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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一個死了兩千年的人。
他的真實身份,便是當年巴清口中的弟弟。
青鄔從小被清告知,他將來會是巫族的族長,族群興落就是他的責任。
巫族計劃落空後,他不甘心巫族就此覆滅,起用了巫族密術,用精血加上指骨,重新為自己煉製一具肉身,每當他死後去了輪迴道之時,借厚土娘娘為他特意留下的轉生通道,回到自己煉製的肉身裡,就可以死而復生。
所以,他的靈魂是死人之魂,可肉身,卻又與凡人一樣,會隨著時間慢慢長大,變老。
當再次衰老,即將死去,再依照密術煉製一副肉身,迴圈往復。
青鄔想要再次仿照清當初的計劃,重新在人間弄一個帝皇來集運。
可,難啊……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奈何這一切……一切皆不與他。
嬴政集運能為巫族所用,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巫,不管他的血脈還是靈魂,都是出自於巫,所以能憑一已之力,拯救全族。
嬴政到底是由哪個大巫轉身,青鄔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厚土娘娘安排到人間去,為巫族搏一搏氣運的人。
可奈何,所有的安排最後都付之一炬,巫族終究還是錯失良機,在這最後一次的氣運爭奪中,敗下陣來。
從那以後,巫族的氣運流失便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態勢,加快了速度。
一直到了明朝之時,巫族氣數將盡,說句日薄西山也不為過。青鄔對巫族的復起已經失去了所有信心,那時候,他只祈求,巫族別滅族就好。
可他還是失望了。
從明朝開始,巫族氣運如堤壩崩潰一般,流失得越發嚴重,新生的孩童越來越少。為了能延續血脈,好些人開始與外界通婚,就如同當年巫妖大戰之時,為了能讓巫族的兒郎更多,不得不與人族通婚一樣。
巫族的孩子是多了,可大多卻沒有繼承巫的力量。
青鄔心裡很清楚這是為什麼,巫的力量來自於血脈,當孩子沒繼承到巫這一方的血脈時,自然就失去了力量。
那時,他便開始使用巫族密術,轉人族的運,來修補巫族失流的氣運。
這些不過是杯水車薪,從人族偷來的運,畢竟只是偷,沒有鎮壓氣運的法寶,再強的運勢都留不住。
可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哪怕心知留不住,也必須得這麼做,只有這樣,才能減緩巫族氣運流失的速度。
拯救巫族的使命,幾乎已經根植於青鄔的骨髓之中。
青鄔從過往的記憶中回過神,深深嘆了一聲,隨即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下了山。
嬴政現世,想要拿回巫印,怕是有些困難。
那巫印,從始至終便是為嬴政準備的,只要有他在,巫印便不會輕易被人動用,除非他心甘情願讓出。
不過,剛才嬴政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對。
雖然依舊帶有巫的氣息,但怎麼會同時散發著淡淡的仙人之氣?
不但如此,似乎還帶著一絲死意?
這……
罷了,先找人試探一下,看能不能從他們手裡先把印偷出來。
反正清的雕像上,有當初厚土娘娘打上的印記,那個印記與嬴政的鎮運之印本就同出一脈,息息相連,兩印相通,能引起共鳴。拿到後,憑他修為,借印記之力倒還是能勉強催動。
到時只要將從人族那裡轉來的運,牢牢鎮壓住,他便可以徹底卸下肩上的重擔了。
有了打算,青鄔加快了下山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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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沉沉的。
彎月被夜霧籠罩,散發出朦朦朧朧的光輝。
趙萱與嬴政在巫鳳鎮上閒逛了一天,一無所得,巴清的墓地被後世之人修茸過幾回,早已失去了任務線索,目前在整座鎮裡,除了鎮中央的那具雕像有異常外,別的地方一切如常。
這讓出來尋找真相的兩人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下午的時候,街上行人太多,趙萱與嬴政也不便立刻去巴清的雕像處再試一次玉印,兩人商量了一下,想等入夜了再去。
午夜時分,趙萱身形一閃,倏然出現在了嬴政的房間。
此時的嬴政,正靠在棺材邊沿上看電視,房間裡的那張席夢思大床,已然成了擺設。
“該出發了。”趙萱踢了踢散著幽幽冷光的棺材,對悠哉坐在棺材裡的嬴政有些不愉地道。
他們兩個人,還真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