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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沒那麼有趣了。許多事情都需要他這個空蟬派的大弟子,或者慕家的家主來做出決斷,他開始在慕家和空蟬派兩頭跑,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三天兩頭見不到身影,跟我們這些以前的朋友也都疏遠了。那段時間我與他接觸極少,他做了些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都是些無聊的事情。”
雲衿聽他說了許久,大抵也能夠從他的隻言片語當中猜到他的身份了。
能夠與慕疏涼自小便是朋友,又知曉那麼多從前八大世家的事情,黑衣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你也是八大世家的少爺?”
黑衣眨了眨眼,聳肩道:“是啊,我就是當年在暮深院裡深受其害,被他帶壞的人之一。”
然而新的疑惑又出現了,雲衿問道:“你怎麼會變成鬼門的殺手?”
“這是我自己的故事了,我不能告訴你。”黑衣微微蹙眉,轉而道,“反正就是後來有一次我受傷快死了,昏倒在荒野裡面,結果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小慕給救了。”
“那時候我們已經有六七年沒見過面了,我們兩人也算不得有多熟悉。我當時惹上了一個很厲害的對手,為了活命無法在正道上待下去,只得投靠邪教。”
“而那時候,小慕是正道里聲名最盛的年輕弟子,年少有為,正直不阿,一心除魔衛道。”黑衣早已經喝完了杯中的酒,他也不繼續斟酒,只低頭看著杯上的花紋,隨手把玩著,“那時候我渾身是傷,也沒有什麼動手的力氣,我以為被小慕這個正道棟樑撞見,我是死定了。”
“可是他沒殺我,那天他拉著我說了很多話。你相信嗎,我到現在已經不記得當時我們說了什麼了,可是我就是稀裡糊塗的被他忽悠得把那些年來我的經歷全都告訴了他,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黑衣輕笑一聲,“其實我也不怕死,在跟他重逢之前我就中了毒,我本來就要死了,那時候我想著,死之前能夠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也好,那樣我死了之後,也不用怕一些事情沒人知道了。”
“那毒沒辦法解,後來小慕花了很多功夫也沒能夠替我解毒,不過我倒是解不解毒都沒有關係。我自小生在正派,卻被人逼得不得不投靠邪教,本就是一個笑話,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我本是想自己找個地方好好去死的。”黑衣將酒杯拋下,那酒杯自己在桌上滾一圈回到了茶壺邊上,黑衣開口又道:“不過小慕問我,在死之前,可願最後替他做一些事情。”
“他要你做空蟬派在鬼門的內應。”雲衿立即便明白了過來。
黑衣頷首笑道:“是啊,我答應了。”
如此便過了十來年的時間。
雲衿緊盯黑衣,很快問道:“那……你的毒最後解了嗎?”
“沒有啊。”黑衣攤手無奈道,“你別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沒死,那毒說是早晚有一天會發作,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會是哪一天,但不管怎麼樣還得好好地過日子不是嘛?”
“反正後來我成了小慕安插在鬼門的內應,喬裝加入鬼門成為了四大護法之一,時常將鬼門的訊息帶回來給他。久了之後我才發現,小慕雖然看起來變成了個正經人,骨子裡卻還是那個不講道理的大少爺,坑蒙拐騙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暗地裡沒少做,不過沒給人看見罷了。”黑衣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就是被他給坑過來的。”
雲衿抿唇不語,黑衣欺身上來,眯著眼笑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說了,現在該你了。”
雲衿平靜道:“你想知道什麼?”
第十一章
黑衣搖頭晃腦的將雲衿渾身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卻越過雲衿,落到了此刻正跟屋子裡的另一把劍玩得高興的蘊華劍身上。
雲衿霎時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快將自己的經歷與遇上蘊華劍的過往與黑衣說了一遍。
與黑衣一般,該說的雲衿沒有絲毫隱藏,但對於自己為什麼會被人追殺,流落至七海深淵,她卻是隻字未提。
聽完了雲衿的說法,黑衣半晌沒有開口,沉吟間卻淺淺笑了起來。
雲衿對他的笑意有些莫名:“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既然拿到了小慕的蘊華劍,便也算得上是一種緣分。”黑衣站起身來,很快行至書架前,隨意自其中抽出一封書信看上兩眼,轉而才悠悠道:“如今小慕昏迷不醒,我在鬼門中潛伏多年,總需要在正道當中有個聯絡之人,否則我的訊息,由誰來帶出去呢?”
黑衣眯著眼往雲衿看道:“你說是吧?”
雲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