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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動近在眼前的冰|毒吧。但如果拿近幾年新發現的更高階的毒|品做對比,我想抵抗狼人變異大概容易一些。”
楚瀟神色微沉:“冰|毒的復吸率是百分之百。”
”這是抵抗變異相對仁慈的地方。“女醫生神色並不輕鬆地聳了下肩頭,“他能扛過七天就安全了,以後絕不會再發作。”
楚瀟神情稍緩,點了點頭:“需要小拾做什麼?”
女醫生指了指屋裡:“進去,陪他聊天。”
楚瀟:“門兒都沒有。”
祝小拾:“……”
接下來的交涉進行得非常不愉快。
即便楚瀟也很想救克雷爾,可他認為克雷爾現在的狀態太危險了,必須保證祝小拾的人生安全,不能讓她和克雷爾近距離接觸。
妖務部方面便提出,他們可以限制克雷爾的自由,把他鎖在床上。
楚瀟依舊不答應,因為他在營救過程中看到了克雷爾掙斷皮帶的過程。那種蠻力太可怕了,在沒有足夠參考資料做支援的情況下,很難說怎樣的強度才足夠安全。
妖務部於是又退了一步,表示可以在限制克雷爾自由的基礎上,讓祝小拾離得遠一些——她不需要坐在他身邊和他說話,只要在屋裡就行了。
楚瀟聽罷,一張臉冷得能凍死人:“那間屋子總面積不過幾十米,假如克雷爾掙脫你們的防護措施襲擊小拾,她就算爬上天花板也逃不了吧?”
談判一時間便陷入僵局,妖務部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和他們還算熟悉的迪恩求助地看向祝小拾,可祝小拾也只能沉默以對,因為她也實在還沒大無畏到為了救克雷爾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的份兒上。
楚瀟抱臂,倚向靠背,沉肅道:“絕對不能讓小拾和他處在同一空間裡。其他的,為了救他,都可以商量。”
會議室裡一陣長久的沉默,少頃,一位頭髮花白的醫生開了口:“那如果我們需要祝小姐每天工作14到16個小時呢?”
楚瀟皺眉看過去:“幹什麼?”
“透過廣播和他說話。”醫生道,“因為他無法直接接觸到人,治療效果會相對減弱。但好處在於,在他昏睡的時候依舊可以繼續進行這項治療,可以更加連貫地給他精神上的支撐。”
“連續說話14到16小時嗎?”楚瀟遲疑著看向祝小拾,祝小拾很快點了頭:“可以。”
妖務部的一眾軍官頓時都鬆了口氣。
和克雷爾共事最久的迪恩甚至笑出來,轉而立刻道:“多謝二位,費用方面我會立刻向總部……”
“不談費用了吧。”祝小拾心緒很複雜,悶著頭說,“這回是救朋友,不提錢了。”
“……”迪恩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昨天冷眼拍暈克雷爾的楚瀟。
楚瀟神色平淡:“聽她的。”
但兩個小時後,治療才剛剛開始,楚瀟就很悲痛地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需要精神損失費。
醫生說,在克雷爾的印象裡,祝小拾說的一直是中文,建議在治療過程中依舊使用中文,於是負屓解了給祝小拾的咒語加持。然後,楚瀟就聽到那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清晰而溫柔地照著稿子讀著:“不要愁老之將至,你老了一定很可愛。而且,假如你老了十歲,我當然也同樣老了十歲,世界也老了十歲,上帝老了十歲。一切都是一樣的。 ”
“我願意捨棄一切,以想念你終此一生。 ”
“但願來生我們終日在一起,每天每天從早晨口角到夜深,恨不得大家走開。 ”
楚瀟在樓道里無語凝噎:“為什麼要讀《朱生豪情書》啊……”
“因為夠深情,能從精神上滿足‘物種本能’。”迪恩飽含歉意地拍拍楚瀟的肩頭,還摸了根菸遞過去,“抽嗎?”
“……不了,我們九兄弟裡有一個煙鬼就很恐怖了。”楚瀟頹喪地擺擺手,側耳再聽聽,發現裡面又換了一首,比剛才那首還神情。
就這樣,一天14個小時,從《朱生豪情書》讀到《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甚至連新中國第一位總理寫給鄧女士的情書都摘了幾段來讀。
等在樓道里的楚瀟幾度撓牆,因為祝小拾從來沒跟他說過這麼多情話,就算是讀也沒讀過……
他真的很需要精神損失費!
楚瀟無比悲憤,更過分的是,第二天,在祝小拾唸了三個多小時後,克雷爾清醒了那麼一陣子,至少有四十分鐘的時間。
這四十分鐘裡,楚瀟站在雙面鏡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