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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表演開始了,酒吧裡聚滿了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男人,有的還是成雙成對結伴而來,做著親暱曖昧的動作。
何嵐氳終於明白老闆為什麼說她不該來這裡了。這是一家Gay吧,而且是……不太好描述的那種。
她買完單貼著牆根逆人流擠出酒吧,冷風一吹,便覺得頭重腳輕足底打飄。那杯老闆親手調的酒居然價格不菲,讓她的錢包頓時癟了一大半。斜對面是另一家夜店,擴音器的分貝比這邊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搜尋引擎上叫呂瑤的人有一千多個,但沒有哪個是她要找的人。穆遼遠遇到呂瑤的時候,她已經是圈內小有名氣的駐唱歌手,參加過幾個選秀節目,粉絲不少。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哪裡出錯了?
她改變的只是讓穆遼遠遇不到呂瑤,如今呂瑤確實沒有出現,別的也都跟她從小到大經歷過的一模一樣。如果這世界是一個系統,它無疑具有強大的自我糾錯能力。
只除了……年齡忽然變大了三歲的嶽凌霆。
一個微小的細節,或許一切都已不同。
此時她再去回憶四年前和嶽凌霆短暫相識的幾個月,又覺得模模糊糊的,彷彿兩份記憶重影疊在了一起,讓她辨不清其中的細節,更無從驗證哪裡不一樣。
難道避不開的,還是要從他身上入手?
她不想和他有更多瓜葛,尤其是……聽說了那個矯情版何嵐氳的矯情故事之後。
這件事太突然,打亂了她的陣腳,以至於和穆遼遠再一次分手,她都無法集中精神去悲傷或思考。
此刻酒精的微醺才讓她鬆懈下來,好像忽然卸下了重擔,渾身輕飄飄的。這個擔子她挑了兩年,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她以為自己終於逆襲成功,她改變了過去、挽回了變心的未婚夫。然而這失而復得的輕鬆喜悅只維持了短短三天,又向著她不期望的深淵繼續滑下去,連她的憤怒憎怨都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無處著落宣洩。
下一步該去哪兒?該做什麼?
她不知道。負重前行的人生忽然失去了目標,四下無著。
烈酒上頭,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暈成一團團模糊的光斑,她飄飄然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雲裡,行走在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裡。
一團絢爛的金色光芒忽然出現在視野裡,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努力撐開眼皮定睛去看,路邊突兀地立著一隻放大的貓眼面具,每一顆裝飾珠子就是一盞金色小燈,閃爍生光。
何嵐氳覺得那面具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夢裡?前世?
她兩腿打飄站不穩,旁邊有人過來扶住她:“歡迎光臨遇見。我們正在舉辦化裝party,美女進來玩嗎?”
“遇見?”混雜的噪音震得她腦子裡嗡嗡響,“遇見什麼?”
“遇見你想見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女主洗白了嗎?
沒有。
第11章
她終於看清了面前的人影。一個年輕的小男生,個子不高,穿白襯衣、西褲,打領結,頭髮染成棕色,厚劉海遮住額頭眉毛,臉上戴一個與路邊模型同款的黑色面具。
模型是他們的廣告牌,後方牆壁上掛著霓虹燈管店名:遇見,come across。店裡人影憧憧,有許多戴面具的影子在晃動,有的是金色,有的是黑色。
她再去看四周,又都是模糊扭曲的,只有這家店門口這一小塊地方看得清晰,彷彿那是她唯一的去路。
遇見你想見的人。
她鬼使神差般地接過男生遞給她的金色面具戴上,走進這家店裡。身後有人也想跟著進來,被侍應生攔住:“對不起,我們只接待女賓……”
進門立刻有一個戴黑麵具的瘦高男孩迎上來,把她帶到邊上空餘的沙發座。路帶到了,人卻不走,在她身邊坐下來,熟練地翻出酒具在茶几上擺好,然後偎到她身邊:“姐姐是第一次來嗎?”
沙發座低矮,羽絨坐墊鬆軟深陷,她坐下去就起不來了,腦袋更暈:“我……找人。”
“姐姐想找的人是誰?”
她想找誰?呂瑤?綠夭?……霆?
她忽然想不起來他完整的名字了,只記得一個字,霆。
“霆……呂瑤。”
男孩抱著她的胳膊,靠得更緊,甜膩膩地說:“從現在起,我就叫霆呂瑤了。”
這個怪異的組合詞讓她稍稍清醒過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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