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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神花的方向飛去。
弒神花在九幽煉獄大門之處,盤根錯節,密密麻麻,這魔物能吞噬神以下一切生靈,一般的上神對上成群的弒神花,也是個被活吞的下場。
它是上古神界和三界裡最可怕的生物,沒有人知道它是從何時開始被囚禁在這九幽煉獄裡。
魔尊停在弒神花前,沉睡的弒神花聞到它的氣息,花枝微顫,看上去十分愉悅,巨大的花瓣在它身上流連忘返。魔尊卻唇角緊抿,似是十分不耐弒神花的靠近。
盤根錯節的弒神花緩緩分開,為魔尊讓出了一條道路。弒神花身後,浩瀚的魔氣深不見底,讓人生出顫慄之心。魔尊望向那片魔氣,藏起眼底的忌憚,走了進去。
在弒神花海中那深不可測的魔氣出現時,不遠處的魔獸們臣服在地,眼都不敢抬。
直到魔尊消失在弒神花海深處,他們才抬起頭,饒有深意地互望了一眼。
九幽煉獄裡關押著上古神界和下三界這幾十萬年來最窮兇極惡的魔獸,其中許多上古魔獸的實力都在上神之上。七萬多年前那場神魔之獸大戰,便是九幽煉獄裡的魔獸逃出煉獄,在三界惹出的禍事。
它們會臣服於魔尊,並不是因為它是九幽煉獄裡魔力最可怕的人,而是因為,它是被弒神花海中的那位選擇的人。
否則,憑它剛入九幽煉獄時的道行,百年前就被煉獄裡的魔獸撕碎了。
弒神花海深處並不像魔獸們想得那樣森冷可怖,這裡飄蕩著紅色的花海,花海上一方白玉石椅安靜而立。
石椅上,半躺著一個人。
他白衣赤足,黑髮及腰,容顏並非絕麗,卻是很讓人舒服的長相。
明明是這樣一個溫和無害的人,魔尊卻只敢立在花海之外,在那人睜眼的一瞬,半跪臣服於地。
“見過尊上。”
那人望向魔尊,眼底帶著一抹懶意。
“我說過,我沒有神位,沒有尊號,不用尊稱,直呼吾名便是。”
“是,玄一君上。”
魔尊仍是不敢抬眼,低聲應是。它不知道玄一是誰,只知道他擁有無窮無盡的魔力,他是這弒神花海的主人,卻對九幽煉獄裡的魔獸毫不放在心上。
每一個被關進九幽煉獄的魔獸都知道弒神花海有主,但沒有人知道玄一到底是誰,自己是這七萬年來,唯一被玄一選擇的人。
“清漓,你來見我,何事?”玄一微微垂眼,看向半跪的女子,懶懶開口。
魔尊這才抬頭,赧然便是百年前被上古貶入九幽煉獄的狐族清漓。
她望向玄一,低聲回:“君上,我本想借鴻奕之手挑起仙妖之戰,哪知關鍵時刻鴻奕恢復意識,害我被仙族上仙所傷,如今我殘留在鴻奕體內的魔氣也被大澤山的古晉察覺……”
“哦?”玄一萬年不變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意,“元啟覺醒了。”
若非混沌之力覺醒,又豈能看出藏在鴻奕體內的魔身。
聽他此言,清漓心底一驚。她從未告訴過玄一古晉的身份,玄一不出九幽煉獄,竟也能知道古晉是誰。
“是,元啟在大澤山覺醒,已晉為上神。”
“你來見我,是怕你留在鴻奕體內的魔力被元啟所毀後魔力大損,無法統御外面那些兇獸?”
“是。”清漓低頭,“大事未成,我心有不甘。”
玄一眼底未起波瀾,只淡淡道:“你已經用你的妖靈換了一身魔力,你還能給我什麼?”
即便知道眼前之人最是淡漠,清漓仍忍不住心底發寒,她望向玄一,“君上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九幽煉獄,難道就不想出去嗎?您的魔力曠古爍今,只要您願意出去,別說三界,就是上古神界也……”
她話還未完,玄一已經朝她望來,輕輕一眼,猶如逡巡死人。
“我是走是留,願去何處,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清漓猛地噤聲,不敢再言。她垂下頭,言語錚錚:“君上,我一定會讓仙妖大亂,讓魔族立於三界,請您再幫我最後一次。”
“是嗎?讓魔族立於三界?”玄一仍是懶洋洋的模樣,但他擺擺手,“時候未到,你走吧。”
“君上,如今元啟已經恢復了混沌之力,若我不能戰勝他,那……”
玄一嘴角勾了勾,“世上最無用的就是武力,你既然能夠以一己之力讓白玦護下的三界亂成這樣,再亂幾分又有何難?想讓我幫你,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他閉上眼,不再說話。清漓見他不肯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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