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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丟下了玉璣真人,一陣風似地刮進了小徒兒的閨房。
隨後,玉璣真人就聽到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玉璣真人瀟灑拔劍,跟著衝了進去,一副要找誰拼命的樣子,卻聽玉玄真人顫抖的語聲傳了過來:“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把妙妙怎麼樣了?”
玉璣真人一腳踏進門檻,先看見了玉玄真人碩大的後腦勺。
繞過那顆碩大的腦袋,他才看清了屋裡的情形。
妙妙抱著被子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一臉睡眼惺忪的乖巧模樣。
同樣睡眼惺忪的木頭美人此刻正被玉玄真人拎在手裡。
玉玄真人銀牙咬碎,恨不得殺人飲血。
偷了靈草,吃了靈果,睡了她的小徒兒……這是哪一峰的弟子,竟然這樣大的膽子!
妙妙從來沒見過玉玄真人出劍,卻不知玉玄真人出劍必濺血的傳聞,等她被師尊掌中的寒光驚醒,一柄彎刃已照著木頭美人的頭頂劈去。
“師尊!住手!”妙妙打了個機靈,情急之下,“撲通”一聲栽下床來,正好跪在了那枚戒指上,她被硌得慘呼著倒在地上,抱著膝蓋蜷成了一隻蝦米。玉玄真人看著徒兒蜷成一團的身子,心下一緊,突然想到,要是殺了這不要臉的男弟子,徒兒這下半生,也差不多毀了。
修仙男女雖然不被世俗拘束,但名聲一樣重要,特別是在這所謂的名門正派裡。
玉璣伸劍架住了玉玄真人的劍,恰聞到一聲長嘆。
他認識這位玉玄師妹差不多上千年,卻是頭一次聽到她這樣無助的嘆息。
“罷了……”她說。
☆、第102章 一二三木頭人
玉玄真人早年放浪形骸,自以為可以與男兒比肩,從不將男修放在眼裡,即便是對著玉璣真人,她也未嘗給過半分好顏色,遑論是對著個初來乍到的小子。
她後悔自己沒將那些男女授受不親的虛偽道理說給徒兒聽,現在倒好,害得徒兒跟昔年的自己一樣,吃了虧還當糖吃。真是傻透了。
她上前扶起了跪倒在地的小徒兒,有些頭疼。
小徒兒卻不知羞,反倒睜大眼睛好奇地望著她。
妙妙從小在百歲峰上,從來沒出過禁制,也沒和同門師兄弟說過話,常來串門的那幾個都是低等的外門弟子,裡邊十個有八個也是看在玉玄真人的面子上才和妙妙攀談幾句。妙妙是真真正正的養在深閨無人識,所以沒有沒有戒心也無可厚非。
玉玄真人原諒妙妙的好奇與冒失,去不能原諒自己的粗心與麻木。
她調頭去看手裡拎著的男子,心裡幽幽地冒著邪火無處發洩,只將手往石桌上重重一拍,徑將桌面拍出了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妙妙抬頭看見師尊眼裡閃過一絲自責,不禁有些愣怔,轉頭再看看師伯那哀憐的表情,她才回過味來。她顧不上自己被磕傷的膝蓋,一把撈住了玉玄真人的衣袖。
玉玄真人感到手腕一沉,即回過頭去,卻小徒兒怯怯地問道:“師尊,你……生氣了?”
玉玄真人拉長了臉,卻是咬牙否認:“沒有。人好好的沒事就好,師尊不生氣。”她是個火爆脾氣,一向不知隱忍,若是換作平時,玉玄真人早就翻臉摔東西了,可是現在……她用力地盯著手裡拎著的男子,只恨不得將他身上盯兩個洞出來。
那木頭美人無知無覺地盯著妙妙,似乎對投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並不理睬,反倒顯得她這個做長輩的小心眼。玉玄真人心想,莫非這男子是個傻的?
念及於此,心中那塊焦灼反倒壓了下去,變作了幾分好奇。
她板面孔問道:“你幾時認識他的?”
妙妙茫然搖頭:“我並不認識他啊。”
玉玄真人怒容滿面:“你不認識他,卻為他求情?”
妙妙抓抓腦袋,憨憨地道:“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只是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
覺得……應該……這樣不確定的詞,聽在玉玄真人耳朵裡尤其刺耳,她冷笑了一聲,將手裡的人摜在一張椅子上,睨著妙妙不再說話。玉璣真人不明所以地瞟了一眼,頓時啞然。
他按住了玉玄真人的劍,溫聲道:“玉玄師妹,你這小徒兒精得很,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去的,瞧瞧,這孩子都被她綁成粽子了。”他低頭一笑,伸手撩起了那木頭美人的袍子。
木頭美人怔怔地未動,像個提線木偶般。讓他坐著,他就坐著,只是坐著的姿勢格外彆扭,並著雙腿,活像個名門淑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