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一次無比糟糕的經歷,如果不是因為愛他,她簡直不想再去回憶。那份恐懼牴觸一直持續到她大學畢業,他們早已是公開的情侶了,卻沒有再越雷池一步。
少年人的血氣方剛情不自禁,在他們身上好像也並不存在。
她把這一切歸結於他們都太年輕,沒有經驗。現在又過去了許多年,他們都到了成熟的年齡,訂婚也已將近四年,這件事卻並未自然而然地漸入佳境,反而好像越來越糟了。以前他的擁抱撫觸好歹會讓她緊張心跳,現在彼此熟悉了之後,連心跳都不會加快了。
他把她的吻形容為生魚片,那她的身體呢?是不是一條幹涸的死魚?
穆遼遠繼續看著她,他的眼神裡甚至有了一絲憐憫:“愛不是用嘴說出來,就可以欺騙自己的。”
她冷笑出聲:“愛不是說出來的,那靠什麼?做出來的嗎?”
穆遼遠沒料到她會忽然說出這種話,臉色忸怩地一紅,她卻猛地把手伸向他身前,去拽他的腰帶。
他慌忙躲避格擋,到底還是被她碰到了,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將她制住。他羞窘又尷尬,抓住她的兩隻手腕架起凌空,彎腰退後:“嵐氳,你別這樣……”
他跟呂瑤好了之後,她還不顧臉面地跑去想要挽回他,他也是這樣擋住她的手,冷靜地拒絕道:“嵐氳,你別這樣,我對你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感覺。”
他的身體和他方才審視她的眼神一樣平靜。
“你那句話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尖銳又刻薄,“你是怪我不夠風騷,所以你對著我都沒有反應是嗎?”
穆遼遠更加尷尬,白皙的麵皮泛紅,把臉扭向一邊:“我不是……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被他握在手裡的兩隻細瘦腕子忽然卸了力道,他抬起頭,發現何嵐氳變了一副臉色,雙眼發紅目光如刺,陰沉沉地盯著他:“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他下意識地反駁:“你胡說什麼?”
這種話顯然不能消除疑慮,只會火上澆油。她咄咄逼人地追問:“要分手了反而比平時更加溫柔體貼好說話,還特地跑過來看我,心虛了是不是?”
穆遼遠沒想到她會有如此荒謬的聯想,反往他身上栽鍋,置氣道:“我確實不應該過來,你在電話裡可比現在講理多了。”
“我不講理?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面前的那雙眼睛赤色更濃,“她是不是叫呂瑤?”
“誰是呂瑤?你在想什麼呢?”穆遼遠發現話題歪向了一個他沒有預料到的奇怪方向,“我們就事論事,別扯其他的……”
“誰跟你就事論事!”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動作之大帶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杯子骨碌碌滾下桌去,她卻毫不知覺,只是雙目赤紅地盯著他,太陽穴和脖頸上纖薄清瘦的面板蓋不住青色血管,根根凸起,“才三天而已……我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卻只有三天!”
穆遼遠伸手擋了一下,沒能接住翻倒的咖啡杯,瓷杯落地摔得粉碎。面前這個歇斯底里、情緒崩潰、語無倫次的女人,是他從未見識過的何嵐氳的另一面。
這幾天她展示給他的另一面,似乎太頻繁了一點。
“什麼兩年三天?”他疑惑道,想起她來曙風嶼正好兩年,放低聲音,“嵐氳,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何嵐氳意識到自己失態說漏了嘴,她想平靜下來,但腦門上的血管突突跳得厲害,她只好轉過身雙手扶住額頭,休息了許久未見成效:“對不起……給我杯冰水好嗎?”
穆遼遠起身給她倒水加上冰塊,又把翻了咖啡的茶几挪開,找來掃帚拖布把碎瓷片清理乾淨。
何嵐氳一口氣喝了半杯,涼沁沁的冰水滑入胃中,強行把心跳和血壓按捺下去。
穆遼遠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他比她冷靜,此時不由有些懊悔,溫言撫慰道:“嵐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曙風嶼,但如果覺得這裡呆得不開心,就回去吧。”
何嵐氳雙手握住冰涼的玻璃杯,看著杯子裡沉浮的冰塊,壓著心氣用幽怨的口吻說:“原本打算結了婚就辭職回家幹老本行的,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麼回去面對爸媽?親朋好友左鄰右舍誰不知道我一早就跟你訂了婚,結婚前夕鬧分手,叫他們如何自處?還不如離得遠一點不讓他們知道,我一個人扛著就行。”
穆遼遠說:“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別人的看法不用在意。”
“你當然無所謂了,”她輕蔑地一笑,“這種事情男方和女方能一樣嗎。”
他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他很容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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