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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瀟:“……”
接著,大家一同折回用作會議室的帳篷裡,席間洋溢著一種熱情友善的美好氣氛。
宮川晉特意向文車妖妃簡述了當下的情況,尤其細說了那個六邊形的小盒子:“那個東西,我們之前有所耳聞,但因為沒查清具體情況,所以還沒來得及上報總部。”他頓了頓,又繼續說,“簡單來說就是依靠輻射,讓妖物發生迅速的、暫時的變異。他們還做了一些防護手段,讓那個東西執行時對人類造成的輻射可以忽略不計。不過,現在看起來也還只處在試驗階段,據我們過招所見是隻對河童有效,對土蜘蛛效果微弱,在場的其他幾種妖則都沒有發生變異。”
文車妖妃思索著點頭,負屓在旁邊及時補充:“不包括百目鬼、白|粉姥姥和發鬼。百目鬼在宮川涼祭出那個小盒子之前已經被解決了,白|粉姥姥和發鬼在內部撕逼,我們也沒注意她們。”
“……”文車妖妃面色略顯複雜地又點點頭,掃了眼在帳篷外打打鬧鬧的幾個小妖,“我先哄它們睡覺,天亮之前我會自己去看看情況,具體情況遲些再說。”
宮川晉頷首:“辛苦您了。”
“你那個弟弟中二期還沒過嗎,阿晉?”文車妖妃有點不滿地睃著他,“他這樣子,真是作孽呢。”
宮川晉面色微白,心情似乎很矛盾地沉默了良久,最後只說:“您說得是。”
各回各帳,各睡各覺。因為文車妖妃的帳篷被安排在祝小拾隔壁的緣故,她足足聽了一個小時的日語版催眠曲。
等到幾個小妖全都睡著,那動聽的歌聲戛然而止,本來被唱得有點困的祝小拾因為周圍安靜得太突然,一下子又醒了。
她側頭看看,旁邊的帳篷裡,文車妖妃的身影在光火中晃動了一下,向外走去。
不知為什麼,祝小拾對文車妖妃莫名有點好奇。她蹭下行軍床跑到帳篷門口去看,看到在帳篷圍出的營地空地上,宮川晉正和文車妖妃說著什麼。
在文車妖妃離開後,宮川晉望著遠方秘密建築的方向兀自靜立著,過了好久,他似乎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
祝小拾一下子沒來得及躲,正好和宮川晉一個對視。
宮川晉怔了怔,遙遙微笑道:“祝小姐還沒睡?”
“?!”祝小拾愕然,走出帳篷,“你會說中文?!”
“……負屓大人懶得幫我翻譯了,給我施了個法,暫時有用。”他說著不太自在地撓撓頭,“其實挺奇怪的。腦子裡想的是日語,說出來變成中文,落回我耳朵裡,我自己聽不懂在說什麼。”
祝小拾這才鬆下氣,把方才洶湧而起的陰謀論都摒了開來,想了想問他:“那幾個小妖是文車妖妃的孩子?”
“不,她生前的孩子被人害死了,她也因此病故,後來怨氣很重。”宮川晉淡淡一笑,“我剛出生的時候,她曾在周圍盤旋不去,不知為何想把我偷走。正好我家裡世代都是陰陽師,就降服了她,用陰陽術結合現代心理療法疏解了她的怨氣。嗯……現在她也依舊有怨氣啦,不過就像武俠小說裡的內力一樣,是她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然後他又解釋說:“那幾個小妖是她恢復正常後收養的,算彌補她自己的遺憾,同時也防止它們流落四處為禍人間,挺好的。”
祝小拾探究地打量他:“所以……她是不是對你的感情也……不太一樣?”
宮川晉點了下頭:“雖然見面不多,但她一直拿我當她的孩子看。說來有點奇怪,但沒有辦法。”
“那你的弟弟呢?”祝小拾又問。
“說不清楚,他們沒怎麼見過。”宮川晉說罷話語頓住,靜了許久才又道,“我在她到後才隱約覺得有些……說不清的不對頭,陰陽師直覺裡會感受到的那種不對頭,說不太清。”
祝小拾登時明白了七八分。
這是他們捉妖人與妖物打交道多了、自身陰氣積攢得多了之後特有的直覺,他們偶爾能察覺到妖的情緒,但沒什麼道理而且未必準確,所以像她這種又懶又神經大條的捉妖人,會習慣於忽略這種直覺。
“你覺得……她會殺了你弟弟嗎?”祝小拾小心地觀察著宮川晉的神色問。
“我不知道。”宮川晉為難地苦笑,“也不敢問,怕問了反倒會激發她身體裡的怨氣。但她說阿涼作孽的時候,我確實感覺到了殺氣。”
祝小拾目光微顫:“那個……我不過問你們的糾葛,我就是有個猜測——假如他們有什麼東西藏在那個神社裡呢?”
宮川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