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宮去”
“我若不去呢?”
“不去?呂相國可還告訴了本宮一個治你辦法。”
深夜的月光越發顯的皎潔,嬴政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偏殿的那抹纖細的身影,影子被燭火拉的長長的,此刻她正安靜的坐在那裡,執筆作畫,雖然不知道她在畫什麼,可樣子卻是十分的認真。
趙姬所說的那個方法便是讓她日日呆在嬴政寢宮的偏殿,監視嬴政與那鄭國女子行房之事,直到那鄭國女子懷孕。左丘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會顯的平靜一些,雙手更是用力的握著筆,生怕自己抬筆的時候會讓嬴政看到自己顫抖雙手。
此時進來了一位身著鵝黃色宮女裝的小宮女,戰戰兢兢的走到坐在嬴政旁邊的鄭國女子身前,替她寬衣,脫到一絲不掛之後,便伺候著她躺下,併為她蓋好被子。
轉到嬴政面前,這小丫頭是怎麼都不敢伸手替他寬衣,小手顫抖著想抬又不敢抬,那眉間的戾氣以及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那小丫頭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左丘蕁一直未曾抬頭,只是輕聲的說了句:“過來替我研墨”
聲音雖輕,但在這個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的寢宮之中,卻也是無比清亮的一聲,那小丫頭聽了這話,逃也似的走向左丘蕁所在的偏殿,並且輕輕的關上偏殿的門,阻斷了嬴政看著左丘蕁的視線,他能看到的就只是那窗戶上的淺淺黑影。
這夜,一夜平靜。
早晨,那丫頭開啟偏殿房門的時間,嬴政還是保持著昨夜的姿勢,一動不動,似乎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那小丫頭看著那一幕也似乎受了什麼驚嚇,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叫饒命都忘記了,左丘蕁還是強忍住沒有抬頭,靜靜的畫著那自己都不知道在畫什麼的畫。
阿政,對不起,我害怕,我害怕抬頭會看到你那雙絕望的雙眼。
“這不是我想要的”
那時的話還言猶在耳,阿政,這也不是我想要的。
連續幾天,相同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著,左丘蕁第一次覺得夜晚是如此的漫長,她雖每日都做出認真作畫的樣子,可心思早就飛走了,一邊希望著阿政不要感情用事,一邊又害怕著寢宮裡傳來什麼她不想聽到的聲響,每日腦海中都重複糾結著這一切,被自己也被阿政深深折磨著。
陽光正好,後園的花也開得俏麗,左丘蕁伸手拂去花瓣上的露珠,卻怎麼都無法下手去摘。
“姑娘,這花開得真好”
左丘蕁笑而不語,看著身後那個笑的無憂的小宮女,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多久沒有擁有過這樣的笑容了?看花開得好,會笑。看鳥飛過,也會笑。只要沒有發生什麼令人傷心的事情,都是會笑的。可是,現在她的生命好像除了秦國,除了嬴氏,沒有什麼能讓她笑的了。非子啊非子,你真厲害,你讓我利用了你,背棄了你。可是你卻用這個夢魘困了我六百年,讓我心甘情願的保護你的國家,你的子孫。
“姑娘,你聽說了嗎?最近咸陽城出了一個奇人”看左丘蕁並不理她,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小宮女又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是嗎?是怎樣的奇人”
看左丘蕁來了興致,那小宮女更是來勁:“我都不太好意思跟姑娘講,這也是我在其他姐妹那裡聽來的。”
聽那宮女講得眉飛色舞的,左丘蕁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原來是近來咸陽城出了一個威猛健碩的男子,尤其是在男女房事之上更是厲害,而這事傳到了呂不韋耳中,他便派人擒了那男子回相國府,檢視那男子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
說到這裡,那小宮女小臉有些微紅,卻看左丘蕁聽得認真,便又接著講了下去:“據說那男子的、、下身果真異常的威猛,都能放上車輪轉動呢?”
“你在哪裡聽到這樣的訊息。”
“子苑,子苑是從其他姐妹那裡聽來的”
“這麼說,此事已在宮中傳開了?”
看著那名為子苑的小宮女輕輕點頭。
那麼?那位不甘寂寞的趙姬太后怕是也聽說了吧!
“姑娘,姑娘救我啊”
一日,左丘蕁正在對著自己的畫發呆時,那個一身鵝黃的宮裝小宮女帶著哭腔跑來跪在她的腳下,一張清秀的笑臉上全是淚痕。
左丘蕁伸手扶起她伏在地上的身子問“怎麼了?”
“姑娘,你救救我好不好,太后娘娘她”
一聽到趙姬,左丘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抬手替那小宮女擦著臉上的淚痕說“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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