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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上海駐點。
北京、雲南、深圳,四個駐點分工不一樣。
北京是負責一線人員的招收培訓,兼職倒賣藝術品;
上海是醫藥生物中心;
雲南是動植物研究培育地,不少從古代區植物種子和現代區植物雜交後,不僅提高了產量,還解決了不少病蟲害問題;
深圳則負責配合保護區,進行相關電子裝置硬體和軟體的研發;
除了北京之外,哪一個都是燒錢的祖宗。
餘初被周寅怨婦的語氣逗笑了,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那麼小氣,看開點。”
周寅斜睨了餘初一眼:“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他現在總管著界市的財政,上面有些怕了封總□□般的脾氣,就只能三天兩頭拉著他去開會。
次次號召界市要提高服務能力,增加營收,聽得他耳朵都長繭子了。
不過周寅吐槽歸吐槽,卻沒有說這些錢不該花,保護區分工明確。
他心疼錢是應該的,其他地方花錢,也是應該的。
三人走到建築的樓梯口,周寅停了下來:“他在二樓,你們一會兒上去,會有護士接你,我就不去了。”
“明白。”餘初看向葉楚,“那我們……”
葉長謙對著餘初輕輕搖頭:“我在樓下等你。”
***
今日陽光正好。
翟翎羽手執一本《孫子兵法》,看的如痴如醉。
這部兵法,他已經倒背如流,當時無論第幾遍看,都能讓他拍案叫絕。
界域果真臥虎藏龍,這部兵法有些地方看似寥寥幾語,卻是將一個沙場老將都沒有的睿智展現的淋漓盡致。
每一詞,每一句,每一條,每一頁,都像是在沙盤上操戈天下。
此等心境和魄力。
他堂堂中原上國,鐵甲百萬,卻無一人能出其右。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他靈光一閃,所思第一便是要找來紙筆,將此時他的偶得記下,“筆墨,筆墨——”
他手握書卷,赤著腳從床上下來,在書桌上翻了一圈,只找到了硯臺和磨,將白紙鋪開,卻沒有找到筆:“柳姑娘,柳姑娘,筆——”
他喊了一句後,沒有得到回應後,又坐在了書桌椅子上,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腳步輕緩,步伐從容,走到他的右手邊,從身側遞給了他一支毛筆。
“多謝。”他視線依舊落在手中的書上,口中唸唸有詞,像是不斷的確認著自己的想法。
終於,他將書合了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彷彿回到了書房有小廝伺候的日子:“研磨!”
身邊人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挽起袖子,將杯中的水倒入硯臺,一圈一圈緩慢卻有技巧的研著磨。
翟翎羽在腦子裡將腹稿過了一遍之後,毛筆蘸墨,在白紙上落筆。
幾乎是一氣呵成。
一片文章,三張大紙,他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停頓,也沒有經過任何修改。
寫完之後,他將毛筆放在筆架上,伸手將桌上的文章拿起來,吹了吹上面未乾的墨跡:“田莊,拿我的私章來。”
他話音剛落,自己先愣住了。
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如今在域外,而不是在京都翟府的書房裡。
他側過頭,面露抱歉:“柳姑娘,抱歉……”
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的臉,面帶笑容,一幅笑盈盈的樣子。
翟翎羽的臥室是個套房。
跟古代富裕家庭的格局一樣,外廳內房,兩人在外廳的圓桌旁落座。
餘初比翟翎羽更像這個屋子的臨時主人,她將倒扣著的茶杯掀開,在一人面前放了一個,然後拎起桌上的茶壺,給杯子各自滿上。
茶性解藥,所以病人沒有喝茶的權利。
餘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開水:“恭喜你痊癒,想來再過些時日,就能完好如初了。”
“這條命,是你們撿的。”翟翎羽視線落在餘初臉上,“只是這些日子,我連個正經想感謝的人都找不到。”
“你能活蹦亂跳,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感謝了。”餘初解釋道,“他們原本也不求這些。”
她看著翟翎羽表情有些悶著,擔心他見到自己這個前任,有些緊張。
伸手指著翟翎羽身後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