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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老大是蠢,但他好歹知道自己是妖怪,生活方式趨近於人,現在這個,明明已經渡了散修劫,卻跟個單純的黑狗似的,一舉一動都是普通狗,若不是實力強,當真跟只家犬沒啥區別。
“老大被雷劈傻了?”
上次受了重創失憶就算了,這回直接被雷給劈成傻子了?這麼多年的生活習慣全變了,倒像是隻普普通通的狗。蘇甜給他扔塊骨頭,他都能跳起來接住,然後自個兒趴在地上啃起來。最重要的是龍蛋他也不養了,那天一個不小心差點兒被它給敲碎了吃了,把徐娘子魂兒都快嚇掉了。
雖然他有了散修的實力,但並不懂得運用,就好像一隻奶狗突然變成了人,變得無比強大,但他的思維還是那隻奶狗,因此他的行為和動作都只是狗,並沒有因為實力強大而有本質的改變。
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甜這幾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她沒有從狗洞裡搬回去住,而是獨自一人住在那鋪滿紅綢的洞裡,每日桌上都還會點兩根紅燭,然而,這洞裡只有她一個,不會再有蕭望出現了。
那個蕭望,蜷成一團睡在老王家門口,怎麼都趕不走。
……
夜裡,蘇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披了衣服起身,坐在床頭髮呆。
原本蕭望睡覺的地方,現在放著龍蛋寶寶,因為現在的蕭望特別饞,對龍蛋情有獨鍾,徐娘子他們都看不住,蘇甜便把龍蛋放到自己身邊養,連睡覺都睡在一處了。
她想,蕭望怎麼會把她給忘記了呢。
他怎麼就不愛搭理她了。現在的她在他眼中,還不如一塊肉骨頭。
明明他曾經說過,哪怕是忘記了,他也能第一眼重新認出她來。他記得她的味道。
就好像明明她是人形,那些天宮上仙都聞不出她本體的異味,偏偏他可以,這說明,她在他心裡很重要,是獨一無二的,怎麼能忘呢?
現在是春天,夜裡一點兒也不冷,蘇甜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只著了肚兜的她雙手抱著膝蓋,頭抵在腿上,只覺得周身都有些發涼,心裡頭更是灌風了一樣。
她有很多心事,卻不知道跟誰講。
明明前一刻還在耳鬢廝磨的男人,突然就把自己忘得乾淨徹底,他怎麼會忘,怎麼能忘呢?
蘇甜從枕頭底下把圖冊摸出來,翻到九鳳那一頁,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她一邊說話,一邊翻頁,一邊掉眼淚,眼睛鼻頭都變得紅彤彤的了。
“我剛剛才跟他成親,還沒過兩天,他怎麼就把我忘了。”蘇甜一邊吸鼻子一邊說,她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句話,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
一篇一篇地翻過去,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翻到最後一頁,仍是念叨那幾句,“他把我忘了,只喜歡跟老王玩兒,這是為什麼呢?”
蘇甜呆呆坐著,望著最後一頁那些凌亂的線條,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那畫上猶如狂草一般的鬼畫符線條一樣,擰成了一團。“他要怎麼才能想起我來?”蘇甜想到這裡又掉了滴淚珠下來,直接落在了圖冊上,她連忙伸手去抹了兩下,又道:“天亮了,我得去給他弄大醬骨了。”
她看到那滴淚像是沒幹,便沒將圖冊合上,而是直接攤開放在床頭,穿好衣服起身過後,蘇甜又碎碎念道:“給蕭望做大醬骨,給龍蛋抹點兒帝流漿……”
蘇甜精神不太好,腦子裡渾渾噩噩的,這會兒起來也是昏昏沉沉,只好把要做的事一遍接一遍地念。她傷了心也傷了神,卻仍是不願放棄,總盼著有一天,他能重新喜歡上自己,就如同上一次一樣。
“大醬骨、帝流漿……”
蘇甜下了床,正要走出狗洞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有異。
她那本放在床頭的圖冊上,正散發著淡淡的輝光。
蘇甜傻呆呆地看了兩眼繼續要往洞外鑽,等到走到洞口猛地回神,她抬手一招,將圖冊喚到手心裡,看到圖冊上幽幽發光的線條,握著圖冊的手都微微顫抖,“你,你好,你哪位?”
這樣狂草一樣的圖案裡,真的有個老朋友?
等等,她剛剛一直在喊什麼來著?
大醬骨、帝流漿!
對了,帝流漿!
蘇甜雙手捧著圖冊,顫聲問:“你是帝流漿?”
帝流漿是天地精氣,天地精力居然也能有元神?說出去都沒人信吧!最重要的是那帝流漿還跟她是朋友?
那她怎麼就忘了呢!蘇甜有瞬間發怔,然而下一刻,她直接原地蹦了三尺高。
如果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