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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蘇妙笑了笑,強調,“唱的挺好的,給人印象很深。”
在農家樂宿下後,洗完澡,蘇妙翻出林書黎的電話,打了過去。
“第一次啊!”接到電話的林書黎很驚喜,“肯定有事麻煩我。”
“警察同志很裡瞭解嘛。”她問,“我想諮詢一下,像那種無人認領的無名屍體,你們怎麼處理?”
“保留屍體十五天,沒人認領就放殯儀館,照片特徵留下,屍體火化,骨灰儲存三年。”林書黎道,“怎麼,跟你的鬼有關啊?”
蘇妙:“……噓,低調。”
“有空嗎?有空聊聊。”林書黎道,“我對你在鬼中的身份還是蠻感興趣的……”
蘇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林警官,感情還是別聊了吧,怕傷命……”
“你怕什麼?難道你有男朋友了?”林書黎嗤笑一聲道,“一副好皮囊就被騙走了?沒那麼快吧?我還是多少能猜出你是什麼性格的人,只是有‘犯罪’苗頭,沒有采取實質性行動……”
竟然被看穿了!
蘇妙:“我掛了!”
房門咚的一聲,像是撞上了什麼,聲音又悶又響,把蘇妙給嚇得一怔。
林書黎警覺道:“你那邊的?怎麼回事?”
有了上回的經驗,蘇妙果決地先掛了電話。
這之後,蘇妙叫了一聲:“卓忘言?”
陶百味應了:“閨女,來開下門,他拽著我們不鬆手。”
“卓忘言嗎?”蘇妙小心翼翼開啟門,果然看見卓忘言捂著頭委委屈屈在門外站著,手裡一根金線,纏著陶百味和神情低落的郭凡。
陶百味道:“許是醉了……多少聞到酒氣了。”
鬼們嗅覺不靈敏,其實,卓忘言身上的酒味不淺。
蘇妙皺起了眉。
卓忘言抬起頭,眼眸泛著金色,帶著點犯錯了的小心,慢悠悠給蘇妙笑了笑。
蘇妙:“……幹嗎?”
竟然還會喝酒?喝完竟然還會醉?
卓忘言想解釋,他現在很不舒服,而且沒辦法碎身,但他發不出聲音。
他嘗試著心語叫蘇妙,叫了好多次,蘇妙沒有反應。
卓忘言歪過頭看著蘇妙,臉上的表情很失落。
“回你自己房間!”
卓忘言搖頭,扯了扯飄在半空的兩隻鬼,把金線放在了蘇妙手中。
恍惚中,蘇妙還有種這鬼是來送禮物表白的錯覺。
蘇妙氣得半死,想要解開金線,卻發現這線沒有結,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給我解開!”
卓忘言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金線,線似一指光,縮回了他手心。
蘇妙:“誰許你綁他倆的?”
卓忘言著急解釋,但他口袋裡摸不到紙和筆,卓忘言迷茫抬頭,看到蘇妙房間裡的紙筆,踏了進來,半跪在床邊提筆疾書。
這醉了不是什麼,一下筆,把好好的解釋書寫成了狂草,而且還是文言。
寫完還塞到蘇妙手裡,蘇妙艱難認著:“你這是讓誰看……”
卓忘言更委屈了,他乖乖坐在床上,一低頭,看見了蘇妙的手機。
好死不死,林警官又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卓忘言看見來電顯示那三個字,一挑眉,果斷關機。
蘇妙連蒙帶猜,知道了卓忘言的意思。
他親自護送這兩隻鬼回來,然後讓蘇妙有什麼問題就在屋裡問他們,不用再跑出去吹風。
中間夾著不要哭之類的話,到結尾來了一句,那瓶酒他喝了,本意是想嚐嚐,因為之前花神一直沒讓他喝過,但現在他明白了,花神的話都是對的,他喝完很難受,病了,需要蘇妙親親抱抱摸摸才會好。
蘇妙:“……”
哦,這隻鬼王之所以半夜敲她們,是因為自己以前管太嚴了,讓他不曉得酒的厲害,好奇心上來,吹乾了一瓶老白乾造成的後果。
卓忘言躺在床上,輕輕喘息了會兒,又爬起來,提筆似要繼續寫。
蘇妙:“給我好好寫字!不許飄!”
卓忘言一筆一劃,聽話地慢、慢、寫。
他寫完一頁,蘇妙就認一頁。
內容無非就是:“我看電視,男人都會替女人擋酒,但之前不明白其意,現在才知曉為什麼。因為這種讓人難過虛弱的東西,不應該傷到你。我感到很幸運,現在代你難過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