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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傢伙,來,咱們商量個事。”見小獸張大眼,古晉彎著腰循循教誨,“你可是水凝獸,好歹祖上也是上古神獸一脈,以後不能整日裡被我抱著,你得學會走路、還有飛。”古晉撲騰了兩下手,朝天空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有翅膀,要學會飛才行。”
水凝獸朝他看了一眼,在石桌上顛顛著走了兩步,伸了一下腿證明自個兒會走,又哼了哼,戳了戳自己的小爪子,收起翅膀,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狀搖頭,轉過身不看古晉,一副擺明不想學飛的模樣。
古晉一愣,頓時有些啼笑皆非,突然感念起那些年在清池宮裡手把手教他長大的鳳染和天啟的不易來。這帶孩子啊,果然是個技術活。
他念了個仙訣,盛著醉玉露的玉瓶憑空出現在桌上,“哎,你要是每日都飛上那麼一會兒,我就多給你一小瓶醉玉露喝,怎麼樣?”
醉玉露半年青衣才送一次,古晉為了這隻水凝獸的茁壯成長,可謂是下了老本兒。
小獸的耳朵動了動,顯然是聽懂的。倒真不是這隻水凝獸嘴饞,古晉不知道這醉玉露對他只是零嘴,對仙力微弱的小獸卻是穩固仙靈的上品仙露。它日日哼哼唧唧地要喝,也是想讓自己快些化形,不必再是這麼一副獸形的虛弱模樣。
“哎!”古晉走了半個圈,點了點小獸的腦袋,“等師父出關我的禁閉期就滿了,你要是不會飛,怎麼出谷啊!連飛都不會的寵物,本仙君可不會帶在身邊咯!”古晉到底少年心性,眨著眼忽悠著看起來懵懵懂懂的水凝獸。
水凝獸瞥了他一眼,默默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雖說它破殼而出還只有大半年,可它模模糊糊總覺著自己該是已經沉睡許久了,要真算上年紀,未必比這個少年小。可它如今雖有著少年人的智商,但仙力實在低微,只能裝成死乞白賴連路都不會走的幼獸,箇中辛酸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算了,這個少年仙君心性淳樸善良,對它也是實打實的愛惜,還是先呆在他身邊,化形成人了再說。
水凝獸心底轉了十萬個小九九,才不情不願點點腦袋,把翅膀伸出來伸展了兩下,算是答應了。
古晉笑著眯彎了眼,抱起水凝獸柔軟的身子哼著小調曬太陽去了。
少年的懷抱帶著甘草和花香的清和溫暖,水凝獸透過他手臂間的縫隙望向蒼藍的天空。
外面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呢?它歪頭看向少年清雋的臉,眼睛眨了眨,藏起了裡面淺淺的笑意和嚮往。
小獸懶則懶矣,卻是個守承諾的,每日吃飽喝足後都會在禁谷裡飛上半個時辰,它似乎對飛翔天賦異稟,好幾次揮著軟軟的翅膀到了禁谷頂端的封印處,惹得天帝和東華老上君的封印聚攏了神力差點降下仙罰,要不是古晉一雙眼時刻放在它身上,它早不知道被禁谷上頭的兩道封印劈成烤獸多少次了。學會了飛翔又頑劣得似孩童的水凝獸讓古晉傷透了腦筋,後來沒辦法,每日戰戰兢兢的少年連睡覺的時候都要抱著小獸,免得一個不留神就讓它溜出去闖出禍來。
有水凝獸陪伴,禁谷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半年,青衣在醉玉露被小獸糟蹋光前終於送來了補給。古晉是個懶散的,在大澤山修行了百年仙力也沒什麼進展,當年在梧桐古林裡強行吸收的鳳隱神力全被天啟的封印埋在神格里。倒是這半年他無數次從封印裡心驚肉跳地救下水凝獸,又潛心修煉,仙力大有提升,如今已經能抱著小獸靈活地穿梭於兩道封印間而不被劈成黑炭了。
當他抱著水凝獸縹緲俊逸地隔著兩道封印出現在青衣面前的時候,小道童顯然驚呆了下巴。他可是聽說過這位小師叔雖有著人人豔羨的靈根,卻只會抱著醉玉露在道場裡曬太陽,從來懶得修煉,是大澤山古往今來名副其實的第一懶。半年不見,古晉已經能遊刃有餘地應對天帝和師祖的封印,仙力增長之快猶若吃了大力丸,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小師叔,您抱著的是什麼啊?”
古晉舉起水凝獸得意洋洋道:“這可是你師叔我的仙獸,怎麼樣,漂亮吧?”
誰是你家仙獸呢?水凝獸眼一眯,伸出爪子在古晉胳膊上撓了撓,算是抗議。古晉揉了揉它的肚子安撫,一點沒把小獸的抗議當回事兒。
青衣雖小,可也是大澤山正兒八經的嫡傳弟子,根骨自是上佳的,一眼就瞅出這隻水凝獸仙力低微,連化形都不能。頓時瞧著自家師叔就有些可憐,小小的腦袋嘆了嘆,“哎,可不是呢,師叔,您的這隻仙獸老漂亮呢,那是萬里挑一的好看,咱們大澤山的仙獸都比不上。”小娃兒說出的話格外真誠,甚至用上了修道前老家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