回府去,不就是雙眼睛嗎?憑你永康侯府的地位,喜歡就挖了它放在手裡把玩,也沒人說什麼。”
燕亭聞言頓時驚嚇地倒退了數步,臉色怪異地瞪著秦錚,“我可沒得罪你,你的嘴不用這麼毒吧?你明明知道如今京中不好混,勳貴們更不好混,多少人等著糾永康侯府的錯呢,我若是因為喜歡誰的眼睛就挖來玩,御史臺那幫子老固執不彈劾死我才怪。”
“所以,我是提醒你,再好的眼睛,長在一個奴才的身上也是浪費。”秦錚道。
燕亭本來想看看誰家的下人這麼膽子大敢軋死秦錚的寶貝狗,如今聞言,頓時對那小廝沒了興趣,擺擺手,“你快些問,我們席面剛開,還沒吃兩口酒就跑了下來,你問完了,我們回去接著吃。”
“接著吃?”秦錚冷笑一聲,“我死了狗,如今還能吃得下?”
燕亭一噎,見他臉色驟冷,不禁寒了寒,不再言聲。
“你是誰家的奴才?還不快說!”掌櫃的深恐自己被殃及,頓時質問謝芳華。
謝芳華有氣無力地道,“忠勇侯府的!”
“子歸兄府裡的?”燕亭一怔。
“你真的是子歸兄府裡的下人?你這般是從哪裡來?”燕亭身後一人上前詢問。
“不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