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你在侯府待了八年,一定很熟悉侯府裡的情形。我要你留意許瑾瑜的一動一靜,將她所有的事都暗中記下,定期派人送信給我。”
碧羅一驚,霍然抬頭。
四小姐為什麼要讓她盯著許二小姐?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樣!世子妃剛過世,四小姐斷然不會這麼快就動了心思。。。。。。
顧採蘋接下來的話,讓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碧羅徹底死了心:“碧羅,你是大姐身邊最親信的人。如今大姐過世了,你也該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打算一番。一年孝期過了,姐夫就會續絃。新婦一旦過了門,你肯定沒什麼好日子過。只有我會重用你。。。。。。”
其餘的話不用再多說了。
就算再笨,也能聽出顧採蘋的話中之意。
碧羅臉龐蒼白,半晌才低聲道:“四小姐,奴婢是顧家的家生子,自小就伺候大小姐。如今大小姐過世了,奴婢再沒有半點別的心思,只想好好地留在淺雲居里,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她竟然婉言拒絕了自己的招攬?!
顧採蘋又氣又怒,狠狠地盯著碧羅:“碧羅!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賣身契不在我手裡,可你別忘了,你的家人還在顧家。”
碧羅攥緊了衣袖,俏臉慘白。
耳邊響起顧採蘋的聲音:“你今晚回去好好想一想,等想明白了,明日再來見我。”
碧羅機械地行禮告退。
顧採蘋獨坐良久,面色變幻不定,低聲自言自語:“許瑾瑜,我顧採蘋看中的東西,你休想搶走!”
。。。。。。
回到淺雲居後,碧羅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輕輕推開了顧氏寢室的門。
自從顧氏小產後,便獨居一室。紀澤極少踏足這間屋子。顧氏走了,屋子裡依然有揮散不去的藥味。
碧羅看著床榻,彷彿顧氏像往昔一樣躺在那兒,用軟弱無力又溫柔的聲音喊著碧羅。。。。。。
小姐!
你為什麼這麼早就走了?
老天對你實在不公!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卻錯嫁了丈夫,早早病逝。
你屍骨未寒,四小姐就開始謀算世子妃的位置,還逼著奴婢為她做事,否則就要對奴婢的家人不利。
小姐,奴婢該怎麼辦。。。。。。
淚水不停的湧出眼角,模糊了視線。碧羅哆嗦著用袖子擦眼淚,沒等眼淚擦乾淨,臉上又多了新的淚痕。
碧羅顫抖著用雙手捂住臉,隱忍壓抑的低低哭泣起來。
。。。。。。
這一夜,徹夜難眠的人不止是顧採蘋和碧羅。
含玉站在小鄒氏的寢室外。暗夜遮掩住了她秀美的輪廓,緊張又警戒的目光顯得異常明亮。
隱隱約約的低喘和呻~吟聲從門內傳了出來。
含玉這幾晚聽的幾乎麻木了,也沒了恨不得捂上耳朵的衝動。
世子妃一死,世子和夫人更少了幾分顧忌。除了她這個貼身丫鬟守門放風,外面自然少不了世子的暗衛。知悉這個秘密的人其實不算少,可又有誰敢訴之於口?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動靜才消停下來。
黑暗中,小鄒氏的聲音嬌媚的響起:“玉堂,你今日為什麼忽然決定要帶許徵兄妹進宮?”
紀澤湊在小鄒氏耳邊低語數句。
小鄒氏恍然,輕笑一聲:“原來你打著這個主意。我還覺得奇怪呢,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忽然想起要提攜他們兄妹。。。。。。”頓了頓,又不無酸意的說道:“你是不是看中許瑾瑜那個丫頭了?”
不然,怎麼會陪著許瑾瑜逛園子,又一起在沉香閣吃晚飯?
紀澤漫不經心的應道:“當然不是。將來我總得續絃,免得惹人疑心。孃家沒什麼依靠,性子柔順好拿捏,許瑾瑜不正合適嗎?而且,她還是你的親侄女,日後不管怎麼樣,總跳不出你的掌心。你肯收留許家母子,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溫和從來只是紀澤的面具。年紀輕輕就手握兵權深得帝心,靠的絕不只是威寧侯世子的名頭。
真正的紀澤,精明深沉,手段狠辣無情。
小鄒氏被說穿了心思,也不否認:“我原本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不過,這些日子看著,她可不像大姐說的那樣柔順溫婉。”
反應敏捷,聰慧冷靜。話雖然不多,每次一張口,總能說的人啞口無言。
紀澤不以為意的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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