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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森林這一邊。
塔砂一時不清楚這東西的作用,直到枯萎線蔓延到了這裡。焦黃色在草葉上瀰漫,瀰漫,最後停在了壕溝前。
這是隔離帶?塔砂愕然地想,用一條隔離帶阻礙“毒氣”,怎麼做到的?
“枯萎公約!”維克多脫口而出,“他們居然還在?”
“那是什麼?”塔砂問。
“來自德魯伊的邪教,德魯伊的死對頭,做的事和他們的名字一樣。”維克多說。
刨除深淵和天界不提,德魯伊的死對頭不是亡靈法師勢力白骨塔,更不是破壞樹木的人類,而是枯萎公約,來自他們自身的敗類。
每個群體中都不乏各種派別,德魯伊崇尚自然的教義也有各種解讀。其中一種激進派認為,萬物有生有死,生只是過程,死才是圓滿,因此枯萎才是自然的終點。當這個世界開始扭曲腐爛,唯有完全、徹底的枯萎能帶給它新生——用這種方式解讀教義的枯萎公約,想也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沒有比粉轉黑的前隊友更糟糕的敵人了,枯萎公約的前德魯伊以枯萎為宗旨,他們的法術來自德魯伊又剋制德魯伊,外加有一些高階亡靈法師的幫助,他們詛咒的產物是一切自然系法術和動植物的天敵。在天界和深淵相對和平的時候,枯萎公約積極參選,努力想充當地面上大反派一角。
可惜,在成功之前,他們便衰落了。
枯萎公約針對德魯伊,但受其影響的遠遠不止德魯伊。善良陣營的獨角獸一族庇護棲息地的自然生命,中立陣營的森精靈與森林同在,連陣營偏向邪惡的獸人都痛恨枯萎公約——食草動物沒草吃跑路了,食肉動物還吃個屁?獨角獸一族廣受善良種族擁戴,森精靈之王本身就是個半神,獸人信奉的獸神則是天界眾神中最沒有矜持的一個,它不爽起來會不顧三七二十一玩神降。在維克多與地面失聯之前,枯萎公約已經在多方圍剿下四處逃竄,幾乎銷聲匿跡。
“枯萎公約的詛咒能以氣流為媒介釋放,開始感染直接接觸的生命體,之後透過被感染的植物蔓延,不被截斷就能蔓延方圓幾十公里,被這種植物覆蓋過的土地幾年裡都種不出糧食。嗯,瞭望塔本來不會有事,但你自帶了自然氣息,被自然氣息覆蓋的瞭望塔在用樹木擬態時基本就是一棵樹。”維克多說,“我以為他們早就被解決了,就算沒有,人類也不該與這種人人喊打的邪惡群體一路……”
那條長長的壕溝與森林一側的光裸無草的巖壁組合在一起,截斷了詛咒向人類城鎮蔓延的可能。向森林方向前進上百公里都渺無人煙,只有人類的敵人。
維克多講解上述那一長串歷史,只是想推卸責任,說明自己現在才想起這茬的原因而已。但塔砂聽完他的講述,卻開始疑惑別的事。
那些曾經追殺枯萎公約的種族,現在在哪裡?
天界和深淵與這片大地失去了聯絡,沒有了獸神,或許獸人在與人類的交鋒中戰敗,像歷史中被打散的遊牧民族一樣,銷聲匿跡或淪落到被當做奴隸買賣的地步。德魯伊因故與自然之心失散斷了傳承,自身難保,藏頭露尾。但是,廣受尊敬、本身法術強大的獨角獸呢?箭術勝過亞馬遜人,長壽又有半神領導者的精靈呢?
塔砂發現自己過去對埃瑞安的理解可能有不小的誤差。
她和據稱有幾千歲的前。大惡魔維克多簽訂了契約,聽過數百歲的橡木老人的回憶,也親眼看過埃瑞安宣言簽訂時的畫面。這些人物與事情上提供的資訊拼湊出一個種族繁多的奇幻世界,再結合過去看過的影視作品,塔砂對現在的埃瑞安,有著這樣的印象——
主物質位面的諸多種族聯合起來斬斷了通往天界和深淵的道路,此後強大的種族重新隱居起來不管事,剩下水平差不多的種族聯盟破裂,各自為政,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斷聯合或交戰。最終人類獲勝,把其他種族趕走,汙名化他們,構成了如今人類帝國獨大,帝國範圍內異族被欺壓的局面。
但是仔細想起來,這種想法未免太理所當然了一點。
如果當成哪本影片的背景看,塔砂不會覺得奇怪。當地球上的編劇導演都是人類的時候,人類獲勝有什麼奇怪呢?可是這裡是另一個世界,在這裡,人類既不是數量最多的種族,也不是最強大的。
塔砂曾是人類當中的一員,她也挺樂意當個人。人類文明的進化史足以讓所有人自豪,要是在這個世界中看到比地球上更先進的科技,塔砂一點都不會奇怪人類成為了最後的贏家。然而,這裡的平民似乎還生活在工業革命之前的時代,這裡的軍隊水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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