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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父棲母和醫生當場呆愣兩秒。
棲妙的臉黑了。
當天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棲母給棲望打電話。桌上還擺著兩個碩大的棒棒糖,是醫生用來安慰棲妙送給她的,棲妙鬱悶到心累,只想趁著父母不注意扔到垃圾桶毀屍滅跡。
在醫院的時候本想偷偷跑出去,或是找到一些能夠聯絡外界的方法,誰能料到她走哪兒都有人在看著她,根本就沒辦法偷溜出去,棲母就差上廁所都得跟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看護讓棲妙身心俱疲。
棲妙這些天算是弄清楚了。
棲父棲母性格軟,這個家棲望的話語權最大,有些事情必須徵得他的同意,比如說關於棲妙的所有問題。她得想辦法討好棲望——這個認知讓棲妙異常悲傷,但目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曲線救國就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棲母毫無察覺地接通電話,開啟擴音,笑眯眯地跟棲望彙報妹妹今日最新情況。
棲望隔幾小時就發來資訊,工作忙的時候也不忘詢問棲妙的身體狀況,關切程度讓棲父棲母感動不已,深深希望他們兄妹兩人能和諧友愛,共同扶持著走下去。
“妙妙今天多吃了半碗飯呢。”
“妙妙今天有乖乖聽話,醫生說她身體好得很。”
“哦,醫生還送了她一個超大的棒棒糖……”
棲妙:“……”這個,真沒必要說。
電話另一頭的棲望正坐在包廂,西裝外套被掛在衣架上,領口的紐扣被擰掉一顆,眼鏡也摘了,明顯是相當放鬆而毫無防備的狀態。桌上擺著幾碟擺盤精緻的杭幫菜,一壺茶,桌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一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他們兩人方才在談論著關於一週後宴會的事,被電話打斷也無妨。畢竟今天棲望不忙,他也不忙。
棲望聽得十分耐心,儘管他已經提前知道了棲妙的診斷結果。他的唇角噙著幾分笑意,眉眼溢位幾分溫和。坐在對面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棲母歡歡喜喜地抖摟一堆瑣事後,叫一聲棲妙的名字:“妙妙,你有話想跟哥哥說嗎?”
棲妙下意識想拒絕。但是強烈的求生欲告訴她,此刻是個好機會。向棲望示好,就是她踏出家門的第一步,事關生死,羞恥心只能暫時往後放一放。
她柔軟的小手緊緊捏成拳頭,後背僵硬,深深呼吸兩口之後,努力地從齒縫間憋出一句話。
棲妙的聲音小到差點兒聽不見,又細又弱,帶著幾分軟乎乎的示好的意味。隔著擴音器被放大幾分,讓話筒另一頭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哥哥……我、我想出去玩。”
憋出這一句話,棲妙滿頭大汗,彆扭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生平最討厭別人撒嬌,這下倒好,自己打自己的臉。
電話另一邊還沒給回應,突然,響起一聲噗呲的輕笑,聽聲音就知道不是棲望。
男人的笑意是帶著幾分懶散的,就連話也慢慢悠悠,攙著幾分漫不經心,尾音慣有上揚:“棲望,你妹妹真可愛。”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棲妙就像被點中,表情僵在臉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之外,最讓她討厭的人,便是楚姣姣的未婚夫,也就是她未來的姐夫——霍虞。
而現在。
她扭扭捏捏撒嬌的聲音竟然被對方聽到了。儘管霍虞並不知道是她,棲妙還是難以剋制自己的羞恥心被翻了個底朝天的尷尬。
……她只想當場去世。
作者有話要說: 棲妙:這日子沒法過了。
第3章 宴會
棲妙討厭霍虞是有理由的。
霍虞是霍家獨子,從小天資聰穎,見經識經,求學之路一路綠燈,海外名校碩博連讀取得優異成績,回來便進入了霍氏集團。不過而立之年,年紀輕輕已經成為霍氏集團總裁,一方面是繼承家族企業,一方面本人優秀有目共睹。
霍虞是圈子裡相當優秀的存在,誰能想到最後跟楚姣姣訂了婚。楚家算是大戶人家,但比起來霍氏的階級地位,以及未來霍虞的長久發展,完全算得上是借東風攀龍附鳳,飛上枝頭。
訂婚一事讓眾人瞠目結舌,但看霍虞一個訂婚都拿天價的禮金砸,想必對楚家女兒喜歡得緊。
棲妙對於自己姐夫是什麼人,完全無所謂。
從第一眼看到霍虞起,棲妙就知道這個人並非善類。她對霍虞起初只是沒有好感,後來發生幾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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