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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也不推卻,笑道,“畫不好可不許怨我。”
“第一次麼?”
“當然。”
蕭少卿望著她,笑意愈發雋永深刻:“那更要好好畫才行。”
兩人都是說做就做的爽利之人,片刻後,侍從便取來畫架,侍女磨墨以待。
“都下去罷。”夭紹摒退諸人,扶著畫架,沉吟了好一會,方提起玉筆蘸墨,手腕靈活運轉,筆下線條浮空而出,揮灑間,唯見自然流暢。
“怎麼不看著我畫?”蕭少卿備受冷落地坐在對面。
夭紹道:“你什麼樣子,我還不記得?”
蕭少卿唇角微勾,但覺流旋舌尖的茶汁剎那似多出幾分沁心的芳香清甜。他起身走到夭紹身旁,靜靜望著她在畫絹上潑墨寫意。
夭紹的畫一如她的字,行筆峭勁有力,卻又不乏秀麗清雅,著墨之風流從容,極具飄逸之氣。
素絹上此刻線影寥寥,卻已見廣袤的天宇、流光的孤月。蒼野絕壁於揮毫間徐徐而現,順著伏浪如波的枯草吹來的,彷彿還有那橫破虛空的烈烈長風。一曲江水盪漾蜿蜒,色澤深沉宛若血凝。鎧甲威儀的將軍馳黑馬自遠處而來,血染戰炮,挾劍凜然,剛毅俊美的容姿間有寒煞之氣勃然而出,清澈黑亮的雙眸在夜空下神光四溢,自透著攝人心魂的凌厲絕倫。
墨灑肆意,卻又如此地咄咄迫人,嗜血殺戮的悲壯憑空而生,蕭少卿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畫面儼然正是岷江大勝後的那夜,孤月之下,蒼壁之間,自己縱馬徘徊在血流飛紫的江邊那一刻。
只是畫中的那個人――
“這是我嗎?”蕭少卿哭笑不得,畫上的男子除了那雙眼睛與自己神似外,看那面龐卻分明是另外一個人。
夭紹盯著畫絹裡的人,緩緩放下玉筆,垂眸咬唇,睫毛微微一顫,臉色剎那蒼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畫成他……”她蹙著眉,聲音愈說愈低,忽地揚手將墨跡未乾的素絹扯下,正要揉成一團時,蕭少卿卻伸手將畫絹奪走,重新攤放在眼前,仔細看著畫中男子的面貌。
他不得不承認,即便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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