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不會激起一點反應。它藏住塔砂背後碩大的龍翼,並能讓人忽略它們。即使有人不巧撞上這對堅硬的翅膀,他們也會下意識忘掉這一點,就像路人不會記得旅途中踢到過一塊石頭。
可惜這東西不能把塔砂整個人的存在一併遮掩起來,否則她沒準能再試一試斬首行動,大搖大擺溜進瑞貝湖,在戰局正酣時宰掉人類方的將軍。
“你真的一個人都不帶?”維克多在出發前又一次問。
“不是有你嗎。”塔砂說道,張開雙翼。
龍翼的女人在這一天深夜起飛,夜幕與雲層遮蔽了她的蹤跡。她繞過了瑞貝湖的上空,輾轉飛向感應的另一頭。
——————————
早晨六點半,店老闆伍德打著哈欠走下了樓。他左手拿著香腸薄餅,右手拿著一大杯啤酒,準備在前臺慢慢吃早餐。這時間沒人會來投宿,晨起覓食的客人們一般還要睡上半小時,正是伍德最享受的清閒時光……
咚咚咚!
伍德閉上正要對薄餅咬下的嘴巴,環顧了一下臺子,確定不是自己不慎撞到了哪裡。有人敲門?在這個點?不會又是什麼上門推銷吧?不等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依舊是有節奏的三下輕敲。
“來了來了!”他叫喊著放下早飯,在衣服下襬擦了擦油膩膩的手,繞出櫃檯開啟了門。
所有被打擾的嘀咕都在開啟門時不翼而飛,門外不是哪個一大老早搞推銷的煩人精,而是一個高挑的女性。她對著伍德笑了笑,呼吸在空氣中變成一團白氣。
伍德連忙讓開,請對方進來。正是秋去冬來的季節,雖然還沒有下雪,大清早呆在外面的人也難免要搓胳膊跺腳。店老闆轉頭走向櫃檯,餘光掃過女人盤起來的黑色頭髮,那頭黑髮像烏鴉羽毛一樣黑,鬢角倒有點泛白。伍德吃了一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才看清那不是白頭髮,而是覆在頭髮上的霜。嚇!今天外面有這麼冷嗎?
“這鬼天氣!”他感慨道,把還沒喝過的熱啤酒往女人面前推。
“是啊,真是糟糕的天氣。”女人謝絕了啤酒,順著話說了下去,“在這種時候和旅伴失散真夠倒黴。”
“你與旅伴失散了?”伍德同情地拿回啤酒喝了一大口,“嗨呀,真不走運!你們約好在這兒等了不?國都人可多,進去就更不好找了!”
女人嘆了口氣,搖頭道:“完全沒有。我身上倒帶著錢,但完全是個沒來過這兒的鄉下人,沒有朋友帶路,我都不知該去哪裡。”
“您是去辦什麼事嗎?”
“不,只是旅行而已。”
女人眼睛都不眨地定下了最貴的上等房,即便真是個“鄉下人”,也絕對是小有積蓄的那種——國都的物價哪怕和周邊相比也貴的離譜,但每年還是有大量遊客湧入其中,養活了包括伍德在內的諸多店家。這位客人一看就是個典型的遊客,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停留在了伍德的左手上。
伍德賣弄地動了動他的左手,儘管能動的部分其實不多。店老闆卷著袖子,兩隻胳膊都裸露在外,右手粗壯多毛,左手乾瘦光潔——這玩意手背扁平,手指枯瘦,連皮肉都沒有。
“我以前吃軍隊那碗飯的,後來跟異種打仗,胳膊被吃了個精光!”他右手拉著左手義肢的關節,將它拉直又彎曲,弄成虛握的姿勢,換手拿起了杯子,“你瞧,這上面的花紋是部隊番號,第二十九號軍……”
“國都的編制?”女人隨口問道。
“可不是嘛!”
“可是國都編制的最末尾是二十八。”她慢悠悠地說,隨意看著那隻鋼鐵假肢與登記了一半便被放在一邊的本子,看上去談性不錯,一點都不急。
“看不出來您還知道這個。”店老闆大笑起來,一點不為被戳穿羞愧,“說二十九那是吹牛不用上稅,說二八可就是冒充軍人囉!”
伍德年輕時是給附近工廠幹活兒的,有陣子不太走運,一隻胳膊被捲進了機器裡。好在他還有點積蓄,給自己換了只鋼鐵假肢(手背上的花紋是假肢工廠的編號),後來還開了家旅店,日子過得挺不錯。
他把這事兒告訴了女人,女人饒有興趣地聽著,不時搭上幾句話,本來隨口一兩句的交談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好一通閒聊。或許是她的神情太過可親,又或許是她的談吐讓人舒適,伍德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了周邊與自己的事。
他說到以前幹活的工廠,國都附近這些年的變化。他說到自己早逝的妻子,還有妻子留下的寶貝阿比蓋爾,那孩子正值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