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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憑地張狂,都是來狩獵的人,偏偏說人家打擾了他。
但是有人卻立即順著他的話自責起來,有些歉然地道,“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你也來這裡狩獵了。”
謝芳華看著盧小姐小心翼翼的臉,撇開頭,懶得再看。
喜歡一個男人到什麼份上才會如此卑微?剛剛在眾人中一馬當先衝出來的女人雖然不是天仙絕色,但也是容麗明媚,如今轉眼之間哪裡還有剛剛令人養眼的模樣?
“以後若是知道我來這裡就避開,這回原諒你們了。”秦錚不再看她們,扭頭對謝芳華問,“要活的要死的?”
謝芳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要活的,若是要死的,剛剛她扔出的那一劍就是一劍斃命了。哪裡還能讓地上那個小白東西現在哀憤地看著她。
“我也覺得是要活的。”秦錚頷首,打馬圍著小白狐走了一圈,又看向不遠處趴著的小紫貂,似是商量地道,“不過回去你負責養它們。”
謝芳華不看他,養一隻白狐和紫貂總比照顧兩盆仙客來容易。
秦錚又道,“每日你在何晏離開後多做出兩個菜來,給它們吃。”
謝芳華面部抽搐了一下,若是這兩個小東西吃她做的菜的話,不出幾日,估計就變成糖白虎或者鹽白虎了。
秦錚嘴角勾了勾,“總不能一直我一個人受你的罪。”
謝芳華輕哼一聲,那也是他願意吃,人家聽言就不吃。
秦錚眸光動了動,盯著她的臉道,“孫太醫的藥果然是見效了,看,你都會哼了。”
謝芳華頓了一下,扭開頭,揮出馬鞭,將地上的小白狐轉眼間便捲上了馬,她伸手托住它,放在了她的馬前。
“那是我看中的!”盧小姐見秦錚旁若無人地和謝芳華說話,神態語氣隨意平和,偶爾還見到他微露笑容,這樣的秦錚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他何曾在哪個女子面前和顏悅色?他以為他天性如此,卻原來不是。不禁醋意翻滾,見謝芳華將白狐抓上馬,終於忍不住發作。
秦錚挑眉看著她,“看中不代表你有本事獵到,誰獵到算誰的。”
“我的箭明明刺中這隻白狐了。”盧小姐不甘心地道。
“你的箭只不過是破壞了我射出的箭而已。”秦錚揮手一指,“你的箭在那裡。”
盧小姐順著秦錚的手指轉頭,便看到了她的劍被一支黑色的箭羽從中間擊破,黑色的箭羽完好,顯然被阻了力,沒發揮效用,而她的箭躺在灌木叢下,一分兩半,臉色霎時一白,“這……怎麼會?”
“怎麼不會?若不是你的箭搗亂,我的箭下不至於放走了這個小狐狸,讓我的聽音費心出手了。”秦錚冷叱一聲。
盧小姐一噎,瞬間沒了反駁的話,尤其是秦錚那句他的聽音,讓她的身子晃了晃。
秦錚新收了一個叫做聽音的貼身婢女她知道,而且請了給公主們授課的女師傅和宴府樓的大廚進府給她授課她也知道,更甚至為了給她每個顏色都做一套衣裙擋了她讓繡紡趕製的衣裙她更知道。英親王妃親自教導閨中禮儀她不想知道都不行。
最近一段時間,京中傳言最多的就是錚二公子和他的婢女。
說的都是他如何如何寵愛他的婢女,他婢女的閨房禮儀比她左相府的小姐還要受重視。
她只覺氣血往胸口頂了頂,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之壓住,定下神,打量謝芳華。
其她幾個女子的視線也落在謝芳華的身上。
女人看女人,有時候要比男人挑剔得多,她們不止看她的容貌,還看她的穿戴,更看她的舉止和氣度。她們想從中找出這個女人不及自己的地方。可惜,幾名女子看了半響,除了容貌還算清秀,距離天仙的容姿差遠之外,其她地方沒挑出一絲半點兒違和感。
哪怕她的身份是一個男人的貼身婢女,出身不高,但她筆挺纖細端坐在最烈的馬紅棕金上,與她身下的馬似乎合為一體,有著讓任何人也不敢輕視的驕傲。
錦繡綢緞下的纖纖玉手就那麼閒閒散散地扶著小白狐,卻讓小白狐半絲反抗不得。讓人恍惚地覺得,若是一個人,她也能輕輕地按住,不讓其反抗半點兒。
這樣的聽音——
這樣的婢女聽音足夠讓見到她的所有人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一個婢女就有這樣的氣度尊華,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不意外的是他是秦錚的貼身婢女,若是上不得檯面,錚二公子怎麼會將她捧在手心裡?
“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