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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肅意,在她看來阿音年紀尚小仙力低微,雖是東華記名弟子,但無尊無功,居然出口阻撓古晉借遮天傘,實在太過無理荒唐。
“阿音,我自知唐突,但我族並無覬覦神器之意。”以華姝的性子,這般對一個仙力低微的女仙君再次解釋,已是從未有過的事。她說著朝古晉看去,“古晉仙君,百鳥島如今處於旦夕禍福之間,我的族人傷亡慘重,憑我一人之力無力迴天,才會來大澤山借神器庇佑族人,還請古晉仙君看在當年的相識之情上,給華姝一份薄面,此次若能借遮天傘護我族渡過難關,他日我孔雀一族定對仙君湧泉相報。”
華姝朝古晉的方向微微福身,神情真摯,面上帶了一抹懇求之意。
華姝畢竟是古晉心心念唸了十來年的女子,當年亦對他有恩,如今又是為了孔雀一族的安危才請求於他,古晉不忍拒絕,就要開口應下。
“公主。”阿音和古晉朝夕相處,自是瞭解他的性子,再次開口截斷他,神情毫不動容,“阿音知道公主必是情勢急迫才會來大澤山借遮天傘,但遮天傘是師尊留給我師兄護命用的,他老人家一片拳拳相護之心,若師兄借給了公主您,將來上古介面見師尊時,師兄如何向師尊他老人家交代?”
見華姝面上已有怒意,阿音眼微微挑起,突然開口:“非是我有意阻撓,不知公主可還記得當年梧桐島上發生的事?”
華姝神情一變,掩在袖中的手突然握緊,她朝古晉看了一眼才朝阿音瞧去,眼底劃過微不可見的驚懼和冷意,“當年梧桐島上發生的事太多,不知阿音女君你說的是哪一件?”
因為太過驚訝,她對阿音的稱呼也驟然冷了下來。
華姝心底清楚,整個鷹族的威脅也沒有鳳凰一族和天帝鳳染的震怒來的可怕,若是鳳族知道當年是她攛掇古晉去取火凰玉,怕是對百鳥島才是真正的災難。
古晉神情亦是一變,摸不準阿音當年在禁谷昏睡時有沒有聽見他的碎碎念,一時有些情急。如兩位師兄知道當年鳳隱魂魄消散的真相,對華姝恐再無情分可言。
“阿音!”古晉低低喚了一聲,難得有些肅穆。
“自然是鳳族小鳳君魂魄盡散的事。”阿音瞧見了華姝眼底的驚慌,也沒有錯過古晉臉上的嚴肅,她亦端正了顏色回:“公主,當年我師兄誤闖梧桐古林,害得小鳳君魂魄散於三界,犯下大錯被天帝和師尊禁於谷中。師尊入神他才得以出世恢復自由身,這件事三界盡知。我師兄既然已經出世,自然要去尋回小鳳君的魂魄對鳳族和天帝有所交代。尋找散落在三界四海的靈魂碎片路途艱辛危險重重,遮天傘可護他一路萬全,還請公主體諒我師尊飛昇前對師兄的一片愛護之意,不要讓我師兄為難。”
阿音朝華姝抱拳執禮,眉宇間亦是鄭重。她此言一出,華姝和古晉同時沉默,無法再言。
華姝是因著阿音提起當年鳳隱之事心底惶惶,怕真相敗露。古晉是念於東華愛徒之心,不忍讓兩位師兄再擔心失望。
“好了,阿音,華姝公主只是憂心族人,不免心情急切了些,哪裡有讓大澤山和你師兄為難?還不退下。”
一旁,閒善隨意斥責了阿音一句,慈善地朝華姝看去,“公主,阿音年齡尚輕,口無遮攔,並無冒犯公主和百鳥島之意,還請公主不要介懷。”
閒善活了幾萬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兩句揉麵團的話就把堂上劍拔弩張的氣氛揭過去了。
“世伯哪裡的話,本就是華姝求於大澤山,阿音女君並無過錯。”華姝向閒善和閒竹行了一禮,不無遺憾道:“既然是東華老上君飛昇前贈予古晉仙君護身所用,華姝再勉強便是強人所難了。”
“公主言重了。雖然大澤山不能借出遮天傘相助公主,但公主要避過孔雀一族的危機,卻不是沒有辦法。”
“噢?世伯請明言?”華姝來了精神,問。
“百鳥島和鷹族上萬年的爭鬥也是為了北海洞天福地的爭奪,若是華默陛下願意讓出一隅之地,想必鷹族得了善意,亦會願意和孔雀一族放下積怨,和平共處。”閒善摸著白鬍子,善意相勸。
孔雀一族和鷹族都生存在北海,過去孔雀一族勢大,歷任孔雀王又剛硬霸道,幾次逼得鷹族差點滅了族,這一任鷹族王者實力強硬,不斷挑戰百鳥島也只是為了多奪得洞天福地延續子孫罷了。平日裡孔雀一族霸道慣了,如今遇到危難眾仙才會袖手旁觀,無人相援。
華姝聽見閒善所言,面上露出一抹尷尬。若是孔雀王願意相讓洞天福地,又何來這成千上萬年的死鬥?更何況若軟弱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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