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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說可能感覺很壞心。但是以我對止修的瞭解,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手下留情的行為。而且比那更可怕的事,止修竟然扯下自己的袖釦結賬,這令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可是逃亡途中; 都惦記報復別人洩露自己行蹤的大變態。這番奇怪的舉動; 令我不由得懷疑; 衛拓他們是不是已經把止修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了。
否則,他為什麼要丟棄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處,為什麼要在森林裡躲藏; 還餓肚子吸食動物的血液。
我覺得自己抓到要害,已經找到問題的關鍵了。
只有這個可能。
如果不是這樣,止修也不會為了隱藏自己行蹤; 沒開殺戒; 甚至連袖釦都保不住。
我不由得抱臂嘲諷他,還特別注意揚起下巴,好讓自己顯得更得意些; “難怪你最近都不念叨; 是沒什麼好炫耀的吧?哼,讓你和畢家聯手使壞; 該!正義必勝!光明必勝!”
如果現在是在戰場上,那我必定是搖旗吶喊的那個。而且聲音還會特別的洪亮; 比任何人都賣力。
但是這不是。所以我一個人大聲喊完以後; 沒人附和顯得特別的尷尬。
我摸摸放下手; 摸了摸鼻尖。
我還以為他開竅了; 結果又往森林裡走。選擇這樣的路線,已經是完全不顧自己大領主的臉面了。這麼偏僻的逃亡路線,衛拓那傻小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我默默祈禱,衛玊能夠聰明一些。至於衛拓,我估摸著是指望不上了。
森林裡的雨已經停了,因為太黑,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只是止修是吸血鬼,這也不妨礙他趕路。可依照慣例,他現在應該找個能停下的地方,然後點起火堆才對。
止修彷彿是這片森林的常客,他似乎從來沒有迷失過方向,就連水源都是毫不費勁就找到了。正常人,別說黑夜,就是白天,也不能這麼迅速的找到一條小溪。還帶瀑布,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等等?水?
止修把我的屍體放在岸邊的大石頭上坐著,我猛然醒悟,察覺一件事。
他給我買了衣服,我這副身體,究竟應該讓誰來幫忙換上?
我恨得牙癢癢,特別想揪著止修的衣領破口大罵。剛剛店主人妻子明明就可以幫忙,為什麼不開口?
我特別沮喪。果然,死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止修開始在岸邊脫衣服,我特別想溜,可奈何被法陣困住。我沒勇氣往身後偷瞄一眼,我可是好人家的好姑娘。和他們吸血鬼的濫情可不同。
怎麼說,我也是念著‘之乎者也’的八十老頭學生。這一點,我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傳統教育。
以前冒險的時候,我想偷偷拉小手,都得心裡建設好半天。當然,物件不熱情,我的親近往往也是落空的。這麼想想,我真的挺慘,衛拓光被目擊的,都和卡微亞吻了三回。而我……
這種時候,就忍不住要罵自己蠢了。這都沒發現止修的奇怪,而且還以為是老實人比較木,不大會表達。
這麼想想,我以前也不虧。他有過不少女人,而我是初戀,但是我連初吻都沒有丟!
我默默握緊拳頭,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什麼。
嘩啦啦的水聲再度傳來,我隱約猜測是止修上岸了。可緊接著,我聽見靠近的聲音。
我聽著水聲不停的嘆氣。
聖主啊!難道這是要考驗我的臉皮?
我沒辦法阻止止修,連轉身戳瞎他眼睛都辦不到!
這實在太可氣了!
因為太生氣,所以我決定,短時間內也不要再跟止修說話。雖然他也聽不見,我也只是在苦我自己。但是我就是生氣,已經很堅定的決定了。
止修絲毫不受影響,把我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屍體打橫抱著。他在黑夜中緩步穿行,應該是要尋找歇息的地方。
我被迫跟著,沒忍住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屍體。
這究竟是什麼可怕的力量。泡了一回澡,臉上竟然也沒起褶子。我再一次感嘆自己生命力頑強,風吹日曬雨淋,屍體竟然還能好好的。
我往地上狠狠跺了兩下腳,真心有些厭惡這莫名其妙的法陣。
我忽然靈光一閃,當初止修的血水似乎啟動了法陣,這是不是意味著,這法陣和止修有特殊的聯絡?
我努力回想,曾經沒認真上過的課。這樣類似的法陣究竟有哪些,有沒有斬斷聯絡的方法。
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