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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看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過去,握著餘初的手,覺得她手有些涼,放緩了語氣:“風大,怎麼不去屋裡等著。”
“這裡比較適合反思。”
“嗯?”
她咧嘴一笑:“我反思了一下,昨日平安扣好像唱垮了,你要不要再聽一次?”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這日午夜; 北城大門便開啟; 只准出; 不準進。
劉牧守著北城多年,早就預料到祭天這天會是個什麼狀況,所以早早的就稟明上司,將開啟城門的時間; 提前到了午夜。
只是,他未料到的是; 今日出城的百姓; 像是早就商議好似的; 大多都穿著喪服。
從城門樓向下看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 或提著燈籠; 或舉著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像是一條長長的蜿蜒著的白色輓聯; 一直延伸到遠方。
他手握成拳; 像是順著人群的盡頭,看到了城北的祭天台。
此時的祭天台; 堆滿了柴薪。
戍城司足足滿了五日; 都是上好的松木,從百里之外運送過來; 壘成一座幾米左右的高臺。
臺上鋪有木板,基座穩固,幾人坐而不倒;四周堆有沙土水缸; 萬一有所變故,也能及時挽救。
天剛透出一絲光,臺前已經圍滿了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聞訊而來的百姓。
也有少數官員提前而來,他們遠離人群,坐在馬車之內,或閉目養神,或拉開簾子不時的看向窗外。
天漸漸亮起,卻沒有太陽昇起,烏雲翻滾,風過四境。
百官的馬車也越聚越多,開始官員下了馬車,或拜訪上司,或三五成群在一塊,議論紛紛。
宋府的鴉青色的馬車停到了最角落之處,絲毫沒有惹人注意。
首先下來的是宋家三公子宋臨翰,他撩起衣襬,從車架上一躍而下。
隨後出來的宋家二公子宋臨毅,這些年的他愈發有長兄的風範,一垂眸,一斂目幾乎看不出臉上任何情緒。
而最後走出來的,是宋家大公子宋臨淵則攙扶著其父宋天覓,前者氣質舒朗開闊,後者沉穩如石,即使雙鬢泛銀,氣度之上也不輸給自家長子。
宋氏一門四官,今日居然悉數到場。
別說其他人有些好奇,就連宋小弟自己都有些不解,他伸手將父親從馬車上扶下來,低聲抱怨:“大哥你也是的,父親這兩日病剛好,告個假便是了,還巴巴的把他老人家……”
宋臨淵掃了自家小弟一眼,宋小弟自動閉嘴。
“大哥,我先過去了。”宋臨毅整理了自己的官炮,眼底都是幸災樂禍,“小弟這性子,你罵歸罵,不要上火,別轉眼他忘記了,您自己氣出病來。”
他現在進了禮部,祭天人員安排和流程,還需要他最後再確認一番。
宋臨淵點頭:“今日恐有變故,你多加小心。”
父親病了已經月餘,前幾日有人送了大夫上門,不僅藥到病除,還給他留了封信。
正是這封信,才讓他打消了之前的疑慮,攜父親一同前來。
囑咐完老二,他側過頭去看老三。
“今日,你務必守在父親身側,不去和你那些舊友攀談,也不和你的同僚寒暄。”宋臨淵眼神銳利,“記住了嗎?”
宋小弟:“記住了。”
宋臨淵看著不遠處的官員們,大多是依著派系而聚。
左相和西大營李將軍為首的帝王嫡系,此時意氣風發,眉眼都帶著喜意。
尤閣老和兵部尚書為首的國師派系,此時皺著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顯然這幾日用盡手段,也沒能阻止這場所謂的“自焚事件”。
幾乎沒有人能扛的大旗卻人才輩出的清流一派,大多默不作聲,即使眼底或沉痛,或不忍,或如同往常並無異議。
除此之外,還有中立不結黨的言官,和一些老狐狸——
吏部尚書廖亞宇高掛病字牌,坐在馬車內,無論誰來拜訪,都是咳嗽到一幅病入膏肓的樣子。
蘇閣老蘇蘊則乾脆在馬車裡睡上了,雷打不動,喚聲不醒。
直到帝王到來。
……
宋臨淵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萬歲,心中想著的卻是——
今日,也不知道攪的是渾水,還是血池。
***
臺下芸芸眾生。
誰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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