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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是有個李廣。他善於禦敵; 阻擋了匈奴人進攻的鐵騎。不過那時也還好,漢室還是懼怕他們的; 派來的使者都瑟瑟縮縮,李廣似乎還不足以讓他們在匈奴人面前耀武揚威。
可又過了些年; 他們的新皇帝繼了位。
那是個狠角色,一個真真正正的狠角色。就連他手下的朝臣,也是。
他派張騫出使西域; 他們將張騫扣了十年之久,可即便這樣,竟還是沒能摧毀張騫的忠心,他最終還是返回了長安。
而更可怕的,是漢人有了新的將領; 宛如戰神降世。
從衛青開始,匈奴就漸漸地開始吃苦頭了,後來,他們竟又有了霍去病。
那個不怕死的少年,和他舅舅一樣,從不會在大漠中迷失方向。那時衛家已權勢滔天,他明明該是個長安城裡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可偏偏上了戰場後,就像迴歸天空的雄鷹一樣。
他第一次出征,憑著八百騎兵斬殺匈奴兩千多人,還有兩位貴族因此殞命。
好幾位將領都記得,大單于聽說著罪魁禍首竟只有十八歲的時候,是怎樣的震驚、憤怒。
那不是一場普通的敗績,那是奇恥大辱。
然而後來,他們竟又在這個年輕人手中敗了一次又一次。
漢室皇帝給他的食邑,從最初的一千六百戶,一直加到了兩萬多戶。他們匈奴人不得不自嘲的承認,他們真是看著這個年輕將領長大的。
他的一切功勳都是拜匈奴人所賜——當然,他們“賜”得非常不甘。
而後,當他們有一天再也無力與漢室對抗、被驅趕到漠北後,這位年輕的將軍又真的像天賜戰神一樣,被上天收了回去,連漢武帝也猝不及防。
那時,在漠北的他們,真不甘心,惱於自己沒有餘力再殺回來。
於是大單于立了血咒,兩千年後再戰中原。
可是,真是造化弄人,他們兩千年後回來再戰,霍去病竟然也又回來了。
無奈啊……
夢境猶如藤蔓般在腦海中纏繞蔓延,時而映照從前慘痛的回憶,時而又讓他們看到霍去病慘死刀下的“美景”。
主帳裡,伊稚斜卻無心安睡,他翻來覆去地思量中行說被俘的事,越想越覺得,下一戰離得不遠了。
霍去病總愛殺得敵軍措手不及。前陣子,他為中行說造成的變故不得不謹慎提防,現在沒了中行說,他大概不會再有什麼顧慮。
突然間,一聲遙遠的馬兒嘶鳴聲扯動了伊稚斜的神經。
他頓時遍身汗毛倒立,目光凜然向聲音的來處望去,明明只看到了白色的帳布,卻似乎莫名地嗅到了一股殺氣。
然後,他聽到了更多的嘶鳴聲。
那嘶鳴聲夾雜在雷鳴般的馬蹄轟鳴裡,從遠方滾滾而來。這真是令人髮指的聲響,伊稚斜木了兩秒,霍然起身,一把揭開帳簾向外奔去。
“大單于!”幾個巡邏計程車兵正上氣不接下氣地奔來,“大單于!漢、漢軍!”
幾個字在夜空中猶如鼓槌敲擊心口,令伊稚斜霎然間渾身冷凝。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夜色下黑壓壓馳來的軍隊,像是一片鬼魅壓來,如同兩千年前一樣氣勢兇猛。
“快!集結軍隊!”伊稚斜驀地回神,怒然大喝。
於是戰鼓擊響,喊聲震天。
匈奴陰兵們在混亂中儘可能快地結成佇列,但在最外圍計程車兵提起盾牌的千分之一秒前,劃過長空的羽箭如同夢魘襲至!
“啊——”
伊稚斜在慘叫聲中嚯地回頭,頓時怒火中燒:“反擊!誰摘下霍去病項上人頭,我許其左賢王之位!”
騎兵們於是率先迎擊上去,在不遠處交鋒起來。兵戈相碰聲在夜色下玎璫作響,但似乎,漢軍暫時被阻住了。
而在軍營後方不遠處,一支不足五百人的小隊冷眼看著匈奴大軍朝主力部隊迎擊而上,待得時機成熟,馭著馬的年輕將領朗笑一喝:“上!”
已被塵封了兩千年的秦軍騎兵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樣,呼嘯著向軍營殺去。
“啊——”守在營邊的陰兵猶如稻草般被割倒,伊稚斜身邊的護衛迅速集結成陣營,準備迎擊這突如其來的偷襲。
霍去病凜然輕笑,一提韁繩使戰馬躍起,繼而縱身空翻,一舉落入護衛們圈出的空地。
反應機敏的護衛隨即悍然刺來,然而下一秒,便被緊隨而來的騎兵取下首級。
霍去病拔劍站穩身形,打量著幾步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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