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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萱都懷疑她的那個衣服口袋是不是百寶袋了,怎得什麼東西都是從兜裡摸出來的?
“小趙,這是玉然與阿昆兩人的生辰八字,你幫我瞅瞅,他倆這八字合不合,合起了,日子又定哪一天?”孔媽完全沒把趙萱當外人,說得那是一點也不客氣。
還別說,孔媽這幾天光顧著找趙萱嘮嗑,都把正事忘記了,這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條都已經在她兜裡裝了好些天,今兒才想起,終於把它摸了出來。
“我瞅瞅。”趙萱把蘋果放到一邊,裝模作樣的接過來。
前年她見過一次孔玉然的男朋友,當時就看到了兩人手上牢牢綁起的紅線,知道他們定能成事。
趙萱把紙條放下,道:“兩人八字極配,結婚後,家庭和睦,兒女雙全,日子的話。。。…今年整年,農曆六月十八是最宜出嫁的日子,你給瞅瞅,這日子會不會太倉促,要是來不及,就推到九月二十二。”
孔媽:“不倉促,他倆啥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辦酒請客,既然你說六月十八,那就六月十八,我不和你嘮嗑了,我去打電話給親家那邊,讓他們趕緊準備發喜帖。”
今天可都六月初三,就算東西準備齊全了,但不是還得發喜貼、定酒店嗎,耽擱不得。
孔媽風風火火,說動就動,咬著蘋果就出了棺材鋪子。
跨出門後,孔媽回頭朝趙萱丟了一句:“小趙啊,你和咱家玉然差不多大,這玉然都定下了,你和殷振選個日子,也把事兒給辦了,這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總是不好。”
趙萱驚悚:“。。。。。。 大媽,你怎麼這麼想,我和他,我們倆只是。。…。”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孔媽就賊兮兮地說:“我知道,我知道,年輕人嘛。。…。 呵呵!不過該辦的還是要辦,現在這年頭,一切都**律,沒那張紙,以後出點啥事,連點家產都撈不到。聽大媽的,別被他忽悠了,找個機會就拉他去把證領了。”
孔大媽說完這話,也不管趙萱臉色如何,揮揮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就這麼走了。
趙萱瞪著一對大眼,一臉驚愕。
孔大媽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和嬴政。。。 這湊對,也湊得太神奇了吧!
趙萱可不知道,其實嬴政剛出現在龍吟鎮,周圍的一幫八卦鄰居們就暗搓搓議論開了,一個俊男,一個美女,就這麼名不正言不順地住在一個屋簷底下,說沒點事兒才奇怪呢!
趙萱雖說對外宣稱嬴政是從深山老林出來投奔她的,可大夥眼睛雪亮著呢,才不信這種解釋。
龍吟鎮就這麼大點地方,哪家稍有點事都傳得特別快,更別說這種帶著絲絲曖昧漣漪的八卦。一夥人睜大眼睛,就想看這兩人什麼時候公開“戀情”。
可不想,好戲沒看到,兩個正主卻跑了。。。 所以,趙萱出關後,好些以前不怎麼熟絡的鄰居都跑過來和她嘮叨,其實很大一部份原因,是想來看看趙萱是不是把嬴政給甩了。
見兩人還處著,便都歇了看熱鬧的心,轉而討論著這兩人的好事怕是快要近了。
趙萱瞅著回家的孔媽,撫了撫額頭,一臉扭曲。
好半響,才從孔大媽帶來的衝擊裡回過神來,她好笑地搖了搖頭,便開始打掃店鋪。
託了嬴政的福,趙萱修為算是徹底穩住,耗損的仙靈之力暫時沒辦法全部補足,如今靈氣稀薄,只能慢慢修煉。
不過,趙萱倒是不急,這個世間能奈何她的人少之又少,她才不信自己運氣那麼好,又遇上一隻從地府裡爬出來的老怪物呢。
再說了,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身邊不是還有個嬴政嗎,這可是旱魃!
旱魃之軀,誰能奈何得了他。
好吧,扯遠了。。。
等趙萱收掇好鋪子,嬴政就抱著疊厚厚的書,四平八穩地進了店裡。
他把書放到櫃抬上,開啟旁邊的落地扇,然後一動不動地立在電扇跟前,身後黑如綢緞的長髮,隨風肆意飛揚,帶著絲現代人身上極少見的狷狂姿態。
“這天,太熱!”
嬴政休息了一會兒,待身上的熱浪消退,才挺直著腰背坐到了櫃檯後的椅子上。
如今剛入夏,太陽毒辣,嬴政出皇陵時正值深秋,在棺材鋪裡呆了兩個月後就與趙萱一起閉了關,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現代社會的熱夏是什麼樣兒。
他不懼陽光,在成就旱魃之軀後,那就更加無所懼怕。。。…可不怕歸不怕,卻不表代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