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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發燙。
“怎麼了?”白溶月注意到湘篁雙眼有些發紅,不解地問。
湘篁擦擦眼睛:“沒事,聽梨歌不知怎麼的就有點難過。”
白溶月微微一笑:“我每次聽這歌,不知怎麼的也覺得心中難過萬分。”說著,她抬頭看著院子裡的梨樹,嘆了口氣。
湘篁張了張口,卻還是沒說出來。
要說什麼呢?有那麼一個人,整整守了你三世?
“湘篁道長,不知道香雪閣這附近,是否真有梨花妖?”飛舞的梨花中,白溶月突然問,底頭的瞬間目光中閃過一絲四年和緬懷。
“沒有。”湘篁據實以告,不解道,“白小姐何出此言?”
“原來沒有嗎。”白溶月低聲道,眼中帶著失落,聽聞湘篁的問題微微一笑,“溶月小時候,曾經見到過一個白衣的女子,就在之前那懸崖邊的大梨樹下。”
湘篁有些震驚,白衣女子,梨樹下,難道是十四?
“那時候我是第一次聽到關於梨歌的故事,便一個人偷偷去了昔日叔祖父醉酒的梨樹下,卻不小心滑落山崖。”說到這,白溶月不禁抿唇笑了,“這情形倒是與昨日相似,只是那日裡,我直直下墜,卻被什麼託了起來,送回到崖邊。嚇昏過去之前,好像看到一個身著白色短打的女子對著我笑,那神情,大約是我此生見過最溫柔的了。當時我就只有一個念頭,‘這便是那位梨花妖了吧’。”
湘篁看著白溶月慢慢地回憶著,她的目光分明比平日裡柔和了許多,不禁在心中默默接道:“是的,那就是十四。”
白溶月不知道湘篁心中所想,只是繼續敘述著:“可是,當家里人尋著我時,我就那麼睡在那兒,我曾與其他人說過我墜崖,梨花妖救了我的事,卻只得到了所有人的微笑以及‘那是夢’的解釋。”
那不是夢,湘篁想說,卻說不出口。
十四……已經散了,為了將白溶月從懸崖下救上來,她消耗了最後一點鬼力,昨晚,是她最後的時間。
“湘篁道長,很抱歉要你聽溶月說這些,是為難了吧。”白溶月微笑著對湘篁說,目光中帶著抱歉,“只是,昨日墜崖,溶月總覺得梨花妖還在身邊,是她帶著我上來。”
湘篁只是搖搖頭,不敢開口。
白溶月將視線重新落到滿院的梨花上,輕輕哼起梨歌。
湘篁靜靜地聽著,突然覺得,十四其實還在,還陪在白溶月的身邊。
吱呀一聲,是綰綰從屋中走出,將樹下出神的二人喚醒。
白溶月回過頭看到綰綰,點頭以作招呼,轉過頭看著湘篁:“湘篁道長,今日可否與溶月論道?”
“誒?”湘篁驚訝地看著白溶月,論道?這是?
見湘篁再明顯不過的表情,白溶月笑了:“之前未曾說過,溶月早已決心向道,不管這梨花妖是否在,溶月都想為她祈福,也為白家和這滿山的梨樹祈福。”
一直到白溶月離開,湘篁依舊有些怔怔。
一雙手搭在湘篁肩上,她不禁渾身一顫,抬頭看著身後的人:“綰綰……”
“這樣就好了。”綰綰微笑道。
“嗯。”湘篁點頭,擦去眼角的淚,“這樣就好了,只到這一世。”
第16章 耳中人(一)
因著白溶月只是些擦傷和驚嚇,香雪閣很快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採梨花制梨花的工序一道道進行著。
湘篁和綰綰在香雪閣逗留了幾日,也算是品嚐了那一道道梨花製成的各類美味。
湘篁有時會與白溶月論道,倒是因此見識了香雪閣中的藏書,其中也有與修道相關,倒是讓湘篁飽讀一頓。
綰綰也是這才發現,原來這呆竹子竟然能捧著書一坐就是一日,什麼都忘了不說,甚至連日出日落都注意不到。
不過,也是因著這個,綰綰才知道湘篁夜視的能力非凡,就連一般專門修煉過這能力的人也遠不如她。
梨花的花期不長,不過幾日,那漫山遍野的梨花都落了地,枝頭上取而代之的是嫩綠的葉芽。
停了那麼幾日,湘篁和綰綰也要重新上路了。
白溶月命人打包了一些梨花糕梨花糖、以及兩壺梨花酒,親自送二人到香雪閣門口。
尚未道別,卻被一輛趕過來的馬車打斷。
白溶月微微皺眉,看著這直奔到近前才停下的馬車,這種行為未免太過失禮。
只是,從馬車上下來的二人卻已顧不上這些,衝到幾人跟前便忙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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