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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身後徒勞地用安好的手扇了扇還疼的手臂。
絳鳶看在眼中,不禁捂嘴悶笑,只可惜樂極生悲扯動傷口,一張臉疼變了形。
這些動作,綰綰又怎會不知。
只是,她現在努力按捺著自己心底翻騰的意念,冷著臉往林外走去。
回到縣城,錢管家早已焦急地在客棧大堂裡打轉。
他自認起的也不算晚,卻沒想到湘篁和綰綰的客房中早沒了人,下來詢問了客棧守堂的小二,卻說從未有人從樓上下來過。
她們不是尋常人,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兒想必也非難事。
可是她們為何突然消失?若她二人就這麼走了,他又該怎麼與老爺交代?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三個人影出現在客棧門口。
時日尚早,客棧大堂不過寥寥幾人,除了打掃準備的客棧夥計和錢管家,便是兩三個要趕路早起的客人。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那清早出現的人,緊接著便是驚愕到驚嚇。
除了當先作男裝打扮的綰綰,其餘二人皆是狼狽,湘篁手臂和道服上滿是血跡,絳鳶的明黃早已沾上斷草黑泥,走路的姿勢也是一瘸一拐。
絳鳶咬著牙懊惱:“我這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圍觀的。”
方才她和湘篁與綰綰抗議就這樣進城回客棧,提議趁著街上無人從房頂直接進湘篁和綰綰的房間,卻被綰綰涼涼的一句“你自己上”堵了回去。
湘篁人小,也受了傷,綰綰又是個尋常人,她自己……若是可以,早這麼做了。
所以,這三人最終還是這麼出現在客棧門口。
店夥計顯示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不歡迎的神色,剛想說什麼,卻被錢管家搶先一步。
“二位,你們終於回來了!”錢管家匆匆走到跟前,心中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卻不急著詢問,看向顯然是一路回來的絳鳶,“這位是?”
“是道友。”湘篁簡單說明,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綰綰似乎心情不好,一路上都一個人獨自走在前面,讓湘篁也跟著無措起來。
錢管家點點頭,在這大堂也不多問:“你們快些回去休息,我先打點一下,找個大夫。”
“嗯。”綰綰冷聲應答,看一眼身後二人,“你們走前面。”
在二人踏上樓梯,綰綰跟在後面,抬眸掃了眼堂裡那幾個依舊偷偷打量的人一眼,眼中的冰冷驚得他們彷彿被刺了一般,急忙低下頭裝作忙著吃食的模樣,再不敢多看一眼。
有錢管家用銀錢打點客棧夥計,送上吃食尋來大夫,湘篁三人需要費心的事倒也不多。
湘篁是簡單的外傷和血氣不足,相較之下還是絳鳶嚴重一些。虎妖的最後那下傷了絳鳶的臟腑,身上的皮也磨掉了一些,也難怪她疼的呲牙咧嘴的。
好在那大夫事先得了通知是女子受了外傷,帶著自家女兒過來,替絳鳶清洗了傷口包紮。
用了藥,早已筋疲力盡的二人也就沉沉睡去。
錢管家知趣地退了下去,綰綰坐在床頭看著熟睡的湘篁。
還未張開了的少女模樣,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可愛得很。那雙清澈無比的黑瞳此刻緊緊閉著,睡得是毫無防備。
綰綰的手捏成了拳,視線落在湘篁的左側。
湘篁現下已經被包紮好的手臂正在被子下面,當匕首劃過手臂時,綰綰竟然也感覺到同樣的地方有著隱隱的痛感。
她和湘篁絕不可能有術法上的聯絡,那麼這是什麼原因?
還在那林子時,綰綰便想到了先前所見的那一片遍開梨花的梨樹林。
“湘篁,我必須殺了你。”綰綰看著湘篁冷言。
睡夢中的湘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眉目舒展,似乎心情不錯。
若是她此刻醒來,會發現綰綰的鳳目中閃爍著幽幽的藍光,殺意四溢。
綰綰緊握的拳頭已然鬆開,纖細的五指端是尖銳的長爪,爪尖流溢著淡淡的赤紅光芒。
雙爪爪下,湘篁身上立刻彈射出青色的光芒,直刺綰綰。
這一次,綰綰早作準備,一爪不斷擊落青色的芒刺,另一隻爪不斷往湘篁身上加力,逐漸逼近湘篁細嫩的脖子。
青色光芒又強盛了一些,綰綰緊盯著湘篁,不斷地調動鬼力。
只差一點了。
她的爪子向內扣起,漸漸收攏。
爪尖幾乎已經觸及湘篁脖子上的肌膚。
不知是否是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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