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4 頁)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異想天開,像個傻瓜一樣?我告訴你……”
“不。”娜塔莎是隻神情平靜地搖了搖頭,“你的計劃是什麼?”
“什麼?”阿比蓋爾茫然地問,好似一拳揮空。
“你成為法師的每一步計劃。”女客人說,“沒有任何夢想值得嘲笑,但成不成功是自己的事。你得有個計劃。”
“……噢。”阿比蓋爾說。
她像個被戳破口子的氣球,火氣肉眼可見地乾癟下來。阿比蓋爾有種錯怪對方的訕訕然,又情不自禁地感到高興。媽媽在她懂事前就離去了,老爸雖然疼她,卻從來對她熱衷的一切嗤之以鼻,說她不切實際。叔叔是個很酷的人,但有時他也不夠酷,“或許你應該去想一些更加,更加容易達成的顯性目標,比如開一家花店?”他這樣跟阿比蓋爾說,“你知道,小說只是小說。”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所說的夢想當真。
阿比蓋爾感到心中湧起一股熱流,她掩飾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
“異想天開沒什麼不好,十幾歲正適合做夢。”倒是對方開口緩和了氣氛,“如果你抓得夠緊,其中一些會夢想成真。”
“你認識其他十幾歲的人嗎?”阿比蓋爾說。
娜塔莎是個很難看出年齡的人,她的面板光潔柔嫩,頭上沒有一絲白髮,那雙波瀾不驚的深黑色的眼眸卻好似看過滄海桑田,什麼東西都不能在其中激起一朵水花。阿比蓋爾說不好她看起來幾歲,她可能二十幾,三十幾,四十幾,可能兩百多歲三百多歲四百多歲,誰知道呢?少女暗自覺得要是世界上真有精靈或法師,他們就該是這個模樣。
這位年齡不明的女士笑了起來,她說:“我也曾與你一個年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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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維克多說,“再沒落的法師都不會收這種蠢貨。”
那把鎖再一次復位,面前的少女看上去越來越焦躁,越發沒有成功的可能。
古董鎖——一種法師學徒玩具的仿製品——有點像九連環與魔方的綜合體,既考驗玩家的冷靜與智力,又考察玩家的手指靈活度,可能後者比重更大一些。優秀的法師必須沉得住氣,有個聰明腦瓜,而最蹩腳的法師也需要一雙靈活的手,用於入門等級的施法手勢。
這姑娘當不上法師學徒,那個旅店外佈置的魔法陣不可能與她有關。
塔砂在雲層上方趕路,龍之力糾纏著那條瑞貝湖中的鐵軌。鐵軌在曠野上一路延伸,長蟲似的火車與她錯身而過,背道而馳。她逆流而上,一路找到了埃瑞安的都城。
這裡接近感應的原點,但塔砂無法飛去源頭。鐵軌的起點在埃瑞安都城附近的軍事基地,它的防護極其森嚴,要是塔砂感覺中的種種能量波動(龍,驅靈符文,或者地下城核心,或者魔力)有顏色的話,那大概會變成一個能讓癲癇病人立刻犯病的彩虹島。
但塔砂也並非束手無策。
龍之力與鐵軌交錯在一起,但在接近源頭的這裡,它並非牢牢纏著鐵軌。那東西的規模十分龐大,大得超出了地上軍事基地的範圍。
它在地下。
那個可能禁錮著巨龍的龐大空間,有一部分延伸到了埃瑞安的都城下面。
塔砂從雲層上下來,收起翅膀,用兩隻腳走向這座人類帝國的心臟。而出乎意料的是,維克多在她路過一家旅社時叫了起來,告訴她這裡有守護陣的痕跡。
“它還在執行!”維克多說,指出旅店周圍種種地標上難以覺察的痕跡,“這玩意夠隱蔽,但是需要維護,十年裡沒人管就廢了。”
這意味著,至少十年以內,這裡曾經出現過施法者。
塔砂住了進去,為了找出那個可能存在的法師。膽敢在埃瑞安都城附近安置魔法陣的法師不是迫不得已便是藝高人膽大,從維克多對法陣的讚賞(他十分難得地沒有挑剔和挖苦任何地方)來看,搞不好是後者。塔砂都沒感覺出這裡有什麼異常,若非維克多這個深淵原住民天生對魔法敏感,她一定會錯過。
魔法,最開始的確是深淵的特產。深淵的造物天生可以使用魔法,後來惡魔將它們傳授給了願意投身深淵的主物質位面生物。不過法師的來歷一直眾說紛紜,有人說始祖是個野心勃勃的背叛者,投身深淵又背叛深淵,從那裡偷師到了可以自行使用的法術;有人說先行者是一些對世界充滿求知心的探索者,他們研究深淵的造物與眷族,最終模擬出了本質不同但外在相似的強大魔法……在埃瑞安宣言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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