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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蘇妙。我這次來,就是想和您聊一聊。”蘇妙說,“實話實說,自從我能看到鬼,參與到他們的人生之後,我一直想真正的幫助他們。”
蘇妙沒有把三姐說出去,而是打了個比方:“比如活著時受到不公待遇的人,死了之後,我不僅想為她們彌補遺憾,還想終結她們的不公,讓活著的孩子們能夠公平的得到機會,有力量與這個世界不好的一面鬥爭。你要說訴求,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想為他們切實的做點什麼……”
“救救孩子。”柳京非淡淡笑道,“我知道,蘇小姐是黨員嗎?”
“啊……不是。”蘇妙道。
柳京非笑:“放輕鬆,我也不是,我只是想問問您不入黨的理由,做一個大概的判斷。”
“可以一直用群眾的目光來看待黨的發展吧。”蘇妙笑著說,“雖然在現在的社會說這種話,似乎有點……假。可我真心實意想說,我也想為社會發展做貢獻,哪怕只有一點點。我其實很贊同這些救國救民的思想理念,確實很崇高,所以,聽說你之後,我無比好奇。”
“我是四十八歲的時候,拋開大會小會,自己看了書。”柳京非說,“又看了發展歷程,一開始,是認為這樣能對發展事業有所幫助。後來發現,這些理論思想很有活力,也非常反叛,甚至有建立新社會的一套理論體系……死後,我是因為遇到了一些人,看到了一些事,覺得如果我不做些什麼,良心上過不去。”
這一點,蘇妙和她有共通之處。
“不知道蘇小姐有沒有觀察過鬼的性別比。”
蘇妙道:“觀察過。幾乎沒有兒童,上年紀的老人也很少,男的多,女的少。”
“我觀察過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蘇小姐不妨聽一聽,我說的對不對。”柳京非道,“人,不管怎麼想,所處的社會明面上還在提倡人人平等,消滅階級。但一旦人死了,化作了鬼,鬼的世界,就剝掉了平等的那層皮,回到了封建社會,甚至是奴隸社會,也可以說,是尊崇力量為王的叢林社會。”
“有一點。”蘇妙回答。
卓忘言坐端正了,偷偷看向蘇妙,一臉乖覺。
“但正因如此,也很好建立新秩序。”柳京非說,“以史為鑑,把理論運用於實踐。人類的社會因為量多複雜,改革可能很難,但鬼的社會,打破舊的,就能建立新的。我想構建的,就是新的社會,真正的從大環境上,改變我們的處境,以鬼助人,以人助鬼,和諧發展。”
蘇妙評價:“很理想。”
“是的,其實很難。”柳京非說,“建國立業的都是真正的偉人。我不怕你笑話,創立鬼推磨後,我無數次被困難難到反覆重溫去世時的慘狀,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現在看起來很不錯。”
“差遠了。”柳京非道,“但我在做一個專案,我認為比起鬼推磨,這個專案功在千秋。”
“是什麼?”
“教育。”柳京非說,“講透理念,緊抓教育。”
蘇妙奇道:“是鬼,還是人?”
“都有。”柳京非說,“就跟當初革命先輩給工人講學,建國初期挨家挨戶大掃盲一樣,我們也採取這樣的方法,先組織起來一小撥自願者聽課培訓,接著討論制定教學掃盲方案,之後再讓他們潛入各個團體組織講課傳授知識。成果喜人,我們除了戈壩區是強攻拿下的,其他的地方,都是自發加入我們的。”
蘇妙點了點頭。
柳京非說:“你這個年紀的姑娘,沒有說我洗腦,我感到很欣慰。”
蘇妙笑道:“我不會亂用這些片面的詞來評價教育的。”
柳京非又道:“這些鬼中,有些人的孩子還在上學,可因為沒有認識到讀書的作用,重複著父母的道路。所以,我們又組織了一些陰陽眼志願者,去幫助孩子,用孩子們能夠接受的封建迷信的方式,讓他們和父母溝通……成果顯著。”
“真棒。”蘇妙越發欽佩。
“有很多人,生前沒能珍惜時光,死後,我想給他們一次認識到美好的機會。”柳京非說,“我的這種想法,是否和你一致?”
“可以說完全相同了!”蘇妙道,“其實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一個孩子。”
蘇妙介紹了三姐:“這是我家的三姐,她的女兒在戈壩高中念高三,家裡條件不好,環境也複雜,我們因為長居外地,也無法掌握這孩子的真實現狀,所以,我想拜託柳總幫個忙。”
“我會盡快讓他們關注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