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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止乎禮的。阿木好像很痛苦,可是痛並快樂著,不知不覺就流露出一點受虐的滿足。
可怕的滿足。
玉玄真人想象不出阿木吃過多少苦,但一個人把吃苦當成習慣了,確實有些悚人。
玉玄真人想起自己衝上雲端之際,看見了阿木同雷公說話,那時候她心裡驟然產生的情愫不是震訝,也不是興奮,而是一種釋然。她身為人師,卻性情火爆,得罪了不少人,妙妙跟她一起住在百歲峰上,根本足不出戶,作為二八年華的活潑少女,這樣未免憋屈,但讓她帶著徒兒在各峰玩耍,又怕妙妙暗中被人欺凌。
妙妙坐在家裡都有人欺上門。
這就是性子軟弱的悲哀。
現今有阿木死心塌地的陪著,妙妙總不至於太慘。
沒想到妙妙心思單純是一回事,目標明確又是另一回事。
自天罰之事後,妙妙就一直纏著師父,要學習佈陣。
玉玄真人看她抱著一套小陣旗跑來跑去,一時頭大如鬥。
在玉玄真人看來,陣法是最沒用的東西,比占卜之術更無能,人們比的是仙法仙術,打鬥起來風雲滾滾,哪還有時間認真佈陣,快速佈陣的方法不是沒有,但沒有深厚的根基,很難練至臻境,妙妙就算是學了陣法,也只是個懂陣法的凡人小姑娘。
她一直保持著這種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妙妙折騰,直到妙妙將一套完整的誅邪之陣畫在了防具上。妙妙不顧師尊肉疼,親手毀掉了一件星紗流仙裙。
“還沒想明白?妙妙將陣法畫在流仙裙的幅面上,長紗曳地,踏足上去就是一套難得一見的陣盤。她只要在陣盤中間移中,陣法就能隨著她的步子作出反應,不需要刻意聚靈,就能達到誅邪的效果。”阿木耐著性子和玉玄真人解釋,末了,不忘鄙夷地添上一句,“虧你還是做師尊的,這點道理也不懂,白活了這麼多歲。”
玉玄真人張嘴想反駁,但看阿木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萬般情愫就沉寂在了一聲嘆息裡。
她承認,妙妙雖然沒有靈根,卻天生賦有仙緣。
其他凡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妙妙總能做得天衣無縫。
紫綃仙君說得也對,她活了那麼多歲,自以為傲視天下,不守陳規,實際上卻是劃地為牢,不肯多想一步。她害怕徒兒早逝,便四處奔波著尋找長生之法,卻沒想過徒兒把生死命數全都不放在眼裡——
妙妙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幫阿木找回魂魄。
她也想看阿木像別的師兄那樣笑語歡歌,御劍風流。
阿木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埋頭鑽研,遇到她卡殼的時候,就著意提醒一下玉玄真人這個蹩腳的師尊。玉玄真人在轉述這些要點的同時,自己的修為也漸漸得到了提升,短短數月,她的修為竟從元嬰初期提升到了元嬰中期,而妙妙也能透過陣法自保了。
妙妙在有限的空間裡練習走位,以用中陣心旗控制著陣法的五行屬性。
期間,她和元嬰中期的師尊對陣過幾次,竟也不是全輸。
妙妙的記性很好,多試幾次就能記得師尊出招的習慣和方位,以及法術的屬性。她甚至可以輕易判斷出玉玄真人下一招會落在哪裡。
有時候玉玄真人攻過去時,她已經守在退路上等著了。
這種甕中捉鱉的打法簡直嫻熟到了極點。
阿木託玉玄真人為紗紗配上了一套法珠,九檔七縱,六十三顆串在一起,剛好是一副小小的算盤。掛在腰間,熠熠發光。配上那件星紗流仙裙,自是再適合不過。
阿木這套法珠的原理與普通的投擲法器相同,不同的是,它們能配合誅邪陣變幻攻擊效果,將誅邪陣的威力提幾百倍。對付普通的妖獸,妙妙已經綽綽有餘。
雖然她的修為還不如煉氣一階的小弟子。
阿木守護了扶蘭仙子兩世,第三世,她終於有了一點自保的能力,委實來之不易。
天雷懲戒,並沒有給百歲峰帶來不良的影響,相反,玉玄真人倒成了這場天罰禍端當中最大的受益者。她獲得了數以萬計的法寶,完全可以憑此招新納徒,自立山門。
可是玉玄真人想了想,還是把這些法寶一件一件地收起來,放在了妙妙身邊。
她想起自己殘留在俗世中的一點繾綣。
剛入門時,玉玄真人的想法和普通女子並無不同,她以為結縭雙修就是拜堂成親,以為得到師兄就是覓得了良人,她千方百計倒貼上去,不過是想過自己想象的那種小日子。
尋一個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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