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與絕望自四周席捲而來,將雲衿籠罩其中,雲衿坐在桌旁,只覺得窗外的寒風飄進視窗,涼意侵了整個房間,她站起身來,正要關窗,卻被什麼東西輕輕磕在了膝頭。
她低下頭,才發現是蘊華劍正在她腿邊輕輕蹭著。
“怎麼了?”雲衿俯身將蘊華劍拎了起來,眼見著那把劍在自己掌心裡一動不動,終於牽扯著唇角無奈一笑,“若是你能夠跟我說話就好了。”
她看著手中的劍,不知為何腦中又想起了慕疏涼,想起了那山洞裡面與自己說話的孩子。
只怪當時匆忙,她一直聽著對方說話,卻未曾與他好好說上幾句。
如今再想開口,卻也遲了。
就在雲衿微怔之際,一陣敲門之聲傳來,雲衿放下劍前去開門,才發現來的人是花晴。
花晴站在門外,面色依舊是方才的蒼白,只是那蒼白之中帶了些看來顯得十分勉強的笑意。
“有事?”雲衿平靜問道。
花晴將懷中抱著的東西遞到雲衿身前,雲衿這才發覺她手裡面拿著些傷藥和白布,她不解道:“怎麼?”
花晴一雙眼睛盯在雲衿的身上,見雲衿未曾明白,這才出手指了指對方的胳膊道:“你受傷了,我來替你包紮傷口。”
雲衿隨著花晴所指看去,這才發覺自己手臂上果然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應是先前帶花晴去後山的時候被傷到的,只是她一心急著去紫雲洞,便將這傷給忽略了。
眼見花晴都已經找了上來,雲衿也沒有辦法再拒絕,只得點頭道:“謝謝。”
花晴於是進了屋子,拉著雲衿在屋中坐下,開始替雲衿包紮傷口,雲衿安靜的坐在旁邊,神情毫無波瀾,花晴低頭小心處理著她手臂上的傷口,忍不住低聲道:“你怎麼都不怕疼?”
“嗯?”雲衿似是有些晃神,聽見花晴又問了一遍才道:“不怕。”
花晴又道:“我要是能有你這般就好了,我雖然比你早些入門,但是卻什麼都不會,劍法也只是半吊子,現在空蟬派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雲衿沉默聽著花晴的話,等到手上的傷口被包紮得差不多了,花晴站起身來,她才低聲問道:“對你來說,空蟬派這麼重要?”
“當然,這裡收留了我啊。”花晴抱著那堆傷藥,輕輕笑道,“離開這裡,我就無處可去了。”
雲衿緊抿雙唇,聽到此處,才驟然發現,如今的她也如花晴一般,早已習慣了此處,離開這裡,也無處可去了。
或許對她來說,不該長留才是。
兩人相對半晌,還未開口,卻聽得外面忽而一陣鐘聲傳來,空蟬山上大雪飛揚,鐘聲迴盪在雪地裡更顯空曠,一聲接著一聲,久久未曾消逝。
花晴很快放下手裡的東西趴到視窗處,探頭望去:“是送別的鐘聲!”
“師兄師姐他們下山了。”
第十七章
眾人下山之後,原本便無人的空蟬派變得更加冷清,待在山上的除了雲衿與花晴,便只剩下了一個梅染衣。
梅染衣未曾離開,雲衿雖有些好奇,但卻也未曾細問,只是見他每日守在因為那日的戰鬥而破敗的大殿之外,遺世沉默,不知是在做什麼。雲衿幾次見他,卻也未曾上前,只沉默的離開,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花晴依舊每日練劍,而云衿則依舊白日裡往陵光宗的書房跑,看當初慕疏涼所留下來的那些書冊。
她心中清楚,半個月的時間不長,而等到半個月之後,應當就是瀛洲島眾人突破這陣法入侵空蟬派的日子,在那之前,她能夠提升一點實力,便是一點。
而到了晚上,雲衿也未曾回自己的房間,她會來到那日黑衣帶她所去的密室,獨自在密室當中查探關於瀛洲的信件,希望能夠對空蟬派有所幫助。
空蟬派眾人下山七天之後,雲衿已經將那書架上信紙中留有瀛洲的火焰圖騰的書信全都翻了出來,這些書信數目極多,但多半卻都是隻言片語,陵煙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意思,只得將他們全部整理起來,一點一點的推測。
然後她透過這些書信,將瀛洲的情況大致有了瞭解。
書信上說,瀛洲事實上並非一座仙島,瀛洲處於海上極東之地,分有十洲,分別是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每一洲上皆有一名島主,門下各有數百門生,而瀛洲不過是這些島上的其中一座,因為與中原接觸最多,故稱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