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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風浪依然不小,普通遊客只能在沙灘上游玩,禁止下海,但對帆船和衝浪愛好者來說,卻是個難得的機會。今天有一個俱樂部的成員集體出海,弄潮浪尖,引得沙灘上的遊客紛紛翹首觀望拍照。
嶽凌霆看她盯著海上的帆船出神,問:“想玩嗎?”
何嵐氳轉過頭來:“你還會這個?”
“帆船我可是職業選手,參加過比賽的,”他用顯擺的語氣說,“可惜船不能隨身帶著。這傢俱樂部我還算熟,或許可以借到裝置。”
“你會的還挺多……”她喃喃道,“傷口沒好就別下水折騰了。”
“好,等回了曙風嶼再帶你出海,那邊有一條船。”他露出笑意,似無意地問道,“以前坐過帆船嗎?”
“坐過一次,很小的時候。”她轉開話題,指指自拍杆,“這個是不是應該還給人家了?”
嶽凌霆把手機拿下來遞給她:“你先看一下照片,我去去就來。”起身去找那對老夫婦。
何嵐氳接過來放在手邊,沒有去看照片,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上回儲存的資料。雖然當時只飛快地瞄過一眼,但她果然沒記錯——15年前,39歲的瞿望霆獨自駕帆船橫跨琉球海峽,在公海上遇風暴失蹤。
她把資料關閉,打電話回家裡。
接電話的是爸爸。沒等她詢問,爸爸先說:“氳氳,這兩天遼遠有沒有跟你聯絡過?”
“沒有,”她回答,“怎麼了?”
“遼遠去那個什麼鮮國交流,之前每天下午都會給他爸媽打電話報平安的,但是前天和昨天都沒有打過來。現在你穆伯伯和穆伯母很擔心,那種地方……”爸爸的語氣也有點焦慮,“要是他聯絡你了,你趕緊跟你穆伯伯說一聲。”
何嵐氳想了想說:“我認識人跟那邊的博物館有點關係,託人幫忙打聽一下,你們彆著急。”
她抬起頭,不遠處嶽凌霆正在幫那對老夫妻拍照。
爸爸連聲說:“好好好,我馬上告訴老穆。你那邊呢,最近還好吧?”
“我……挺好的。”她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爸爸,你還記得12歲那年我走丟,送我回來的那個叔叔嗎?”
“當然記得呀,要不是多虧了他,咱們家可能就散了!”
“那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爸爸說:“哎,我沒有見到誒。他把你送到小區門口就走了,我們都沒來得及謝謝人家。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自己也不記得了嗎?”
何嵐氳沒法跟他說,因為兩段不同成長記憶的疊加,導致她對這部分的印象有點模糊,無法確認。她說:“走在海邊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好多事都記不清了,就隨便問問。”
爸爸以為她還在曙風嶼,沒有多問,叮囑關懷幾句掛了電話。
她放下手機,看到嶽凌霆正好穿過人群回來。
也許這不是巧合,她必須弄個明白。
“照片篩選好了嗎?”嶽凌霆走到近前,看她的神情有些奇怪,“怎麼了?”
何嵐氳看著他,直截了當地問:“你認不認識瞿望霆?”
他愣了一下,繼而欣然一笑:“你居然知道這個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都打算出去浪了!結果還是忍不住更新了!半夜2點才寫完!我都要被自己感動了!
今天所有祝我生快、誇我寫得好的都送個小紅包!
受讀者和基友啟發,前幾章加了一點小細節,會有人回頭去看嗎……
第31章
“我當然認識。”
“那你有他的照片嗎?”
這個問題讓嶽凌霆略感錯愕。他停頓了片刻,嘴角微微一撇; 說:“也許有; 我找找。”
他在沙灘的長椅上坐下; 拿著手機翻了許久; 遞給她說:“只找到這一張。”
那是一張經過翻拍、畫質又壓縮過的合影,畫素很低; 角度也是歪的。何嵐氳先認出了嶽孝賢; 他大約四十多歲; 五官和現在差別不大;旁邊瘦弱的女人應該是嶽夫人,二十來歲的青年想必是嶽凌風,與現在的氣質判若兩人;最中間戴生日帽的小男孩則是嶽凌宙; 小小年紀表情就像大人似的嚴肅冷峻。
除了他們一家四口,邊上還有一個男人,半邊臉被氣球擋住了; 照片這裡正好還有點反光。
即便如此; 她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就是這個人?”她指了指拿氣球的男人,“當時他多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