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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顯然帶來了實打實的好運。
說到那個已經變成美好回憶的艱難新年,不得不提一提現在的撒羅教。曾經只有一個光桿聖子的撒羅教,在這些年來發展迅猛,再也不會出現聖子本人穿著禮服(還穿反了)上門推銷的淒涼景象了。那位非要勸說大家新年別吃肉、被人用白眼和糖紙扔的呆愣聖子塞繆爾已經變成了成熟可靠的撒羅教宗,撒羅教在新節日中選取的方案,也相當符合現實。
撒羅教依然會在某些特殊日子齋戒,但不在新年,也不在紅雨節。紅雨節當中,撒羅的教宗在大教堂中舉辦彌撒,現場座無虛席,唱詩班的歌聲飛到教堂之外。
彌撒結束後,牧師會分發一種聖餅。雖然稱呼是聖餅,這東西看上去卻更像果凍,嬰兒拳頭大小,外形晶瑩剔透,半透明的樣子相當可愛,在小小的盤子裡一抖一抖。一口一個的聖餅入口即化,滋味鮮美,熱量充足,在幾小時的彌撒結束後格外溫暖人們的心與胃。這事實上一種熬煮過的肉凍,有著很多宗教意味的說法,象徵著純潔心靈。不過,哪怕不知道撒羅教那些典故的人,在涼颼颼的秋夜裡吃下聖餅,多少也會感到心靈上的感動吧。
每一類的人都在以各自的方式過節,彼此之間的邊界其實並不大。種族、宗教、職業……這些屬性之間有不少重疊之處,出現衝突的場合少而又少。一個獸人可能同時是一個德魯伊學徒,一個普通人當然也可以吃完牛奶山丘就去吃聖餅。地下城的瞭望塔在埃瑞安遍地開花,以廣闊的視角俯瞰埃瑞安,塔砂覺得相當有趣,彷彿看到了過去的同胞一路拜過各種廟宇,和尚也能找道士算命。
“像萬花筒一樣。”維克多說,“不同的色塊交疊在一起,卻能夠不混合成同一個顏色,反而產生了這麼多絢麗的新生色彩。真有趣啊。”
同樣覺得有趣,我們腦內的聯想可真是風格迥異啊,塔砂失笑,真不愧是文藝惡魔。
維克多透過塔砂的眼睛看著如今的埃瑞安,語調中難得不帶什麼嘲諷色彩。他坐在椅子上,託著下巴,像個沙灘拾貝的孩子,顯而易見地興致盎然。
這種對於世界與各種生靈的飽滿興趣,對於一個深淵出身的惡魔來說,大概與“愛著這個世界”也沒有差別吧。
紅雨節長達七天,前三天是交給大家自由發揮的假期,後面四天則有著官方組織的活動。這些活動彼此獨立又相互聯動,各地有不同主題,但也有交換到對方那邊與的小展覽館。
埃瑞安帝國的都城舉辦了魔導科技展覽,難得地展出了大量能應用於普通生活的魔導科技產物,參觀者可以參觀還可以互動,充滿了趣味性,同時讓人對未來充滿憧憬。塔砂考慮過要不要自己這兒搞個魔法技術展覽對稱,不過鑑於到法師們大多懶得出來過節,最終瑞貝湖開展的,果然還是個藝術節。
第131章
若說埃瑞安的都城是當之無愧的軍事與政治中心,那麼塔斯馬林的瑞貝湖,無疑是地上的經濟與文化中心。東南商會與瓦爾克藝術家協會的總部都在這裡,兩者的運作模式都已趨向成熟,並且時常合作,商業與藝術之間取得了不錯的平衡。
一場無門檻的盛大展覽在全城範圍內展開,不同街區有著不同的側重點,既有陽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人們可以在高大明亮的展館裡欣賞知名藝術家的傑作,也可以在一堆奇奇怪怪的作品前與它們名不見經傳的作者交談。
“這代表了繁忙生活中人們對心靈的自我壓制與彼此之間的相互審視。”一名藝術家正色道。
“噢……”亞倫遲疑地說,“所以那些從牆面上滴落下來的顏料不是意外……”
亞馬遜出身的亞倫早早留起了小鬍子,用來中和他的年紀與雀斑帶來的稚氣感。這位東南商會的副會長可沒會長那麼愛崗敬業,他來這裡並非為了視察,純粹是跟家人一起出來過節。可惜那身瑞貝湖時興的考究打扮多少暴露了他的身家,即使不知道亞倫副會長的身份,需要拉贊助的藝術家也很樂意往他身邊湊。
“是繁忙生活中人們對心靈的自我壓制與彼此之間的相互審視。”這藝術家嚴肅地重複。
“這真是,”亞倫停了停,維持著笑容,“充滿新意的藝術形式。”
“媽媽,我可以吃一個蘋果嗎?”背景裡傳來了亞倫的小兒子的聲音。
“等一等,別拿!”他的母親利蒂希婭慌忙道,“那是展品!”
古典藝術興旺發達,自稱“新埃瑞安”藝術流派的分支也在興起,年輕的藝術家們像春天的野草一樣活力十足,充滿幹勁地摸索著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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