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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你依然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員。”維克多露齒而笑,“平凡的不是力量,而是靈魂,不凡的靈魂終將非凡,所缺的只是一個機遇——將全埃瑞安的人都放進你這樣的境地,你認為有多少會得到你這樣的成就?穿梭星界的那個靈魂是你,你選擇瞭如今的道路,選擇了埃瑞安,選擇了我,並且常勝不敗。”
說到這個詞時維克多頓了頓,他們相視一笑。
“祝你常勝不敗”,還被困在地下城之書中的維克多,在將靈魂碎片給予塔砂時這樣說。“我將常勝不敗”,在面對維克多的犧牲時,塔砂曾發下這樣的誓言。祝福時維克多沒有十成十的把握,發誓時塔砂沒有完全的信心,但他們終究磕磕絆絆相攜走到了今天,從未認輸,也不打算認輸。
“所以不要謙虛了。”維克多說,“你出現在埃瑞安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實打實的‘奇蹟’啊。”
聽上去真不可思議。
身在其中的時候,一切好像都很自然而然,塔砂自己感覺起來,她只是在穿越後努力活下去,並企圖活得好一些而已。一路的旅程艱難但並非不可思議,可等二十多年後回頭看向起點,塔砂也不由得驚歎。
能走到這一步,真像一個奇蹟。而作為奇蹟的創造者,塔砂感到自豪,以及毫無畏懼。
如果她能完成這些不可能的任務,要創造更多,似乎也並非天方夜譚。
“我還是感覺我們兩個更加相似。”維克多眨了眨眼睛,“你離開了你出生的世界,我也離開了我的——儘管跟你比起來,我的旅途比較短。我死了,又活了;你也死了,又活了。跟全世界的人相比,我們兩個才是同伴吧?”
“是啊。”塔砂笑道。
她能感到維克多在逗她笑,她也的確變得輕鬆了——塔砂籌備的節日並不能娛樂她自己,就像魔術師本人難以享受被戲法哄騙的樂趣。深淵即將入侵帶來的不確定感被安撫下來,而在被安撫之前,塔砂甚至沒發現自己也在不安。居然要靠一個惡魔來開解啊,塔砂不由感到好笑。
“等到我們能自由進入星界的時候,”塔砂說,“我們一起去我的故鄉看看吧?”
“好啊。”維克多笑道,“噢,按照時下流行的戲劇,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應該立刻結婚,而不是回你老家再結。”
“結、結婚?!”一個稚嫩的聲音驚呼道。
維克多與塔砂停了下來,轉頭向旁邊看,編著麻花辮的少女猛地捂住了嘴,在注視下漲得面頰通紅。
這姑娘根本沒地方躲,以塔砂和維克多為中心,舞池中心大概有半徑兩米寬的空白圓圈,圓圈當中什麼人都沒有。被惡魔把戲清空的區域卻不知何時冒出個小姑娘來,還近到能偷聽,維克多咂了咂嘴,看上去頗感丟臉。
塔砂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對小姑娘溫聲道:“嘉比里拉,你怎麼在這裡?”
“是媽媽她們……”嘉比里拉苦惱地說,用力拽著自己的裙子,“她們又讓我去玩了,我只想自己找人玩,唉,我不是會被人騙的小孩子了,她們老是那樣……我就跑出來了,對不起,不是故意聽見的……您別跟她們說……”
她的聲音又細又軟,若非塔砂天賦異凜,絕對聽不清她說了什麼。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說話低著頭,溫柔又靦腆,不過那身打扮和她小白兔的性子既然不同:暗紅色的裙子上彩線勾出大片紋路,普通人看久了會頭昏;粗大的金色項鍊掛在脖子上,墜子是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骷髏;大大小小足足五隻手鐲戴滿了她纖細的手腕,風格各異,串在一起非常詭異;一對過於成熟的耳環掛在她耳朵上,仔細看,並非耳釘,而是夾子。
這身打扮放在化裝舞會上十分合適,不過這位小姑娘平時就穿著這身行頭。
嘉比里拉是女巫的女兒。
塔斯馬林州的女巫,在這些年裡增加了兩個,瘟疫女巫蕾斯麗之女去年剛出生,另一個便是嘉比里拉,回聲女巫阿芙拉的女兒。作為很長一段時間裡女巫們唯一的孩子,嘉比里拉有一個女巫親媽,一群女巫乾媽,塔砂也順道插了一腳,當了個掛名養母。這位小姑娘身上的各種零碎裝飾,包括那條一看就非常非常不吉利的裙子,都是女巫製作的護身法器,哪怕她本人暫時和還沒覺醒,那些東西也足以把她護得週週全全。
是嘉比里拉的話,她能無視惡魔的把戲也並非不可理解。
這位小姑娘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她的媽媽團足以讓她在塔斯馬林(乃至埃瑞安)橫著走,但她本人不幸性格內向,性子軟綿,對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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