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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看到對方肚子有個大窟窿,五臟六腑都碎了,腸子流出來。
她的父親平時是最愛乾淨整潔,辦公桌永遠整齊,襯衫每天脫下了都要把掛起來,最後卻死的那麼狼狽荒誕。
她不能想象作為讀書人的父親,在面對那群兇徒的表情和慌張。
他是如何被人拖拽出去,毫無還手之力,光天化日之下慘死。
暴徒的手上拿著刀,他父親手上卻是板書留下的粉筆灰。
裴雙雙越想,月覺得有人拿著鐵錘擊打自己的頭。
這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噩夢。
這件事被立案調查,很快警方就偵破了案件。
衝進學校的人,正是那個學生的親戚。
拿著刀子的人,是那個學生的父親,在旁邊拉拽的是他親戚。
起因是那個學生因為矛盾,在學校裡和人起衝突,被幾個人打傷了。
然後那天回家,被他的家長髮現了身上的傷痕,開口就問他是怎麼造成的,不但成績下滑的厲害,還把自己弄傷了。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學生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和人打架了,也在心裡怨恨班主任很久。
他隨口撒了謊,說自己每天在學校被班主任毆打,還不給自己上課罰站,這樣成績怎麼會好,沒被打死就算好了。
孩子的父母一聽怒火中燒,集結了親戚衝到了學校。
然後就有了,後面那一幕。
殺人自然是要償命,主犯是死刑沒得跑,那位動手行兇的學生父親心裡害怕,他去買了一根孫繩子,畏罪上吊自殺了。
比著被捅幾十刀,他倒是死的很輕鬆。
自殺的是主犯,其他的親戚也就是一個脅從的作用。
算起來也判不了幾年,而且他們一口咬定,不知道同夥有帶刀會突然出手。
他們開始過去,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調節。
其他三個人,在拘留幾個月就放出來了。
因為丈夫自殺,那位學生的母親訛詐上了學校,要求賠錢。
女人堅定的認為,自己丈夫的死,從根本原因是因為學校不作為。
女人天天來鬧,學生根本不能正常上課,所以學校還真的賠錢了。
他們給女人丈夫賠的錢,比給那位被殺的老師撫卹金還多。
裴雙雙本來以為,法律會給一個公正的決斷,她把苦楚埋在心裡,然後等了半年……
得來的是這個結果。
甚至官方怕造成不好的影響,不許傳播,把壓了下來。
她那天從警局出來,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刻彷彿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她還能相信什麼,她還能當個有信仰的人嗎?
警方告訴她,雖然這件事有那個學生的原因,但是對方不滿十四歲,所以不負刑事責任。
甚至連著名字都不許通報。
裴雙雙不懂,反社會性格是天生的,難道壞人就沒有童年嗎?
那個學生的母親,拿了賠償金帶著兒子轉學了,離開了小縣城。
也許是她最近去警局太勤快,那位接待的女警不太高興,聲音冷淡的說,你怎麼知道他有反社會性格,你說話要負責的,不能做無端的推斷。
再說了這都已經結案了,兇手都死了還想怎麼樣,起因不就是你父親和人有矛盾,這才引發的仇殺。
又不是那個孩子,殺了你父親,法律規定未滿十四歲不負刑事責任,不要胡攪蠻纏,我們也沒辦法,都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你以後別來了,說不通道理的人,會讓人厭煩。
裴雙雙從警察局出來,就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
連著什麼時候走到馬路上都不知道。
剎車聲響起來,一雙手把她從馬路上拉了回來。
在司機的謾罵聲,她抬起頭看到了自己初中同學。
陳欽海問,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往著馬路上從。
裴雙雙笑了下,活還是死,這能有什麼差別?
她憋了太久,忍不住揪著人的衣領哭了起來。
明明自己馬上就要研究生畢業了,她已經找到了很好的工作,還買了房。她父親就差幾年退休了,以後可以和她一起生活。
他父親說以後退休,想到處旅遊看看不同的民俗風景,連著路線都規劃好了。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做錯了什麼?她父親做錯了什麼?她沒有了親人,連著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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