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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而又透著溫馨的晚餐,看著白暮煙時不時夾菜給絳鳶,湘篁也不禁看得有些羨慕。
到了夜間,絳鳶陪著白暮煙回了房,硬是要留在那兒睡同屋的榻上。
雖然不知道白暮煙的打算,但她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只可惜,白暮煙想得比她更多。
子時,白暮煙從床上起來,換了一身衣裳走到榻前,藉著月光細細看著絳鳶。
她伸手摸了摸絳鳶的頭,俯身抱了一會兒。
從小到大,她沒有太多機會抱絳鳶,如今算作是道別。
“師妹。”不知何時,老道人已經候在門口,看著開門出來的白暮煙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我們走吧。”
白暮煙點頭,回頭又看了眼沉睡的絳鳶。一直到明日午時,她才會從沉睡中醒來,到那時候,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師兄,明日午時——”白暮煙欲言又止,這些話她已經說了數遍,何況,不需要她說師兄也會看顧好絳鳶。
“我都明白。”老道人無奈地搖頭,“我只是恨我終究沒能破了這命數。”
這時,湘篁和綰綰也一道出現在院子裡。
在白暮煙驚訝之時,老道人卻並不意外:“果然,那術藥對你們沒有用。”
湘篁微微一笑,看向白暮煙:“就讓我們代絳鳶送你吧。”
白暮煙有些驚訝,但很快點頭應下。
一行人來到山下,走出結界之後,湘篁與綰綰紛紛掩去了身形,始終跟在白暮煙身後。
沒過多久,他們便被黑甲武士攔了下來。
老道士站在最前,面對神色警惕的黑甲武士,摸摸長鬚提氣,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軍營:“唐明昭,小師妹來看你了。”
黑甲武士立刻大怒,手中長刀刺向老道士,卻被他輕易捏住,砍不下又拔不出。
沒過一會兒,傳令兵快速奔來:“王爺有請夫人!”
老道士一聲冷笑,夫人?什麼夫人?王府裡早有出身高門大戶的王妃坐鎮,如今喊個什麼夫人有何用?
他抬步想為白暮煙開路,那傳令兵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悍不畏死地說:“王爺只請夫人一人入營!”
“唐明昭是怕我做什麼嗎?!”老道士瞪大了眼不滿地質問,但傳令兵不可能回答什麼。
“師兄,我自己去也好。”白暮煙勸說的聲音響起,他們對於此次來的目的都心知肚明,事實上,老道士不跟進去反倒更好。
老道士聽言,住了嘴,他轉頭好好看了白暮煙一眼,終於嘆氣:“你……走好。”
“師兄,你忘了當初所教,世人皆有生死輪迴嗎。”白暮煙微笑著,越過老道士,走進了軍營。那傳令兵立刻在前方引路,帶著白暮煙越走越遠。
老道士在營地門口遙遙看著,一直看到她拐了轉角再看不見,這才嘆口氣,抬頭望那空中缺了一塊的月,轉頭離開。
營地很廣,白暮煙走了好一會兒。
一路上,巡邏的黑甲武士透著森森的殺氣,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
白暮煙的身子沒養幾天,尚有些虛弱,在這涼夜中走著,漸漸有一些後力不濟,可是非萬不得已,她又不想求助於這些聽命昭王的黑甲武士。
就在這時,一隻無形的手扶上她的手臂,一股暖和的靈力從手肘的天井、曲池兩個穴位緩緩湧入,讓白暮煙精神了不少。
心知這定是一路上都悄悄跟著自己的湘篁所為,白暮煙心中一暖,就這湘篁的攙扶一路前進。
沒過多久,傳令兵在帥帳前停下,請白暮煙進入。
湘篁鬆開了手,與綰綰點點頭,跟著白暮煙走進。而綰綰,則在帥帳周圍查探,果真被她看到幾個潛伏著守衛的修行者。
悄無聲息地抬手一按,將幾個修行者徹底封了靈識。三個時辰內,他們只會站在這兒,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結束這些,綰綰才又回到帥帳外,百無聊賴地等著。
帥帳中,湘篁靜靜地看著白暮煙與昭王對話,昭王眼中盡是瞭然和滿意,就像是早預料到白暮煙最終會來服軟似的。
他自以為白暮煙如今少不了他,卻因此放鬆了警惕,心口被白暮煙送進了一柄短刀。
刀刺得並不深,若是昭王能高喊出聲,讓門外的黑甲武士立刻察覺並叫來軍醫救治,或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但是白暮煙並不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女子,她跟著大師兄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