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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軼言完全想不到,那火球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消失的。
包括妙妙自己也不知道。
補天的五彩石本是出自女媧之手,女媧大神並五行於天地,為之補天。意思就是說,補天石本身就集齊了五行之靈,能夠相互轉化。妙妙能駕馭各種靈力並非偶然,她是沒有靈根,因為她本身就是製造靈根的契機。女媧補天,天地才有四象八卦,五行靈輪。由此,風吹雲,雲帶雨,雨澆樹,樹成土,土生靈礦,林林總總……如果非要從靈根說起的話,妙妙的靈根應屬五行之外,等同虛無。
即,妙妙的靈根屬性為,無。
而妙妙運用陣法,就是一個從無到有,無中生有的過程。
謝軼言與妙妙分屬同門,妙妙之前與玉璣真人走得近,其座下弟子平日練了些什麼招式,她也都清清楚楚。以前的好奇追問,就成了今日御敵的無上經驗,也算是陰差陽錯。妙妙沒有與赫連歌直接對上,也是件好事,從熟悉的東西入手,總要容易許多。
謝軼言起式是什麼樣的,放的是什麼招,劍氣落在哪個位置,在妙妙記憶裡全都有規律可循,妙妙閉上眼睛,都知道站在哪個位置是最安全的。謝軼言引以為傲的絕技,被妙妙用眼睛分解開來,衍生出一套完整徹底的對敵套路,妙妙先他一步,站在了生門上。
就算謝軼言的靈力未被吸收,也不一定能擊中妙妙。妙妙早就算好了。
赫連歌與史留名之前見識過謝軼言的冰凝劍,自然知道他的威力,沒想到竟然輕易就被破解了。用陣法之人,一般修為也不會差,因為修為太低,佈陣的速度一定會跟不上,所以反推過去就是,這位小師妹的修為已至臻境,再往前推一點,赫連歌得出了一個結論——剛才那個威壓不是別人,正是這位雲渺師妹的手筆。
雲渺師妹的修為,比玉珩宗首席弟子謝軼言還要高。
赫連歌的表情立即變了。
修者,以強為尊。小師妹的修為高人又美,無怪乎會引來無數狂蜂浪蝶……
赫連歌不動聲色地看了阿木一眼,心道,小師妹不諳世事,也不大會看人,居然好好兒跟個傻子在一處,真是太可惜了。
所有的能耐都歸功於小師妹之後,赫連歌很自然地將阿木歸為了花瓶這一類,他甚至覺得,這位眼神呆滯的美男子是不是被採過元陽的爐渣。畢竟,以十六歲的芳齡就能精進於此的機率微乎其微,除非修行時會用到一些非常手段,比如,爐鼎。
赫連歌一向鄙視各種玩爐鼎的道友,但這一次卻例外。
他隔著謝軼言,細細打量阿木那一身裝備,居然還有些小小的嫉妒。
阿木不知道赫連歌心頭千迴百轉閃過許多心思,更不知道自己好端端就變成了人家心目中的爐渣,他全神貫注地看妙妙與謝軼言鬥法,早把赫連歌和史留名二人看成了佈景板。赫連歌盯著妙妙的臉和身段,禁不住想入非非,史留名卻盯著妙妙的衣襬,默默出神。
謝軼言一連換了六七種法術,都被妙妙準確無誤地擋了回去,她一看他起勢,或者捏訣的手勢,就知道自己要往哪邊站才好,可是她的裙子太長了,不管她怎麼躲,都踩在了裙幅上。如果她能穿得利落點,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玉玄真人那樣一個火爆性子的師尊,居然教出個心思細膩,精於算計的徒兒,這委實令人吃驚。妙妙鬥法的風格,與玉玄真人的大開大闔截然不同,這樣步步為營的打法,既新穎又踏實,還省力,從長遠看,竟不知比玉玄真人那般魯勇霸氣高明多少。
玉玄真人完全不懂陣法,難不成,雲渺師妹還有第二個師父教導?可是放眼整個玉珩宗,也沒有一個陣法高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謝軼言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卻無論如何也沒法將這“第二個師父”的頭銜扣在阿木頭上。
妙妙與謝軼言鬥法,阿木和史留名便呆呆地看著,一左一右,有如哼哈二將。
不同的時,阿木面無表情,史留名則兩眼發亮,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隻靈筆和一卷淨臺紙,一邊看一邊飛快地演算些什麼。
阿木不動聲色地放出了一縷神識,看穿了淨臺紙,也看穿了史留言筆下演算的資料——他居然看出了妙妙的陣法原理。
阿木好生意外。
妙妙的法陣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不能主動攻擊。謝軼言不敢用全力,妙妙的法陣攻擊便不足以爆發到令謝軼言敗下陣去,兩人一來一往,表現看起來也算得熱烈,事際上,卻不過是謝軼言和自己鬥法而已。等到謝軼言的靈力耗盡,這場沒頭沒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