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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什麼不好,偏偏要喜歡個粗糙的武夫?
安定郡公長的粗糙就算了,生活細節也十分粗糙,身為男兒不肯塗脂抹粉梳妝打扮來討妻主歡心就算了,竟然還穿了身粗布窄袖袍子,站在後院裡指揮眾人幹活,弄了一頭的灰塵,小侍端了茶過來,他嫌杯盞太小,居然提起水壺對嘴喝。
眾侍君嚇的花容失色,實在不能夠理解他怎能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
但再看不慣他的舉動,也不得不湊上來捧臭腳。
劉侍君在正君新婚當日就暈倒在地,為了彌補這一巨大的失誤,他醒過來之後用了兩日功夫將養,第三日就堅強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厚著臉皮恭送正君回門。
這還不算,等到端王下令推平一角景緻,他便天天往工地上報道,時不時端些解暑的湯水,美其名曰:“親手熬製”,向端王殿下奉獻愛心。
端王殿下倒是接了過來,轉手就喂進了燕正君的肚裡,還道:“阿雲久在邊關打仗辛苦了,如今正好將養身子。”
劉侍君一口銀牙險險咬碎。
他手帕蓋著的地方還有“失手”燙傷的疤痕,原本是想借著晉獻湯水之際,搏些垂憐,哪知道端王殿下不解風情,他都將手伸到她面前三回……居然沒看到。
林侍君與徐侍君差點笑破了肚皮,等回到了院裡還調笑道:“這下可是白疼了一回!”
他們倒是做的不明顯,但凡端王與正君督工之時,皆往正君身邊打轉,只盼能刷些好感——正君懷孕生產之時,總有不方便之時,不怕不找人代勞,服侍端王。
及早表示歸順之意,說不得到時候能得正君提攜一二。
謝逸華回府換了常服,問過了清梧院留守的溫氏,聽說燕雲度一大早就去督工,走近了小校場,見到一眾侍君蔫頭耷腦,還頗覺奇怪——昨兒還有爭奇鬥豔的心思,今兒打扮的倒都齊整,只是精神不大好。
崔春羽手裡握著根快寫禿的毛筆,手裡還握著厚厚一沓畫了筆墨的紙上前見禮:“微臣見過殿下!”
“崔長史倒是刻苦好學,只是你這拿的什麼鬼畫符?”謝逸華還從來沒見過崔春羽提筆刻苦的模樣。
崔春羽也有幸聆聽了各種武器在對敵攻擊之後造成的傷痕,燕雲度事實求實,半點也沒有美化傷痕,不說眾侍君聽的花容失色,就連她也暗暗慶幸今日只喝了小半碗白粥,此刻胃裡空空如也。
她有氣無力回稟:“這是正君交待微臣定製的各類武器。”
劉侍君很想鑽進端王的懷裡“嚶嚶嚶”求保護,但是他沒那個膽子,只能捂著心口嬌弱道:“正君方才講起各類兵器殺敵之時的威力,血肉橫飛腦漿迸裂……真是嚇死奴了!”
林侍君與徐侍君也結成了統一戰線,齊齊點頭:“真是太嚇人了!”
“唔,你們若是跟阿雲一般上戰場,恐怕早就降敵叛國了!”
眾侍君幾乎要吐血:哪家閨中兒郎不在家中待嫁,沒事往戰場上跑啊?!殿下您有病吧!
燕雲度心中喜悅的都快冒泡了,夫妻成婚多日形影不離,今日才分開大半日,他上前握住了端王的手,大度道:“殿下別嚇著他們了,軍中也不能要如此膽小之人啊,不然主帥下令攻擊,將士們腿都軟了,這仗也不必再打了。”
眾侍君瞠目結舌:……太無恥了!
——誰家後院的侍君標準是上得了戰場啊?
劉侍君將心裡的不適壓下去,彆彆扭扭提醒他:“正君要不要洗洗手?”
燕雲度膚色本就偏黑,指點著匠人們平整地面,有時候見她們做的不到位,竟然挽起袖子親自上手示範,弄的一手土,握著端王瑩白如玉的手,實在讓人不忍卒睹。
端王殿下低頭一笑,半點也未嫌棄,仍舊是牽著正君的手,對劉侍君的提醒充耳不聞。
反倒是燕雲度經劉侍君提醒,才有些不好意思:“殿下——”方才太過高興,有些忘形了。
謝逸華牽著他繞小校場緩緩走動,將一眾侍君丟下,順便就“如何弄出個平整又合乎規範的校場”問題向燕雲度請教。
其餘侍君見狀,皆識趣的退下了,唯有劉侍君眼巴巴看著,想跟又不敢跟上來,被水銘攔著,水清刺了一句:“劉侍君可還有事?”才將人驅走。
燕雲度眼風裡早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由就握緊了謝逸華的手:“殿下不覺得他可憐嗎?”
“可憐?能在端王府享受錦衣玉食,比之各地食不果腹的百姓,邊關戰亡的將士們可是要幸福太多,他哪裡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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