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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劍俊�
慕疏涼曾經說過,每一座島之間只有一條長橋相連,他們想要去往祖洲,自然必須要過橋。
然而這時候慕疏涼卻悠悠道:“我們不過橋。現在整個十洲都知道我們要去哪裡,這生洲橋頭的不過是十洲的一小部分勢力而已,我們若是從橋上過去,接下來祖洲橋頭等著我們的敵人絕對要比我們想的還要可怕。”
雲衿不解,慕疏涼回過身對雲衿揚了揚右手,他的手中,有一顆圓滑而泛著清潤光暈的石頭。
那或許並非是石頭,但云衿卻不知那究竟是何物,它在慕疏涼的手中,其上有一面繁複精緻的圖騰,似是一種古老的妖獸。不知為何,雲衿覺得此物有些眼熟,或者說這石頭上的圖騰有些眼熟。她盯著那東西,出聲問道:“這是什麼?”
“能夠召喚島上異獸的靈石,那些異獸會帶我們去下一座島。”慕疏涼說到這裡,自己也禁不住笑到,“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不過它能夠幫我們離開這裡。十洲在島上,來去自是不便,有許多人不需要自橋上經過也能夠來回眾島之間,就是因為這個。”
聽得慕疏涼說起此事,雲衿很快明白過來:“這是桓羅告訴你的?”
“嗯,以前曾在信中看過。”慕疏涼點頭,接著指向不遠處的另一座山巒道:“我們去高處。”
一直到現在,雲衿才終於明白為何慕疏涼說出要去瀛洲尋找對付十洲島主的東西時能夠那般平靜,絲毫沒有要送死的覺悟。
因為他本就不是去送死的,他做這件事也並不瘋狂,他比誰都要冷靜,他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這才是慕疏涼,縱然自旁人口中早已經瞭解了對方許多,但他仍是能夠帶來意外。
雲衿跟在慕疏涼身後往高處走去,遲疑許久,終於問出一個問題道:“師兄,這靈石,是哪裡來的?”
慕疏涼笑意微斂,微微歪頭看著雲衿,半晌才像是帶著些歉意道:“我從花枝那裡偷來的。”
這歉意自然是對花枝的。
花枝對慕疏涼的印象大致也與世人一樣,認為對方是天底下最正直的正人君子,所以才會看在他與風遙楚的關係上收留他一天,讓他們在那處養傷,卻沒有想到,這個正人君子居然悄悄順走了她的靈石。
所以去找花枝,也不只是為了躲避敵人而已,而是為了偷取靈石。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到了半山腰處,夜色如水,在這一片夜色汪洋當中,兩旁叢林漸漸稀疏,樹葉將視野還給天空,便見眼前驟然開闊,高崖之上,星輝漫天,無數飛禽異獸揚起巨大羽翼,自夜色中晃過,雲衿視線跟隨著那些身影移動,很快便落在了高崖另一方的島嶼之上。
祖洲。
今夜無霧,他們站在此處,能夠十分清晰的看到對面的祖洲。祖洲與這兩日來他們所經過的幾處島嶼皆是不同,不管是炎洲還是流洲生洲,島上都有著山與樹,有的地方有些荒涼,有的地方卻滿是建築。
但祖洲不同,祖洲是一座十分古怪的島嶼,島上四面高聳著群山,而就在群山中央卻是深陷而下,遠遠地可以看見那處巨坑之中,四壁皆是洞穴,一條寬敞的山道自兩旁的山頂上旋繞著往下方延伸,經過坑中的每一處洞穴。而那些洞穴,每一處洞穴便是一處火光,數百道火光灼然閃爍,遠遠看去,島上半邊天際紅透,竟勝過天際繁星。
雲衿頭一次見到這般景象,她震懾於原地,久久無言,慕疏涼卻似乎早有思量,不過看過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朝雲衿道:“那座巨坑是十洲最大的囚牢,坑中的山洞便是囚室,當年老島主死後,新島主對眾人說出了自己進入中原的決定,十洲當中有一部分人心生不滿,十洲當中便發生了一場內亂。”
“這場內亂贏的人自然是新島主,那些不願意聽從他話的人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則被他關了起來。”慕疏涼站在星輝與火光交映之中,遙遙指著那處道:“他們就被關在那裡。”
聽見慕疏涼的話,雲衿終於自震撼中回過神來,她轉身看向慕疏涼,有些神情還有些疑惑:“師兄怎麼會知道這些?”
若是沒有記錯,慕疏涼昏睡的時候,這些事情還未曾發生,剛剛醒來的慕疏涼又怎麼會將這裡的事情瞭解得如此透徹?
慕疏涼再次露出了那帶著歉意的笑容:“我從花枝那裡查到的。”
雲衿:“……”看起來這一日來他們在那小樓中,慕疏涼實在是做了不少事情。
雲衿不知道花枝知道此事真相後會生氣成什麼樣子,花枝是看在黑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