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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你個五香麻辣七彩螺旋屁!
棲妙內心惡龍咆哮。
棲望的表情紋絲未動,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朝懷裡帶了帶。棲妙被迫靠在他的胸前,頭抵著他硬邦邦的胸膛,渾身上下被籠罩在獨屬於棲望的氣息中。他今天噴了香水,木質調加上柑橘的清香,好聞得緊。
頭頂響起棲望清晰的聲音,伴隨著他的話語,胸腔微微震動,彷彿在棲妙的腦袋頂上彈一曲悠揚的小曲。
“她的哥哥只有我一個。”
兩人相視一眼,無奈聳肩:“行行,不跟你爭這個了。”
他們幾人開始聊生意上的事,棲妙藉著肚子餓的名義,好說歹說脫離棲望的束縛,自己邁著小碎步朝女賓多的地方走去。她不動聲色地東張西望,四處尋找“楚悠悠”的身影。
棲妙所到之處,周圍眾人的目光便紛紛轉移到她的身上。
棲妙還在東張西望找人,突然,她的視線落在某處,腳步唰地停下,整個人就像是遇到危險的貓兒似的,隨時在炸毛的邊緣。擺著滿滿當當精緻甜點的餐桌旁,隔著約莫兩三米,赫然是用著她的身體的“楚悠悠”,背對著她正在同另一個人僵持。
和那個冒牌貨僵持的,居然是她玩到大的狗頭軍師程櫟。
棲妙一驚:“!!!”賊人!
棲妙想,如果楚姣姣有腦子,就一定不會讓這個女人穿成這副鬼樣子出來。廉價的白裙子——真是要命,她什麼時候穿過白裙子?瘋了嗎?這身打扮簡直是在給她丟人。
大紅唇沒有了,塗的事見鬼的咬唇妝,她的波浪長髮也沒了,她的高跟鞋,她鍾愛的首飾,甚至……
她平日裡都會戴著的尾戒,也沒了。
周遭傳來竊竊私語。
“聽說那楚悠悠當眾說自己以前品味妖豔媚俗太糟糕,自己都嫌棄自己呢。”
“還說什麼之前是她愚蠢沒腦子,現在不會再這樣了。”
“她說她自己出車禍忘了點事情。”
“誰知道啊,或許就是想甩鍋吧,把事情弄得這麼尷尬,總得找個藉口……”
“……”
聽到閒言碎語的棲妙緩緩握住拳頭,深色冷凝,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好,很好。
用著她的錢,享受著她的待遇和權力,還嫌棄她詆譭她,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她棲妙不當場把這個冒牌貨的靈魂打出去,就當場切腹自盡!
似是棲妙的目光過於熾熱強烈,原本還在相互對視神色嚴肅的兩人意識到什麼,緩緩回過頭。
距離他們兩人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大理石地面上的兩隻穿著鹿皮鞋的小腳嫩生生的,纖細筆直的小腿,被布料緊緊裹著的緊緻腰腹,巴掌大的小巧柔軟的臉精緻得過分,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淺淡,透徹,還蒙著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正盯著他們兩人。
楚悠悠被這樣漂亮的人盯著,下意識地反應便是身體繃得死緊,莫名緊張侷促,不由自主地收了收腳尖。
她的腦海裡開始翻找關於這個女孩子的記憶,卻什麼也找不到。都怪書裡的內容主要圍繞著婚後的婚戀甜寵,導致她對這裡的人物關係一團糟,方才若不是程櫟提起,楚悠悠怎麼可能知道他跟原身是朋友關係。
這種一起喝酒一起出去瘋玩跑車的“朋友”,在楚悠悠心裡已經打上不能再聯絡的狐朋狗友的標籤。
大家左瞧瞧右看看,不由將兩人默默對比。
同樣是白色連衣裙,同樣是黑長直,同樣是臉上沒有多少濃墨重彩的打扮,在棲妙那張清純的臉上恰到好處,乾乾淨淨異常美麗,但楚悠悠就不同,反而襯得她寡淡無味,沒有精氣神在。
兩人根本沒什麼可比性。
程櫟方才還氣得半死,瞬間注意力像吸鐵石似的緊緊吸在對方身上。
不待他上前搭訕,對方忽然邁著小碎步朝楚悠悠跑過去,白色的連衣裙伴隨著身體的起伏,就像一朵水蓮花在風中搖曳生姿。
大家一臉茫然,楚悠悠也有些發懵地望著她,就在這時,棲妙憤怒地舉起軟軟的小粉拳,氣勢洶洶,蓄勢待發——
'還老子身體!否則要你命!'
……然後,突然平地摔。
她實在是太輕了,摔在地上沒個聲響,倒是目睹這一幕的賓客們心裡咯噔一聲,彷彿一塊石頭砸中胸口,肉痛得不行。
白色的水蓮花鋪散在冰冷的地面,微微顫抖。她一手撐著地面,勉強維持住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