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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只能夠自己再來查探一番。
就在她沉吟之際,她突然發覺慕疏涼的脖頸處似乎有一根銀色的鏈子自領口後方露出,從前他衣衫一直整整齊齊的,雲衿雖見過他多次,卻也從未注意到他脖子上戴了什麼東西,如今那他衣衫被先前那黑衣男子弄得一片凌亂,雖被雲衿整理過,但到底還是沒有從前那般整齊。
雲衿見得那鏈子,不由上前一步,伸手要碰那鏈子。
然而她不過才剛抬起手,便又將目光移至了那被燈火細緻勾勒的面容上。
雲衿動作一頓,不禁喃喃道:“對不起。”
她仍是心虛,但都已經到了這裡,必然要將那人的目的查清楚才行。她靜靜沉下氣息,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來,指尖自對方溫熱的頸間擦過,最後捻住了那根銀色的鏈子。
指尖接觸到那東西的瞬間,雲衿心下一定,這才慢慢將那鏈子自慕疏涼的領口中抽了出來。
鏈子上面本應當掛了什麼東西,但那東西如今卻不見了,只剩下半截被扯斷的東西在雲衿手裡輕輕晃盪著。
這果然就是被先前那黑衣男子所帶走的東西。
雲衿沉默的思索著,只定定看著手裡的東西,還未有所動作,卻聽得身側一道含笑聲音傳來:“原來你讓我別碰他,是要打算自己碰?”
思緒到一半被這聲音猛然打斷,雲衿聽得雙頰微紅,立即反應過來自己一手還落在慕疏涼的身上。她連忙收回手,回頭毫不猶豫一劍往聲音傳來處落去,嚇得那人立即縱身跳上了房梁。
雲衿仰頭看著房樑上再次出現的黑衣男子,蹙眉道:“你究竟拿走了什麼?”
“鑰匙。”黑衣男子將手一晃,掌中果然握著一把銀色的鑰匙。
雲衿不明白他的意圖,只擰起眉頭目色遲疑的看著他,那男子倒是笑了起來,在房樑上好端端坐著,晃著兩腿道:“你不應該先問我回來做什麼嗎?”
雲衿沒有順著他的話走:“我該問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男子輕笑一聲,低頭看著下方的雲衿道:“我遇上了些麻煩,想找你幫個忙。”
“不幫。”雲衿沒有絲毫遲疑道。
男子面上笑意凝注,旋即卻眯著眼更加笑了起來。
雲衿漠然看他,“哪有找對手幫忙的人?”
男子歪著頭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對手呢?”
雲衿毫不理會他的話,直到他抬起一手,指著那邊躺著毫無知覺的慕疏涼道:“我是他的朋友。”
聽得這話,雲衿目光終於變了變。
男子只當是雲衿信了他的話,當即笑著自房樑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方才衣衫在房梁蹭到的灰塵,挑眉道:“現在你肯幫我的忙了嗎?”
他話音還未說完,雲衿便又是一劍遞了出去,劍鋒穩穩的架在了那黑衣男子的脖頸上,雲衿沉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男子頓時動彈不得,只是面色卻絲毫不變,無奈道:“你不信?”
雲衿自然不信。
這一年的時間以來,雲衿每天都會在陵光宗的書房當中看各類書冊,書上全是慕疏涼的註解,看得多了,便像是在那文字中見到了本人一般,她會忍不住從字裡行間去猜測和想象,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終於自那滿屋的書卷中,拼湊出一個朦朧的幻象。
也如同靳霜他們所說,慕疏涼的確是個完美的人,一絲不苟,溫柔耐性,正直端方,是為眾人殫精竭慮不顧自身的人,是被空蟬派門人們所尊敬的大師兄。
當然雲衿也曾想過那樣的人為什麼會將蘊華劍養成這幅模樣,但那也無損於他在雲衿心中的形象。
那個人似乎自出生起便與天下大義聯絡在了一起,和那些所謂的邪門歪道,和那些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絲毫扯不上一點干係。
所以雲衿根本就沒有相信過這黑衣男子的話,她根本不認為慕疏涼會認識這個言語輕佻滿嘴胡言的邪門殺手。
直到那黑衣人輕嘆一聲,裝模作樣的搖頭道:“看來只有這樣你才信了。”
他一把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劍刃在指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抬眉道:“蘊華劍,你倒是合著別人對付起我來了?”
雲衿一怔,便在這時候,蘊華劍顫了顫,竟真的隨著他的話有了反應。雲衿下意識鬆開了手,就見蘊華劍跟個狗腿子一樣蹭到了那黑衣男子的身前,劍柄輕輕戳著對方褲腿,模樣很是親密。
雲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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