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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個庫房、兩個密室。”
他走到一旁的架子上; 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來,連同盒子裡面的合同和鑰匙; 一起放在餘初的手中。
“現在都歸你了。”
餘初原本以為; 國師這一職業採用的是員工合同,僱傭制; 收入構成≈年薪津貼補助; 她按照譚憲的標準乘以個二倍,估摸著大概是葉同志一年的收入。
高薪; 鐵飯碗,養家餬口不難。
結果到頭來,葉同志和組織簽訂的是合夥人合同; 持股百分之十。
餘初花了一個小時時間,看完了葉同志的合同、地契、銀票、和登記著各種財產的冊子,最後麻木的將盒子合上。
她抬頭對上對面一直饒有興趣看著她的葉土豪:“現在幾點了?”
“五點半。”
“吃晚飯吧。”
國師府的駐點總部搬出去後,其實有些冷清,在國師府內工作的護衛隊和工作人員都住前方,後殿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僕人是十幾個聾啞人,自小被國師府從流民中收養,日常安靜的只有呼吸聲。
晚飯因為要煮千禾稻米,所以多等了半個多小時,灶上的廚娘上完菜就恭恭敬敬下去了,偌大的桌子前,只有兩人在一起吃飯。
不過兩人都不是愛熱鬧的人,安安靜靜的,看著彼此吃飯十分舒心。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葉同志突然開口:“三天後有船。”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餘初聽明白了,她想了想:“也好,再等下去,到長平都盛夏,爬山太折騰人了,定三天後吧。”
葉長謙:“嗯。”
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
兩人雖是新婚,可兩人成婚倉促,後又一直居住在宋家,加上葉同志性格使然,房事上都十分克制。
餘初想著分別將至,就壓著某人開撩,充分將書本知識轉換成實戰,
然後……
事情就不受餘初控制了。
餘初覺得覺得自己指甲斷了不止兩截,迷迷糊糊中想,葉同志的後背,大概也無法看了。
幾近抵死纏綿。
所以天剛矇矇亮睡下,日落西山後起床。
她剛醒來就對上了正在看書的葉同志,乾脆床也不起了,裹著被子斜倚在床上,邊打著哈欠邊道:“水。”
聲音嘶啞,全身痠痛。
自作自受。
葉長謙倒了一杯暖茶,遞給餘初,見餘初伸手過來拿時,一角被子滑下,露出夜裡的痕跡。
握著茶的手,下意識抖了一下。
餘初接過茶杯,看著某人穿上衣服反而害羞了起來,覺得十分有趣:“公子,妾身服侍的如何……”
葉長謙安靜等餘初喝完水,用慵懶嘶啞的聲音說完半肚子調戲的話,接回杯子,安靜道:“再撩我,你自己負責。”
餘初想起了昨晚的戰鬥情況,果斷閉嘴了。
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哪怕兩人很少說話,多是依偎樓上,夜裡一起看星宿,清晨看日出,白天看宮內百官百態,月光下看市井街道百姓萬家燈火……
第三天清晨,卻只剩下葉長謙一人立在樓上,看著馬車越行越遠。
離別沒有傷感是不可能的。
像是有什麼從身體裡一點點剝離,腦子空蕩蕩的,胸腔也缺了一塊。
只是現實還有很多事情還要等她做,和餘老爹攤牌、和肅美人報告、和界市交接工作、和組織交代婚姻關係,加上考研、上學、以及從和現代區的割裂,和古代區的重新適應和規劃,都需要時間。
兩年,雖然漫長,她還等得起。
餘初一點點把自己剖析完,被抽乾的精神一點點回注,雖然虛的厲害,卻總算有了些精神。
她在搖晃的馬車裡坐了不短的時間後,再一次聽到了賣糖葫蘆的聲音:“冰糖葫蘆嘞——”
粗糲的嗓子慢慢升高,到尾音部分戛然而止。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了同一個聲音。
餘初掀開簾子往窗外看了一眼,才發現馬車掉了個頭,又回到了皇宮前最繁華的那條街上。
她從小腿上抽出匕首握在手心裡,目光看著馬車的簾子,聲音冷靜的出奇:“你要去哪。”
馬車外,一道略帶滄桑的中年男聲響起:“夫人,宮中有人要見您。”
餘初想起國師府樓上的望遠鏡,緊繃的神經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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