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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了對戰爭的深思與對職業者的思考。”另一家報社的特邀評論員侃侃而談,“我們可以看到,該作品狀似隨意地被放在展館門口,乍一看與展館環境格格不入,彷彿一位外來的弓箭手隨手為之。這不羈的態度完美表現了作者渴望和平的美好理想……”
亞倫險些笑出聲來,他轉過頭去,與妻子啼笑皆非地對視。弓箭手利蒂希婭就站在那群圍著短弓的人群之外,好笑且無奈,不知該不該在萬眾矚目之下,把自己隨手放在門邊的短弓拿回來。
看上去新興藝術的發展,還有待時間的考驗與篩選。
紅雨節的第五天,瑞貝湖有盛大的花車巡遊。這一天的上午九點,長長的花車隊伍在瑞貝湖與紅桉縣之間的那條道路上集結,來自各大組織的近百輛花車爭奇鬥豔,開始向內城進發。
最大的花車足有三層樓高,屬於財大氣粗的東南商會。它以馬力十足的魔導汽車為基底,外殼金碧輝煌,上頭東南商會的標誌相當醒目。花車上堆砌著一座層層疊疊的微型宮殿,每一層各不相同,遠遠望去,好似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蛋糕。這外形固然被不少人笑話為暴發戶品味,但每個人都得承認,它讓人印象深刻,見之難忘。
規模緊隨其後的是冒險者公會的花車,六匹馬拉著一架南瓜外形的大馬車,它曾是某個馬戲團的移動車廂。真正的職業者坐在馬上、馬車車裡與馬車頂上,向周圍的人揮手,還會在某些停頓的路口表演拿手好戲。一名劍舞者在馬車頂上表演著一劍把一根大蘿蔔削成花的技藝,觀眾們歡笑著去接從天而降的蘿蔔花。一些人爭論著那個吐火的人是演員還是法師,真正的法師到底會不會願意站在這裡。等馬車向前開走,他們還沒得出結論。
最小的花車只比人高一點,嚴格地說,它們可能都不算花車,叫“遊行方陣”更恰當一些。穿著玩偶裝的人們抬著紙板車,向周圍拋灑糖果與贊助商的試用品,半點不掩飾植入廣告的事實;有著巨人血統的高個子站在一起,都打扮成古代野蠻人的樣子,故作兇狠地揮舞著木棒;一些奇裝異服的藝術家氣喘吁吁跟在車隊中,以此表現某種行為藝術,要是他們真的堅持不住,巡邏的工作人員會將他們帶走。
最“貼切”的花車真是一朵移動的鮮花,一朵巨大的鳳仙花馱著一名德魯伊,用綠色的莖葉在道路上攀爬。它的速度看上去非常緩慢,但因為它的體型足有幾米高,哪怕步調緩慢,也足以跟上隊伍。這朵鳳仙花實在是個意外,它被嘗試新法術的德魯伊催化而成,卻既不能戰鬥也不能運輸,唯一可取的便是色彩鮮麗了。這一點用在慶典上,倒十分恰當,廣受歡迎。
巡遊從當天上午九點開始,花車在整個瑞貝湖的各條主要街道里巡迴,到當天晚上九點來到中心廣場,遊行才宣告結束。這一天的主要街道兩邊擠滿了觀眾,人頭攢動,歡笑不斷。好多地方被圍得水洩不通,多虧負責主持現場秩序的官方部門訓練有素,準備充足——都進行過好幾次“惡魔入侵時如何疏散群眾”演習了,區區花車算什麼?——沒發生什麼破壞氣氛的意外。
花車停下的時候,人們依然意猶未盡,久久不願散去。
次日便是音樂家們的盛會,第一個音樂節還沒有固定的主題,只是對各種音樂的展示。古典音樂會在大劇院中舉行,管弦樂團的精彩演奏讓觀眾們如痴如醉。傳統合唱團與唱詩班在撒羅教堂登場,管風琴優美莊重的音色與澄澈的人聲合唱一道飄揚。年輕人則大部分聚集在中心廣場上,比起上述兩個表演地點的觀眾來,這一邊的參與者更加熱情澎湃。
“傑奎琳!傑奎琳!傑奎琳!!”
他們聲嘶力竭地喊著遊吟詩人的名字,胳膊上繫著和傑奎琳眼睛同色的紫羅蘭絲帶,要是有不明真相的信徒在場,沒準以為這是哪個教派的教主正要出場。造價不菲的舞臺大燈在白天都相當奪目,從法師那裡購得的無毒彩色霧氣包圍了整個舞臺。傑奎琳在萬眾矚目之下走上前臺,她抱著豎琴,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聲浪便再度掀起。人們的熱情簡直能化為實質,要是在室內,這音浪沒準能把天花板都掀起來。
這位有著妖精血統的遊吟詩人看起來還是隻有十來歲,跟很多很多年前差不多,她的粉絲們叫她音樂天使。傑奎琳依然寡言少語,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的人氣。開始她的歌聲被當成戰略武器,後來帝國與塔斯馬林的關係漸漸緩和,一位因為傑奎琳的歌聲重拾生活勇氣的商人,主動自薦成為了她的經紀人。在經紀人與監護人的幫助下,傑奎琳有魔力的歌聲(優美動聽並且/真的/有魔力)迅速地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