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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火焰女巫與她的母親陰影女巫相攜離開了人們的視線,只有阿比蓋爾獨自歸來。從那時候起,她的心情就相當好,直到現在依然歡快不減。
“你是阿比蓋爾嗎?”埃德溫說。
“什麼,叔叔?”阿比蓋爾轉過頭來了,眨巴著可愛的眼睛。
“你在唱鷹人的歌,這支獸人已經徹底滅絕起碼一百多年了。”埃德溫慢慢地說,“我能從一些發音用詞裡聽出一點……就算我研究類似的方向,我也只能知道這點。”
而對研究這些毫無興趣的阿比蓋爾,顯然不會知道。
女巫快活地大笑,掛在法師胳膊上笑彎了腰。“哎呀,早問嘛!”她說,“你揹著我偷偷研究了這麼久,還是對女巫的轉生術毫無概念呀!”
“請你告訴我。”埃德溫說。
法師推了推眼鏡,眉峰因為連月來的困惑擰成一團。女巫樂不可支地看著他,彷彿他的困擾很有趣一般。她鬆開埃德溫的胳膊,舉起兩隻手,兩根食指豎起,指尖點起兩團火焰。
“‘轉生’的過程就像這兩團火,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有一件事不會變。”她將一團火焰扔向另一團,兩團火相撞,融合又潰散,只剩下一團,“衝擊之後,雙方的記憶與靈魂都會破碎一部分,也融合一部分,最後剩下的的是誰並沒有這麼重要。”
火焰女巫甜蜜地笑起來,對著拘謹的法師眨了眨眼睛。她說:“反正,現在我是阿比蓋爾呀,埃德溫叔叔。”
興高采烈的女巫重新挽上愁眉不展的法師,向著前方走去。
“你覺得最後的贏家是誰?”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戴著面具的男人詢問著身邊的幽靈。
展館外的紀念品商店中,與畫展中面具同款的紀念品正在熱賣中,路遇戴面具的人一點都不奇怪。於是維克多戴上了能遮整張臉的款式,大搖大擺地帶著塔砂走在瑞貝湖的街道上。
“如果你當初不攔著我,我們直接就知道答案了吧?”塔砂哭笑不得道。
經過一年前的那場大動盪,現在的塔砂距離完全回覆還很遠,不能繼續讓大範圍內的瞭望塔充當眼線,要看熱鬧只能自己親自去看。女巫母女決戰之時,維克多正在進行例行撒嬌,纏著塔砂不放,導致她沒能前去圍觀。
“直接知道謎底多無聊啊?”維克多一本兒正經地說,“你覺得現在的火焰女巫殼子裡是誰?”
“她不是說了嗎。”塔砂說,“這不重要。”
“我還以為你對小的那個稍微有所偏愛呢,唉,你這無情的人。”維克多用誇張的詠歎調說,“你不介意一群一群老鼠中哪隻活下來,是吧?”
大惡魔並不真想要回答,他已經做出了讓自己心滿意足的假設。與內容裡的譴責截然不同,維克多說出這句指控時,用的口吻卻是十足的洋洋得意。塔砂不用想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無非是“你其實誰都不在意”和“我就知道你只在意我”的沾沾自喜。在這一方面上,大惡魔的心態簡直是某種中學女生,巴不得塔砂“傾盡天下只為你”,噫,這都幾千歲的魔了,還這麼中二病,已經沒救了。
塔砂無奈地看著維克多自娛自樂,感到一股嫌棄與喜愛並存的複雜心態。說到底,這點而借題發揮都是撒嬌,都是情趣,談戀愛嘛,兩個人自己高興就好。這樣想著,維克多俯身親了塔砂一口,落點在大概是嘴唇的位置上。
“你什麼時候才能重塑好能碰得到的身體呢?”維克多抱怨道,“什麼身體都行啊。”
“骷髏行不行?”塔砂故意說。
“行啊!”維克多含情脈脈地說,“我說過,我愛的是你的靈魂,無論你是什麼我都愛你。——怎麼樣,有沒有被我的情深似海感動?”
“我現在就是個靈魂呢。”塔砂說,“幽靈和骷髏有什麼不同?”
“差別可大了!”維克多理所當然地說,“我深深愛著你的靈魂,可是幽靈摸不到啊!”
這種時候秒懂真是太破壞浪漫氣氛了,塔砂無言地想,與其說被你的感情之深感動,不如說被你的性癖之廣震驚了吧。
路過的人時不時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維克多雖然戴著面具,塔砂卻沒有隱身,一個幽靈大搖大擺地飄著。她還沒有恢復,平時還是巴掌大的一團,要放大成正常人體型,就得變成現在這樣無面的幽靈。面具男和無面鬼在大街上纏綿悱惻,不吸引目光反而比較奇怪。
話雖如此,他們周圍也只有偶爾投來的目光,沒有圍觀,直勾勾盯著看的人都沒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