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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金凌回頭就見棧道上一隻拉貨的銅角牛突然失控,橫衝直撞著朝不遠處那一群人衝過去。
一個黑袍人一個箭步擋在了為首那個嬌小身影之前,看他外露的手是個男人,那隻銅角牛已經撞飛了數人還沒有停下的趨勢。
只見那嬌小身影拉下兜帽,露出一張黝黑的面容,粗獷卻不失野性之美,她的臉頰和額頭上都刻有紅色的圖騰,彷彿火焰在熊熊燃燒,那雙眼中迸射強大戰意,整個人有一種荒蠻之力,她向前一步跨出,張口大喝:“吒!”
只一個單音,彷彿重錘擊打在山壁上,震得地動山搖碎石滾落,而那頭氣勢洶洶的銅角牛被那聲音一震,立刻倒翻在地,七竅流血。
這時,整面山壁上,人群中,房室裡,不斷有人單膝跪地,右手放於胸口虔誠的低頭,似乎是在向這個女子行禮。
“蠻姆聖焰不息!”此起彼伏的高呼之聲直衝雲霄。
金凌在一旁看著,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少女,竟是戰狂族的蠻姆,和巫蠱族的月姆一般,是部族至高無上的存在。
而那些跪下的人,都是戰狂族,或者曾經是戰狂族的族人,即便是被部族驅逐,見到蠻姆他們也必須行禮,這是刻在他們骨血中絕對不能違背的東西。
剛剛攔著蠻姆的那個男人也拉下兜帽,關切道:“娜仁,你無礙吧?”
看到這個男人,金凌將兜帽拉低,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上熟人,這個人可不就是當初大鬧骨國龍城,公然退婚白血薇的李鐵柱嗎?
第252章 過橋
此時的李鐵柱,身上再無半分鄉土漢子的土氣和憨厚,臉上增添了歲月磨礪出來的成熟和睿智,尤其是他眼下那道疤痕,給他增添了幾分男人氣,這些年他過得一定相當精彩吧。
娜仁看向李鐵柱的時候,戰意有所收斂,但臉上並未有太多表情,她剛張開嘴要說些什麼,後面那個剛剛尖叫的女人急匆匆的衝上來挽住李鐵柱的胳膊道:“鐵柱哥,我害怕。”
那個女人沒有拉下兜帽,金凌也看不清長相,只聽那黃鶯般婉轉的聲音,就知道是個鄰家小妹般嬌俏可愛的姑娘。
娜仁張開的嘴閉上,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便朝祖先橋走來,李鐵柱在娜仁身後嘆息搖頭,抬手颳了下吊在他手臂上少女的鼻子,寵溺道:“柳依啊……等到了南荒,你可不能再調皮了。”
金凌和其他停留在祖先橋附近的人都稍稍後退了些,給娜仁讓開一條路,就在娜仁經過金凌旁邊的時候,她停下腳步,朝金凌望了一眼。
金凌抬頭與娜仁對視,這一刻,娜仁從金凌那雙凌厲的雙眼中感受一種不平凡的氣息,竟令她不自覺的防備起來。
而金凌也從娜仁火紅的瞳孔中感受到她身上火一般的炙熱。
娜仁並未停留多久,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到祖先橋邊上,單膝跪地從腰間的獸皮袋子裡取出一罈酒和一隻火紅色的陶碗,酒一倒入碗中,頓時酒香四溢,叫人聞之傾醉。
娜仁將酒水溢位的碗舉過頭頂,高呼道:“蠻神在上,蠻姆火部娜仁請戰狂先祖開道,待族人迴歸,必三牲五祭十酒,燃聖焰白日告慰先祖。”
聲音洪亮,字字如雷,震得整個天塹中嗡嗡作響,金凌不禁抬手掏掏右耳,這個時候聽得太清楚耳朵疼。
“啪嚓”
娜仁將碗帶酒狠狠的摔碎在祖先橋上,而後她直立於橋頭,單手拎著酒罈舉過頭頂,壇口朝下頭揚起,暢快淋漓的將整壇酒倒入自己口中。
酒液從嘴巴兩邊溢位,順著下巴灑落,這種狂野的喝酒方式讓這個女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好像一團烈焰,令人無法忽視。
那邊的李鐵柱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娜仁,眼中的征服欲不加掩飾的蓬勃而出,除了他,還有許多非戰狂族男人,都是同樣眼神望著娜仁,喉結上下滾動著吞嚥口水。
戰狂族也是女性為尊,這樣的娜仁在戰狂族人眼中是不可褻瀆的存在。戰狂族人好酒,時常以斗酒解決爭端,所以這一罈子酒對娜仁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一罈酒灌下,娜仁隨手將酒罈往後一扔,用胳膊抹掉臉上酒液,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時,金凌注意到祖先橋上發生了變化,那些通體漆黑如同化石一般的祖先屍體中,有些身上出現了一個火紅烈焰的痕跡,在雲霧中彷彿真實燃燒著一般。
娜仁回頭對李鐵柱道:“只能踩在我戰狂先祖身上,萬不能冒犯他族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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