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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為五,其中一縷魂魄鎮壓在七海深淵當中,而另外的四縷魂魄,則分別烙進自己神魂之中,除非魔君將四極大帝統統打敗,否則他絕無可能奪回魂魄復活重生。”
“但當初七海深淵復活的魔君,卻有兩道魂魄在身,一道是當初被封印在七海深淵的,還有一道,又是哪位帝尊身上的呢?”
梁雍雖是問話,口氣中卻沒有半分疑問。
紫微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似乎是好奇等待著他給出結果。
梁雍於是接著道:“東極青華大帝與西方太極天皇大帝身在神界,神門未開,他們自是不可能出現在人界,那魂魄自然不是他們身上的,而南極長生大帝在魔君復活之際,本不在當場。所以剩下的,只能是當初耗盡神力魂飛魄散,花了兩千年時間凝聚魂魄,重新轉世為人的——”
他轉而看向頭頂浩然星辰,隨即又重新將實現落回紫微身上:“北極紫微大帝。”
“一旦有了線索,推論起來便很簡單。”梁雍道,“魔君自帝尊身上取出魂魄,帝尊定然魂魄受損,陷入昏迷,而六十年前那一戰當中,只有一個人受傷昏迷。”
紫微大帝不知何時已在觀星臺上的桌案旁坐下,他雖是由星海幻化而出的人形,卻並未有實體,更像是一團朦朧的星影,他拖著腮,看不見神情,只聲音柔和的道:“你說,我聽著。”
“我說完了。”梁雍來到桌旁,與紫微相對而坐,“帝尊,或者……空蟬派慕疏涼。”
聽到此處,紫微終於輕笑一聲,與梁雍對視在一起。
天上的星光似乎亮了幾分,一道淺色光暈自身前掠過,待那道淺光消失,那漫身星芒的人影,已經幻出了真實的形體。那人靜坐在梁雍面前,眉目襯著幽夜的顏色,輪廓顯得無比柔和,正是死在五十年前,久已為世人所遺忘的,曾經的空蟬派大弟子,慕疏涼。
慕疏涼溫然一笑,絲毫沒有被揭穿的驚訝。
梁雍垂著眸子,半晌才提起桌上酒壺,在兩隻空杯中斟了些酒,並將其中一杯遞到了慕疏涼的面前。
慕疏涼看了一眼,並未接過。
梁雍道:“帝尊可是在想,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慕疏涼含笑搖頭。
梁雍回看他一眼,他這才悠悠道:“沒必要想。反正不管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只要我在這裡,你就什麼也做不了。”
面對慕疏涼這般回應,梁雍平靜飲了一口酒,這才道:“帝尊如今是神魂之體,肉身並未在人界,帝尊你以魂體能守我多久呢?”
慕疏涼並未答話,但他眼中噙笑,似乎並不擔心這個問題。
梁雍於是改口道:“神魂無法離體太久,帝尊你雖以魂體入人界,卻終究還是要回神界的。”
“你不要忘了,我在人界還有一具身體。”慕疏涼似乎早已經做好了打算,“那具身體雖然破,但縫縫補補還是能用的。”
那具身體,自然是空蟬派慕疏涼的身體。
只是兩人心中都明白,人的軀體自然無法施展神的能為,紫微大帝的神魂若當真回到那具身體,神力自然會大打折扣。所以慕疏涼才會守在此處,若非必要,便暫且不會回到那具身體之中。
兩人一時靜默,直到梁雍放下酒杯,再次開口道:“帝尊當真以為,牽制了我,中原便有機會勝過十洲?”
慕疏涼思索片刻,問道:“百里輕?”
“除了當初的帝尊,中原還未有能勝過百里輕的謀士。”梁雍這話十分肯定。
慕疏涼笑道:“島主未免太過小看中原,正如十洲能有如此能人異士,偌大中原,經過這許多載歲月,出現這樣多後起之秀,如今也定有能夠剋制百里輕之人。”
梁雍抬眉道:“蕭雲衿?”
慕疏涼聽得這久違的名字,不禁一笑:“我對我這位師妹,可是十分信任。”
“那便請帝尊與我在此觀看這一場棋局,如何?”
慕疏涼站起身來,來到那觀星臺一側,看著幽幽海面上漂泊的星辰,朝著遙遠而不可見的那處海岸揚手拂袖。流風流轉猶如星海翻波,搖曳的星光隨之激起萬千漣漪,盡數閃爍開來。
他自海風中回眸,淡笑道:“正有此意。”
。
七海深淵如今或許已經不該再叫做深淵,因為那座將此地隔作深淵的山,已經被雲衿等人劈成了兩半,化成無數碎石土塊落在兩旁。
雲衿三人站在亂石堆的中央,靜了許久,皆未再開口。
直到雲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