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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手握重兵,到時候你該如何自處?侯府正君又該如何自處?”
這話發自肺腑為她著想,謝君平盯著謝逸華近在咫尺的面孔呆了一下,忽的詭秘一笑:“你說的也對!”居然埋頭認真看起卷宗。
謝逸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服她,全都落了空。
兩個人埋頭看了一夜的卷宗,天色未明,謝逸華還得騎馬回家換衣服參加早朝,謝君平卻已經往內室的榻上一躺,含糊的抱怨:“大晚上不抱著美人度春宵,苦哈哈跑來陪你看卷宗,下朝回來記得我的早飯。”
“睡吧你!”謝逸華拉過薄被將她連人帶腦袋都埋起來,這才往外走。
戶部灑掃的粗役已經開始掌燈打掃,見到她都是一愣:“殿下早!”
謝逸華摸出身上的荷包,丟給其中一名粗役:“等天亮了之後,去外面陳爹爹家買一籠肉包子,幾樣小菜,一瓦罐湯送進去,謝世女在裡面休息。”
“殿下,太多了!”
“剩下的賞你了,腿腳要快些,涼了送進去可是要捱罵的啊!”
謝君平此人最愛講究,丟到災區淨餓三個月,回來還是改不了講究的臭毛病,謝逸華覺得很多時候她都要沒治了。
她騎馬回府的時候,路上的早食鋪子已經開了張,有胡麻餅有湯麵包子店,更有各色羹湯粥品,她摸摸腰間,才想起來連荷包都賞了戶部的粗役,只能餓著肚子回家。
端王府守門的見到徹夜未歸的主子回府,看她的眼神都透著古怪,牽過玉麒麟小心道:“殿下……要不要先去秋霖院洗洗?”
“不必!”
她到了清梧院門口才反應過來——感情守門的僕從當她尋歡作樂才回來,去秋霖院洗乾淨才能見正君?
也不知道崔春羽怎麼調教下人的,腦補功能也太強大了,只是跑偏了道。
清梧院大門敞開,院裡已經有粗使開始灑掃,房裡燈燭亮著,她掀簾進去,頓時呆住了。
只見燕雲度正握著一卷兵書坐著,聽到動靜抬頭看她,面有肅殺之氣,倒跟審問他營中犯人似的:“昨晚殿下去哪了?”
謝逸華上去就攬著他的脖子掛在了他身上:“累死本王了,跟君平在戶部看了一夜的卷宗,回來換衣服上朝,今兒早朝恐怕又要睡過去了。”
燕雲度將人攬在懷裡,低頭輕嗅她身上的味道,隱約一股墨汁味兒,倒沒有別的脂粉味兒,一顆心頓時落回了實處,連聲音也柔軟下來:“怎麼沒派人回來說一聲?”
“我倒是想啊!”謝逸華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毛病,癱在燕雲度身上,睏意全湧了上來,不住打哈欠:“忙起來昏了頭,等想起來要派個人往家裡說一聲已經是三更了,除非我親自跑一趟,君平那個懶骨頭哪肯特意替我傳信,說不定還要笑話我一通。”
“要不……睡會再走?”
“早朝要遲到了!母皇怎麼也不改改早朝的時間,若是我能作主,定然改到太陽出來再上朝。”她隨口抱怨,回內室去換朝服,未曾察覺燕雲度僵硬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隨機紅包二十個,已修。
☆、第五十七章
程陶事發; 朝廷之上物議沸騰。
謝逸華忍著睏意上朝; 原本準備抱著笏板補個回籠覺; 別說站著補個覺; 她都恨不得暫時把耳朵揣兜裡; 放棄聽這一功能,省得被這幫臣子吵暈。
狀告程陶的是三州一府的幾名普通百姓,家中有田有奴,又做些運轉流通的生意; 來往各地; 賺些差價; 既有膽識也有閱歷; 才敢將此事上報朝廷。
程陶在朝為官多年; 升到戶部侍郎的位子上,總有親朋故舊同年座師要為她說話; 從她當年科考的名次到這麼多年升官的政績; 還要捎帶著講講她在戶部的勤勉,全方位多角度的為她進行開脫; 末了還要別有用心的扯到政治黨派鬥爭上去。
“……程大人在朝為官多年; 勤勉清正,怎麼偏偏最近就有刁民狀告,莫不是朝中有人結黨營私; 打壓朝臣?”一名年約四旬的官員口沫橫飛,慷慨激昂,為程陶辯白
鳳帝膝下成年的皇女只有三位:太女、端王、謝安華。
太女大位已定; 人所共知謝安華是太女的狗腿子,她父君恨不得去福春宮給皇夫倒夜香,已經做了庶君,還能張口閉口在皇夫面前自稱奴婢,父女倆身上都貼著福春宮的標籤,站在太女對立面的只有藍錦所出的謝逸華。
謝逸華才回宮,朝廷六部的門只摸到了個戶部,就被人含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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