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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漸漸變成失落的傳說。
空白的時間線一下子被填補了許多。
疑問依然存在,比如遠行的德魯伊與精靈究竟在外面遭遇了什麼。他們離開時的態度太過輕巧,幾乎沒想過會回不來,出去時並非懷著必死的決心,也沒有留下諸多準備。如果失去錨點就會迷失方向,他們離開後留守在前聖地的守衛不該只有一個高階德魯伊,那德魯伊等到幾個精靈職業者後便坦然離開,沒有太多擔心。
參與者中有不知活了多少歲月、如同地上半神的精靈王,有整個埃瑞安的德魯伊中,力量與學識上都是佼佼者的四季議會大德魯伊,他們有可能全部失算嗎?他們會在這種關乎整個族群命運的大事上全部都出現失誤,而那些巴望著他們拯救埃瑞安的強者,難道也對此置之不理?
意外多半超出所有人的預計,而事情發生得太快。
他們沒想過做錨點之外的準備,恐怕因為這些準備就夠了,並且,倘若準備失效,還有其他的補救方法,比如能進入星界的法師——精靈法師便提到過這個。超出常理的劇變發生之前,很少有人會做出準備。就像你生活在普通的世界上,不會思考天塌了該怎麼辦。
精靈法師說,位面牽引完成後星界震盪,最好的法師也無法進去。錨點又消失得如此之快,在場的四個森精靈必須當機立斷,使用魔法陣儲存火種,沒有別的辦法。森精靈與大德魯伊離開前沒想過會遇到這樣離奇的意外,四個精靈啟用魔法陣時也沒想到,天地之戰後數百年間,規模龐大的戰爭依然沒有停下。閉鎖的埃瑞安依舊打成了一鍋粥,後來亂戰變成了一邊倒的驅逐和屠殺,無數秘密與知識,就這樣失落在戰火中。只差一點,他們便等不到可以開啟大門的人。
塔砂感到一點後怕,還有某種倖存者的慶幸。就彷彿站在時光長河的下游向上看,你發現你的倖存經歷瞭如此多的巧合,哪一個祖先的喪生都會讓你不復存在。
如果塔砂沒有來到這裡,如果塔砂沒選擇現在這條路,又或者選擇了卻沒能成功走到這一步,那麼四個守門人就將繼續等待,等待,等待,直到他們守護的火種變得毫無意義,星界中的漂泊者嘆息著泯滅,無人前來。
這部分還是塔砂能參與、能影響的事情,有更多的事根本不受她的努力與否所影響。如果大德魯伊與森精靈沒有做出那樣的努力,如果埃瑞安最後的四個森精靈沒有果斷地獻出生命,如果精靈王沒有堅持至今,那細如蛛絲的答案就將在是落在漫長的時光中,變成另一個難解的謎題。
有這麼多的幸運,有這麼多人在看不到的角落流血流汗流淚,塔砂站在先行者屍骸壘成的臺階上,感到了敬畏。
以及一種沉甸甸的重量。
輪到我了。她心想。
接力棒傳到了塔砂手上,她繼承了這麼多人心血的結晶,她手中彙集了這麼多的問題與解答。塔砂感到自己正站在某個歷史的節點上,她想,如果有這麼多勝過前人的條件,卻沒能做出勝過前任的成果,我不是太無能了嗎。
不止是責任而已,抽絲剝繭發掘真相這件事本身,便讓她感到興奮。
整件事當中,塔砂還看到了精靈法師沒有特別在意的問題。目前的埃瑞安,一系列複雜故事的源頭在埃瑞安宣言,精靈法師則將故事的起點提到了深淵的異動上。只是,塔砂不認為惡魔領主的撤離,只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神經”。
的確,深淵無比混亂,深淵領主也立場不一,彼此嫌棄,只在深淵起落的潮汐中共同作戰罷了——這恰恰是問題所在。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聯合體,會因為什麼事情,開始像聯合進攻天界一樣,在同一時間撤離,開始籌備摧毀埃瑞安的行動?
“‘汙染’和‘瓜分’沒什麼兩樣。”維克多在過去的幻象中自言自語,“真可惜,和深淵一樣的主物質位面,那該有多麼無趣。”
那個時候,他在想:必須如此,不這樣不行,沒有第三種可能。
有什麼事讓這叛逆的惡魔領主不得不做出選擇,大惡魔們的行為並非心血來潮,也很難說跟天界的行動有什麼巨大的關聯。如果天界早就能做出什麼定下勝負的事情,為何此前的漫長歲月裡他們沒有這麼做?必然有什麼不同,必然有什麼理由。
對於面臨深淵威脅的塔砂來說,可能這才是更迫在眉睫的問題。
如果維克多醒來就好了,或許能提供一些有參考價值的答案。地下城的視線忍不住匯聚在魔池當中,那個包裹著前惡魔領主的繭上。在昏睡中經歷完了一場善念檢定之後,這位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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