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4 頁)
人看書一個人繡花,出來時,沉鬱大多一掃而光。
慢慢的,他們這群貼身心腹,也會對東院照拂多一些。
沒想到當街會遇到一位跟畫中更像的——
是早就認識?
還是本就是原主?
長松邊想著邊從樓梯下來,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門外馬車上,一個八九歲的男童正勾著簾子正在往外看。
他小跑幾步上前:“小少爺,大少爺讓您上去呢?”
“大哥事情談妥了?”顧文青還以為自家大哥和往日一樣,正在茶樓和一些人議事。
長松想起這位小主子對華姨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怕說真話對方會鬧脾氣不上去,含糊了一句:“您上去就知道了。”
顧文青想了想,從馬車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前面帶路。”
可能今日茶樓裡是位相熟的長輩,大哥想帶他認認人。
兩人來到包廂前。
顧文青確認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不妥,低眉斂目收拾好臉上的表情,這才抬手敲了敲門:“大哥,是我。”
“進來。”
顧文青推開包廂的門,先邁進去幾步,在茶桌前站定後,才抬起頭。
沒想到,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熟悉的側臉。
他半低著頭冷笑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大哥,我想起先生布置的策論還沒動筆,先一步回府了……”
顧文青人還沒走到門口,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後面的人拽住了,隱隱的還有女孩子的脂粉香氣。
他停下腳步,拽了幾下沒有拽動後,眉頭一皺扭頭就往身後看去:“請自重,華……”
所有的錯愕都定格在了臉上。
餘初曲著一隻腿剛好和他差不多高,她笑盈盈扯了扯拽著的袖子:“小文青,好久不見。”
視線在他手臂上的傷痕掃了一眼,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這小子不僅個子躥這麼高,脾氣也見長,這見了自己跟洪水猛獸似的,扭頭就跑。
顧文青頂著一張懵逼的臉:“嫂子?”
他話音剛落,就被餘初抬手衝著腦袋就是一下:“都進學了,還這麼真口無遮攔,回去讓你哥督促你抄君子慎言篇,抄個十遍。哎哎哎——你別哭啊,抄五遍好了吧,要不三遍?”
餘初拿出手絹去擦這孩子的眼淚,越抹對方眼淚越多:“成成成,不抄了不抄了,我就隨口說一句……你別當真。”
這委屈巴巴的模樣——
可惜這是在古代,八九歲已經是半大少年了,不然餘初可能如同他小時候一樣,抱起來揉幾把臉了。
她從袖子裡掏啊掏啊,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來,剝了一顆塞到抿著唇一直掉眼淚的小顧同學嘴裡。
對方臉一紅,往後退了半步,卻又被餘初抓著手,將剩下的七八顆奶糖,一同塞到了他的手中。
顧文青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糖,破涕為笑,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餘姐姐,我已經不是孩童了。”
話是這麼說,抓著奶糖的手卻沒有鬆開。
“是是是——”餘初將他牽到自己的位子旁坐下,“聽你哥說,你進了府學。”
顧文青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是,跟著潘先生讀書習字。”
他還以為餘初接下來的話會是一些後宅女子常用的客套話,比如讀什麼書,練了什麼字,背了什麼書,或者近來身體如何。
沒想到餘初開口便是:“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府學類似於現在的基礎教育,大多從開蒙讀到十四到十六歲。
先生都是官聘的,享受朝廷俸祿,且有官職品階,有不少厭煩了官場退下來的大儒,加上時不時有官員來講課,比民間辦學的質量好的太多。
問題是學生的出身也三六九等,層次不齊。
當年宋家小弟就吃過這虧,好幾次從府院回來,一身都是傷,性格越發沉默,要不是被她發現,可能要瞞上好一段時間。
宋家大哥上府學跟先生說過一次,並沒有減緩這種現象,反而加劇了宋小弟被欺負的次數。
直到有一天,宋二哥去街上給宋小弟找了個武館館主的兒子,一同送進府學。
從此世界都安靜了。
顧文青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下意識往旁邊縮了縮,臉色煞白,眼底帶著恥辱。
餘初看向顧文瀾,見他也一臉詫異,伸手揉了揉小文青的頭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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