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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事情來逗她開心。
他們採擷了更多的桃子和梅子,吃了以後,就用頭髮做弓弦的彈弓,在島上比賽打彈子。沒了左手,白水部用牙咬住弓弦,也打得很準。這事兒十分有意思,一顆彈子下去,危崖絕壁上頃刻便炸開一樹鮮花。李昀羲彈的是桃核,白水部彈的是梅核,很快整個島上到處都點綴了紅紅白白的顏色,桃花鮮紅熱烈,梅花潔白肅穆,雜在一起,紅的愈豔,白的愈清。仔細數下來,還是桃花多一點,因為白水部會把手裡的梅核悄悄換成桃核,算作李昀羲的“戰績”。
在她歡呼雀躍的時候,白水部掩飾不了望向她背影的憂慮的目光。
她變高了,變瘦了,面龐的線條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變得越來越像少都符。
而他什麼都不能說。
在又一次發作後,他知道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這一天,李昀羲精神甚好,甚至能夠自己小跑。他們遊戲時笑著拌了幾句嘴,李昀羲便抓了把沙子追來丟他。他哈哈笑著跑開,一回頭,李昀羲已經栽倒在那了。
她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身上高燒不退。他除了變出冰來給她降溫,簡直一籌莫展,只能兩眼通紅地守著,祈盼她醒來。
最後,他撐不過,趴在她身邊睡著了。
讓他醒來的,是手腕上刺心的疼痛。
他驟然驚覺,在火光裡看見了李昀羲的臉,不,更像是少都符的臉。
那張臉上沾滿了鮮血,在火光中詭異得讓人心悸,而這鮮血都來自他。
曾被咬開的手腕再次被咬開了。這次她的牙更鋒利,索取得更急切。她大口大口地吞嚥著,絲毫沒有顧及他的身體。他試圖把手抽開,她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打得他頭暈目眩。她撲上來壓著他,一隻手勒住他的脖子,如飢似渴地吸吮著他腕上的血,那神情簡直讓他害怕,更多的是心痛。
她是他純潔無瑕不染鮮血的小女孩,是他心中的神祇,是冰崖初開的紅花,是山間清晨的日光。而這個目光灼灼如虎的人,太過陌生,也太過可怕了。
他覺得掐住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緊,即將窒息,終於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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